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與自信重回體內,他又莫名其妙的自我膨脹起來。
“……算了,先不跟你計較。”起身把兩條腿伸下地,他沒找見自己馬靴,馬靴跟他身上的制服軍裝是一套,直通通的套在小腿上,很顯個子。
趙寶栓手上拎著個兔子籠,問道:“你要下地?”
沈延生低著頭:“嗯,我的鞋呢?”
趙寶栓攔他:“你又要上哪兒去?”
沈延生煩不甚煩,抬頭道:“撒——尿!放不放,不放我就尿你炕上!”
經過這一夜的修整,他已經恢復了元氣,一張臉上有紅有白,看起來氣色極佳。趙寶栓久不見他,印象裡這張光鮮亮麗的皮囊也是有些模糊了,如今忽然得到重新強調,便像是陰燃的草木又遇上明火,那燃燒進行的熱烈而蓬勃,由裡向外冒著熱發著燙,炙得他心神俱燥。
“沈延生,我親你一口。”
哐噹一聲響,是趙寶栓扔了手裡的籠子,沒等沈少爺叫出聲,這土匪頭子已經把張熱烘烘的嘴堵了上來。呼哧呼哧的從鼻子裡走著氣,他親得毫無章法,更沒有任何情趣可言,光是親,帶著口水用著舌頭,溼漉漉的來回舔反覆嘬。
……這哪是一口。
沈延生吃了滿嘴的口水,已經快要氣暈了,然而吱吱嗚嗚的抵抗掙扎,卻始終無法擺脫對方居高臨下的控制,情急之下,他開始手忙腳亂的往人身上摸,趙寶栓就站在炕蓆前,所以他面臨的戰場十分廣闊。
然而花著力氣東掐西擰,卻一點成效都沒有。兩隻手順著對方虎背熊腰的模子向下,他覺得跟個不要臉的也不用講什麼臉不臉了。
沒什麼猶豫,他一把掏進趙寶栓的褲襠,擱著外面的褲子,狠狠的掐了下去。
56第五十三章
幾天之後;沈延生終於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從那晚上的軍火庫失竊開始,趙寶栓同仇報國的這場好戲就算是正式開場了。他們原本就計劃著利用這次的行動撬倒落雁嶺的勢力,誰知道萬長河跟熊芳定竟是私底下打了通道。如此他們便順水行舟的上演了一出將計就計,不但真的抓住了萬長河,而且連熊芳定這個礙眼的人物也一道肅清了。
趙寶栓讓人在白堡坡上搜了幾天幾夜;都沒有發現熊芳定的蹤跡,有人說看見他半道跳了崖。如果是真的;多半也是凶多吉少。放下熊芳定不說,趙寶栓要辦的正事還有很多。頭天見過了沈延生,他又把自己忙得沒了影;等到沈少爺再見到他;時間地點也全都換了。
沈延生離了白堡坡回到岙口的營地;仇報國是一臉欣喜若狂的表情。如今大事已成,他所需要做的僅僅是等待,等趙寶栓把落雁嶺那邊的殘餘力量一舉殲滅,他們便可以班師回朝了。
沈延生遠遠的看著人一路屁顛屁顛的迎出來,胸中的不滿也愈見強烈。
夜襲一事,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所擔負的職責不是引路上山,而是充作誘餌,引著熊芳定迫不及待的有所行動。
很顯然,這樣的處境是極其危險的。而就是眼前這個處處對自己表愛意訴衷腸的舊同窗,在進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毫不在意的把自己推到了那個危險的位置上。
沈少爺自詡聰明過人,卻沒想到一場出生入死,竟是白白讓人利用了一把,心裡不高興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仇報國性子鈍,這些事情,他不懂。只知道自己現在攥了滿手炫耀的資本,情不自禁,又是得意忘形了。
看到沈延生,他和顏悅色,就連開口說話的調子都是柔柔軟軟的。
“你沒什麼事兒吧。”
沈延生還是一身軍裝的打扮,因為他不樂意穿趙寶栓給他找的衣服,他覺得人家眼光有問題,分不出美醜。所以儘管制服筆挺的勒得自己渾身難受,他還是耐心的忍耐著。
“……放心,有你仇隊長在,我怎麼能不好呢,好,好的很。”
騎在馬上露出個向下俯視的姿勢,他望著仇報國,從帽簷下斜斜的射出了兩道視線。光線陰影擦著他直挺的鼻樑下來,襯上底下厚薄適宜的嘴唇,顯得美貌非常。
仇報國微揚著腦袋,看他臉蛋白淨眉眼濃黑,頓時又有幾分飄飄然的沉醉。伸手搭住馬脖子,小聲說道:“晚上我過去找你一趟,給你看點好東西。”
沈延生睨他一眼,翻身從馬背上跳下來。避開主動前來獻殷勤的仇報國,他把手裡的馬鞭輕輕的向人懷裡一擲,直接把這位前途光明的當了下人使。
他清楚,自己這叫恃寵而驕,可他更清楚,仇報國的寵並不是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