,孝親王一把拽住他,他回頭看孝親王,孝親王對他警告地看了一眼,他有些不甘地住了腳。
二人很快就出了百花園向宮外走去。一路無話,無人阻攔,來到宮門口。
此時天色還早,日色很高。出了宮門口雲王府的馬車等在那裡,凌蓮和伊雪見到雲淺月和容楓一起出來,齊齊鬆了一口氣,連忙挑開車簾。
二人先後上了車,坐穩身子後,馬車離開宮門口。
“你是怎麼知道老皇帝的身上帶著紫草的?”雲淺月疑惑地看著容楓。她居然感覺不出來,自始至終也沒感覺出來。但秦玉凝流出的血裡有著淡淡的紫色,顏色雖淺,但她還是不會錯認,那絕對是紫草無疑。
“皇上的手帕!你可能沒注意,他曾經掏出懷裡的手帕準備擦臉,但又立即放回去,換了一塊手帕。那塊手帕被陽光一晃,顏色上有些淡紫。”容楓道。
“就這樣?”雲淺月挑眉。
“嗯,就這樣!當時不止我看到了,夜輕染也看到了!”容楓道。
“我當時居然沒發覺。看來敏感度越來越低了!”雲淺月伸手揉揉額頭,有些悶。
“你的心思一直都在皇后的身上,生怕她有什麼好歹。而我們的心思一直在你身上,從皇上出現,就一直注意著四周的動靜。所以,能第一時間發覺了。”容楓道。
“是啊,姑姑那麼辛苦想要孩子,我自然怕她今日出事兒,所以對她多關注些。”雲淺月嘆道,“可惜我怎麼也沒想到老皇帝的計謀原來是給秦玉凝準備的。”
“皇上後來將那塊帕子給了文公公,文公公用來給秦小姐擦了筷子和碗碟,這樣就中了紫草之毒了。紫草之毒太少,不至於致命,但足夠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了。”容楓道。
雲淺月冷笑,“真好籌謀啊!不聲不響的就解決了秦玉凝。”
“是啊,那可是皇室的血脈。皇上下手一點兒也不手軟。”容楓道。
“在他的眼裡無非是江山社稷,夜天傾不是他中意的人,秦玉凝肚子裡的孩子無疑成為了夜天傾的保障。他自然不允許。”雲淺月冷笑道:“皇室果然無親情可言。那可是他的親孫子,他還是個人嗎?不如說是個魔鬼。”
容楓嘆息一聲,“皇權至上,也無可厚非。”
雲淺月面色冷然,“這回秦玉凝沒了孩子,秦丞相就不一定支援夜天傾了。不過也說不準。挾天子以令諸侯,也不一定做不到。”
容楓心思一動,“月兒,你是說秦丞相有……不臣之心?”
“難說!”雲淺月懶洋洋地靠著車壁,臉色晦暗,“這會兒丞相府該得到訊息了吧?”
“嗯,估計能得到了!”容楓點頭。
雲淺月忽然笑了笑,“這回這天下更熱鬧了,不知道十五日後的大婚還能不能成?”
“秦小姐要養身體,恐怕婚期要延後了!”容楓道。
雲淺月不再說話。對於秦玉凝有孩子還是沒孩子,死還是活,她沒多大興趣感嘆她,但對於夜天傾,她覺得他當真是可憐了些。他的父親如此算計於他,不過是將他逼上絕路而已。這個自小就是太子的男子,總歸有一日會明白,他的命運就是為別人做嫁衣。
馬車一路回到雲王府,在雲王府門口停下。
雲淺月和容楓下了馬車,二人向府內走去。剛走到院中,一輛馬車停在了雲王府大門口,簾幕開啟,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淺月姐姐!楓世子!”
雲淺月一怔,轉回頭,容楓也轉回頭去。只見馬車內坐著一個少年,正挑開簾子向府內看來,少年極為秀氣,眉眼隱約有些熟悉的影子,她記憶本來就挺好,看著少年挑眉,“容昔?”
她記得容昔被容景抬升為榮王府的大管家了!還是在靈臺寺見了一面,幾個月過去,這個少年似乎長高了,也長開了,老成了些。
“淺月姐姐還記得我!真好!”容昔對雲淺月展顏一笑,連忙說出目的,“爺爺聽說宮裡的宴席散了,派我來請楓世子去榮王府一趟。”
“容老王爺找我?”容楓詢問。
“嗯!”容昔立即點頭。
容楓看向雲淺月,雲淺月對他點頭,他轉身向容昔的馬車走去。很快就來到車前,上了馬車。容昔對雲淺月道別,馬車離開了雲王府門口。
雲淺月想著到底是一家人。即便分門立戶,也血脈相連。她繼續向淺月閣走去。剛回到淺月閣門口,便察覺出她房間氣息不對。如水的眸子眯了眯,繼續若無其事向裡走去。
凌蓮和伊雪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