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壺酒你們拿著,去給海大哥敬酒。”邱茵笑著囑咐二人道。小啞巴與茱萸對視一眼,茱萸會意道:“邱大小姐說的是,我和念青這就去。”
小啞巴見愛妻這般理解自己的心思,亦是十分歡喜。他拉著嬌羞的茱萸就往海東青的房間走去。海東青雖然面冷,可對待小啞巴卻從來都不生硬。此刻,他看著小啞巴用近乎張牙舞爪的方式告訴自己要多喝喜酒的時候,他不由得笑了。
茱萸素來不敢看海東青的雙眼,縱使他剃去了滿臉鬍鬚,她依然覺得他如煞星一般。小啞巴遞過了一壺酒,茱萸用大海碗盛了,才恭敬遞給海東青。海東青喊了聲好,心裡卻想著若是將來娶了甜兒,一定要風風光光才行。
小啞巴和茱萸交替敬了幾碗,海東青已然有些醉意。“這喜酒的味道,果然不一樣啊。哈哈哈。”說著,他又一飲而盡。小啞巴不敢再敬,茱萸卻斗膽又敬了幾杯。如此下來,等到二人離開的時候,海東青已癱倒在床榻上,醉得不省人事。
茱萸微微一笑,才扯著小啞巴道:“敬完了婆家人,也要敬敬孃家人才是。”小啞巴撓撓頭,茱萸點著他的頭笑道:“笨蛋,邱大小姐也是我的恩人呢。”小啞巴連連點點頭,表示茱萸說的都對。
院裡,邱茵如蝴蝶般輕盈運轉在桌席之間,時而嬌憨一笑,時而舉杯暢飲。見茱萸與小啞巴過來,更是喜悅上前道:“你們敬過酒了?”茱萸點頭道:“可不是,海大哥直接就睡過去了呢。恐怕現在有人搖他都搖不醒。”
說著,茱萸舉起手裡的杯盞。三人正要舉杯的功夫,茱萸忽然被後頭的人擠了一把,杯子裡的紅色酒漿衝著邱茵便飛了出去,邱茵的身上頓時溼漉一片。茱萸忙歉意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邱茵攔道:“都是自己人,你客氣些什麼。我回後堂換件衣裳就是了。你們先在這好好吃著喝著。對了,別忘了前頭的小甜。雖然她忙著賺錢,可總得吃杯喜酒不是。”話畢,她徑直往後室走去。小啞巴的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發毛,茱萸卻一把拉著他找扈小甜敬酒去了。
邱茵輕輕推開後室的門,衝著裡面低聲喊道:“海哥哥?海哥哥?你睡了沒有?”見裡頭毫無動靜,邱茵才放心的走了進來,又輕輕拴緊了門栓。榻上,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穿著一件墨色大氅,面朝床裡躺著。邱茵只看見那個背影,心裡就莫名的悸動起來。
她此刻也喝得微醺,臉色有些泛紅。可見桌上還有不少酒,她忍不住又取了一杯一飲而盡。床榻邊上還留有一絲空地,邱茵便在那裡坐了下來。她的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去。“海哥哥,你別怪我,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不這樣,恐怕我這輩子都不能跟你在一起。”
說著,邱茵滿含深情的躺在了那人旁邊,用溫柔的手臂攬住了那人粗壯的腰肢。“海哥哥,我來了。你抱抱我好嗎?”邱茵顫抖的聲音帶著畏懼和期待。
邱茵感受到海東青的呼吸起伏,心裡漸漸變得安定。“海哥哥,我不是有意對不起你,也不是有意對不起小甜的。我只是喜歡你,我喜歡的東西,我便想永永遠遠,徹徹底底的擁有。海哥哥,我多想就這麼一輩子抱著你。”
說著,她輕輕褪下自己外面的衣物,露出雪白的香肩,身上只留一件半透的小衣。她閉上雙眼,伸手摸進了那人的氅衣裡。邱茵的手冰涼,那人受冷立刻驚醒過來。“誰?”
邱茵沒等他回頭,立刻緊緊抱住他那粗壯的腰肢道:“是我。邱茵。”那人扯著嘴角綻出一個無聲的笑容,並未答話。邱茵緊貼在他身上,心裡也不忍心打破這珍貴時刻的寂靜。外頭的喧譁聲更大,似乎又有什麼人前來道喜,床榻上的二人依舊不動,彷彿都在享受著。
忽然,那人彷彿聽見了什麼一般,猛地轉過頭來,邱茵閉著的眼睛嚇得一睜,這才發現面前的這個人竟然是俊哥兒。她立刻收回了大氅下的手,正要尖叫,卻被那人緊緊捂住了嘴巴。“別說話,外面有官府的人。”
說著,俊哥兒起身抱起邱茵,趕緊往內室的櫃子裡躲去。邱茵的臉火紅火紅,又是羞愧又是著急,拼命的想掙脫俊哥兒,但卻比不過俊哥兒的力氣。
“安靜點。”俊哥兒一邊緊緊抱住邱茵,一邊捂住她的嘴道。話音剛落,門應聲而開,外頭走進來幾個官兵打扮的人。邱茵透過櫃子的縫隙一看,竟然是知府手下的兵士。他們在屋子裡找了片刻,似乎沒發現什麼人,於是便放鬆下來。
一個黃臉的壯漢從床上撿起邱茵剛才脫下來的衣裳,湊到鼻尖使勁嗅了嗅,道:“嗯,是女人的香味。沒準就是那個扈小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