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也不似作偽,看來以後這楊老三要斟酌著用了,殺人不轉珠,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那大人說怎麼辦呢?要不這樣也行,弄幾艘大船,載著他們去滇池,到了湖心讓他們跳下去,能活著回來的,咱們再放他們一馬。”
楊猛開玩笑一般,有說出了一個法子,這話雖說有些荒謬,但林則徐還是品出了一些味道。
“星斗,你是說他們還有救?”
戒菸很不容易,非是有大毅力者。根本戒不掉。這個林則徐是深有體會的。當初在廣州城,他請了無數的兩廣名醫研究戒菸湯藥,可有效用的卻寥寥無幾,理教從乾隆朝就開始在各地戒菸,難道他們有什麼秘法不成?
“救是有救,但有花費,為了這些雜碎花銀子不值當的,不如宰了了事兒。就是能戒掉也難保不復吸,還是宰掉痛快。”
林則徐希冀的眼神,楊猛也看到了,這兩年他也找人試過,把人拴起來,戒上半年,應該就能勉強抵抗煙癮,但復吸的機率很大,與戒菸的花費相比,宰掉這些人才更加的省事兒。
“得花多少錢?”
“一個人一年百十兩吧!”
“那這些人……”
“楊家可以提供人力幫他們挖墳。但幫他們戒菸,楊家沒那個閒錢!現在雲南的饑民遍地都是。一百兩銀子,能保證幾十個人在一年之內餓不死,至於這些煙鬼愛怎麼死怎麼死,沒人願意管他們!”
“這……”
楊猛說的也是實情,雲南的災荒嚴重,今年制定又是歉收,就看明年的年景了,一年百十萬的花費,楊家承擔的起,但也這麼養著,也實在不是個辦法。
林則徐也在心裡算計了一下,實情確如楊猛所說,這些個煙鬼,還是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走吧!咱們去看看督標的人馬,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趕走吧!殺人可以,但不能超過十人!”
綠營兵不能用,這可是個大禍患,張必祿還在貴州,開來這些日子,得督促他一下了,楊老三心思太毒,這樣人的一旦放出去,就是兵災啊!
一行人來到了校場,林則徐心裡有事,也就沒有訓誡什麼,這幫人都爛到骨子裡了,訓誡也是浪費時間。
“底下的人聽著,以後本將就是督標的中軍了,你們願意留下站著別動,不願意留下的,扒掉身上的號衣,放下手裡的兵刃,給老子滾蛋!”
渾厚的聲音傳遍全場,楊猛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綠營的人,多數都在幹著別的買賣,遊手好閒靠劫掠為業的還真是不多,這話一出,應該能嚇跑不少慫包軟蛋的。
而楊猛的作為,林則徐也不阻攔,督標的人馬沒了,楊家得負責,無論怎麼辦,這督標楊家都要給他補齊了。
廣州那邊化民團為綠營的策略,在雲南也可以試試,無非是頂名罷了,這樣的變通,林則徐還是可以接受的。
楊猛說的乾脆利落,下面的人也走得乾脆利落,一千多人,盞茶的功夫,就剩了六七百人,老弱佔了多數,青壯也就剩了一兩百人了。
“抽大煙的給我滾蛋!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戒不了煙就給我滾出雲南,不然被老子的人碰上,有一個殺一個,有一千殺一千。”
又是一百多號老弱,從人群裡走了出來,剛剛能活的下去的煙鬼,早就跑了,他們這些人還要靠著綠營的俸祿吃煙呢!可呆霸王是個要命的人物,餉錢與小命一比,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這群人麻利的脫了身上的號衣,把兵刃一丟,穿著大褲衩子,就急匆匆的逃出了校場。
一千多人的督標,楊老三兩句話就剩了不到一半,這楊老三倒是個領兵的主兒,只是他的殺心太大了,林則徐不敢大用。
望著魁梧的楊老三,林則徐無奈的嘆了一聲,亂世出狠人啊!
“四十歲往上的站到一邊,拿不起一百斤的站到一邊,缺胳膊少腿的站到一邊。”
剩了五六百人,楊猛也不在點將臺上說話了,帶著自己的護衛,就走到了校場之中,剩下的這些人,也在他的命令之下,分成了四撥。
“說說吧!都是幹什麼營生的,家裡有多少口人?”
除了一撥七八十人的青壯,剩下的三撥人,從破舊的號衣上看,就不是什麼過得好的,這些人在督標之中,也是最底層的貨色,綠營那微薄的俸祿,應該就是他們活命的根本。
“三爺,我是做飯的,雖說老了,但收拾個雜物,還是能幹的,我家一家老小十幾口,全指望著這點俸祿活命吶!
我家的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