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了,乾脆熱鬧一下。
雖沒有三媒六聘,但是也是三拜九叩結下的一樁好姻緣。盛裝的翠兒一改往日的清秀,多了那麼幾分嬌豔,阿福依然是那副樂呵呵的樣子,臉上飄著兩朵紅雲,整個人喜氣洋洋的。
眾人吃得差不多了,便嚷嚷著要去鬧洞房。
杜慎言不愛湊熱鬧,又多喝了幾杯酒,自覺不勝酒力,沐浴著清涼的夜風慢慢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乘風沒跟他一起回來,大概也去湊熱鬧了。也對,這些嫁娶的俗禮他還從未見過,一定是很感興趣了。
杜慎言有些莞爾,這傢伙前兩年真是像個好奇心旺盛的孩子,什麼都要看一看,後來話說順溜了之後,便開始什麼都要問個究竟了。
還記得有一次阿福氣急敗壞地跑進來告狀,這傢伙指著翠兒的葵水帶子,問她這是什麼。翠兒當場羞憤甩淚,躲在屋裡死也不出來了。阿福一臉悲憤,恨不能大聲問自家大人:您老是從哪兒把這傢伙挖來的!
杜慎言聽懂了他的心聲,尷尬得轉過頭去,最後對外的解釋是“乘兄乃是世外高手”。意思是他壓根兒不懂這些。這位世外高手跟在阿福後面,滿臉無辜,完全鬧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結局就是杜慎言狠狠揍了這妖怪一頓,勒令他往後有問題只能問自己,不許問別人。而翠兒自此,便從見到這隻妖怪兩眼放光,變成了繞道就走。
——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想起此事,杜慎言不禁低聲笑了起來。
月色大好,杜慎言趁著醉意賞了好一會兒月,這才親自打水洗漱了一番,慢悠悠地吹熄了火燭,準備寬衣解袍,夢周公去也。
衣服剛褪了一半,背後便貼上一具溫熱結實的身體,熟悉的醇厚味道如潮水般湧來,那妖怪略帶粗糙的下巴急不可耐地蹭著書生白嫩的肩頸,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杜慎言輕哼了一下,脖頸處一片酥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問他:“怎麼這麼晚回來?”
“鬧洞房了。”
“好玩麼?”杜慎言笑問。
妖怪沒回他,毛手毛腳地扯他衣服,那動作像急得跟什麼似的。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