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錢呀?”蒲志蘭隨意地問道。這麼一問,蒲志華才想起了,剛剛一直沒問價呢,也把目光投向了蘧臨翰。
蘧臨翰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道:“也不多,念在交情上,那小子沒賺我什麼錢,只花了三十來萬。”
“多……多少?三十多萬……三十多萬?”蒲志蘭下巴都驚掉了。
“我就說吧,買那麼多幹嘛,買之前也打聽下耗材量呀。”蒲志華一聽心疼不已,這錢花得,也太流水了吧,這臭小子,身家千萬了還是過億了。本來跟自己爺爺答應了幫他置身柏樹棺木,誰知蘧臨翰爭這個寵,把這功勞攬了過去,說是有個朋友正好做這行的生意,能弄上更好的木料,沒想到是這麼貴的。
“什麼木頭這麼貴?”蓬建彬好奇地問。
“金絲楠木,從雲南那邊運過來的。”
“這就難怪,它可得六七十年才能成材,製作的東西還能產生幽香呢。”蒲志華道。
“這你也懂?”蓬建彬驚奇地問,還別說,這小舅子雖然書讀得不多,古裡八怪的知識卻挺豐富的。
“你什麼意思?”蒲志蘭不高興地翻著白眼道,“你以為我弟弟就人長得好看啊,別以為自己留過洋鍍了一層金,其實說到肚子裡的貨,指不定你還不如他呢,他寫的東西,你就是憋個幾年也想不出來。”
“那是那是,小舅子能耐著呢。”蓬建彬應聲蟲般的陪笑道,自打今天見識了自個夫人身手不凡,那更得唯她馬首是瞻了。
“你寫過什麼東西麼,我怎麼不知道。”蘧臨翰鬱郁地道。
“別聽三姐胡扯,我一個高中畢業生能寫出些什麼玩意呀。”蒲志華不好意思地道。
“你去廣東時,沒碰上你那個叫莫……莫攀貴的朋友麼?”蒲志蘭興致盎然地道,“上次我不是把你一首歌詞給他了,他說幫你譜曲呀。”
“他去外地採風了,沒碰上,後來他打電話過來,說是過段時間會來咱們這採風,都過這麼久了也沒來,可能是忘了吧。”
“什麼歌詞,給我看看。”蘧臨翰很是興奮,蓬建彬一旁也很好奇,在一旁跟著嚷嚷。
“他手機裡有的。”蒲志蘭揭密地道。
蘧臨翰一聽,便伸手向蒲志華討手機,蒲志華一把開啟蘧臨翰的手道:“別聽她胡說,都是平時亂記的一些東西。”
蓬建彬見蘧臨翰的手被拍開了,也緊跟著伸出手去討,蒲志華被這兩活寶搞得很是無奈:“幹嘛呢,都是奔三的人了,還這麼小孩子氣。”
“我比你們都小,可不就是小孩子麼。”蓬建彬嘻笑道。
“喲,這時候承認小了,要我叫你姐夫時怎麼不說自個小呢。”蒲志華瞪眼道。
“別轉移話題,按年紀,我最幼,你得愛護晚輩,按輩份,我是你姐夫,你得尊敬長輩,怎麼的你都得把手機給我瞧瞧。”
“嗤,一張嘴巴兩塊皮,說好說歹可隨意,沒理也被你叭嗒成有理了,還真是服了你,”蒲志華一個頭兩個大,“回家再說吧,寫的東西都在家裡放著呢,到時給你們看就是了,手機可關乎人家的隱私,哪能隨便給人看呀。”
“我要看你手機。”蘧臨翰撒嬌似的道。
“想死麼?”蒲志華眼一瞪狠聲罵道。
見蒲志華作勢要揍人,蘧臨翰立馬偃旗息鼓,乖乖不作聲了。蒲志蘭蓬建彬聽在耳裡看在眼裡,渾身作冷,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啊,對了,我差點忘了,”蒲志蘭突然對蘧臨翰道,“上午在政府辦事,見到你爸了,他託我帶句話給你,讓你跟省商務廳什麼處的茅處長聯絡一下,具體事務說是你知道的。”
“啊,對了,跟他有點事要談,等下我跟他打電話,”蘧臨翰拍了拍腦袋說道,“這段時間你好像跑政府跑得很勤呀。”
“好像政府部門有意招編她吧,她在擇林而居呢。”蒲志華解釋道。
“我還以為是因為蓬姐夫年輕,這天天查崗,擔心他有外遇呢。”
“嗨嗨嗨,飯可亂吃話可別亂說,你這是在挑撥離間,破壞我倆恩愛的夫妻關係,小心我老婆大人一個不高興,把你踢成終身殘疾。”蓬建彬威脅道。
“動不動用粗,我是母夜叉麼?”蒲志蘭佯怒道。
“哪能,你是天山女俠,一朵美麗的雪蓮花。”這下輪到蘧臨翰和蒲志華渾身作冷了。
“吃飽了就滾,別擱這噁心人,不是還要去上班麼,”蒲志華實在看不下去,這群號稱博覽群書的知識分子,怎麼說起話來一個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