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我倒忍不住的笑了,“秀兒,你可真像是在我肚子裡待著的,我心裡想什麼,你全知道。”
“這也是娘娘抬舉,肯將心裡的事跟奴碑商量,奴碑才能瞭解娘娘的心思罷了,”蔣秀也笑了。
她隨即又正色道,“娘娘也覺得,那個何管祥和那小木頭的師博之間,很是詭異嗎?〃
我點點頭,“正是,據小木頭所說的,那何管祥對他師傅很是關照的樣子,怎麼卻又不許他師博出霓霞宮,以至於,他竟然連我和安婕好都認不出來,而他分明又很是不把安婕好放在眼裡的樣子,這到底為什麼,我怎麼也想不通的!〃
蔣秀亦是皺眉,“娘娘說的極是,這實在是奇怪呢。”
她看了看我,定然道,“看來,這件事還得要在那個小木頭的身上了
我端起茶盅輕抿了一口,這才笑道,“也罷了,左不過都是他霓霞宮的事,並沒有咱們什麼千系的,咱們煩的什麼心!〃
我這樣一說,蔣秀和小青也笑了,於是,這事也就撂下了。
只是那小木頭我維著他實在可憐,抽了空兒跟安槐說了,讓找了藉口將他調到了別處,
那小木頭知道是我的恩典,過來給我磕了頭,很是感激!
然而,我在霓霞宮後門被驚擾一事,到底讓良昭儀知道了,她親自來了我這裡賠罪,倒讓我不好意思起來.
請她在廳裡坐了,我命蔣秀趕緊上了今年的新碧螺春茶,良昭儀輕抿一口,讚道,“這茶真好。”
“自我搬進流雲殿,姐姐可還是第一次過來呢,”我含了笑道。
她微微的噓了口氣,“唉,都是窮忙,加上妹妹你偏又常常三病六痛的,縱然想來看看也怕攪擾得你不得清淨,也就罷了。”
她看了看我,語氣遲疑起來,試探道,“妹妹,聽說… … 皇長子的身子,依舊沒有找到; ”見我的神情一黯,她忙又安慰了道,“妹妹別多想,如今在皇陵裡的雖然真是衣冠家,然而到底是太子之名,我聽人說,受過皇帝封的,到了下面,亦是不會受罪的,那個身子,倒真真是個身外物了的.〃
我輕輕的笑了笑,“多謝姐姐惦記著,這也就是他的命了,命裡註定的事,也強求不得由了他去罷!〃
良昭儀這才鬆了口氣的樣子,笑道,“妹妹能這樣想,我也放心了,到底,自己的身子養好了才是要緊的事,有句俗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妹妹還年輕著呢。”
我瞼上帶著淺笑應酬著,心內卻已經無盡的哀傷起來,陣陣揪痛從心內慢慢波及到我的四肢百骸,我在袖子裡緊緊的握一握拳頭,強命自己鎮定下來。
良昭儀話風一轉,又道,“前幾日,聽說祥琳小公主在暖風亭子裡不知說了什麼,害妹妹當初吐血,我聽了也很是擔心,此時見了妹妹,倒覺得你神色也還好呢?〃
我微微一愣,那日在暖風亭的事,並沒有到處去說的,怎麼她倒知道了?
心裡疑慮,臉上卻不顯現出來,只依舊笑了道,“姐姐想是誤聽了,我只是身子本就不好,在風口上一吹,氣血一翻,這才吐了血,並不是祥琳公主說了什麼的緣故,姐姐這樣說,可冤死祥琳公主了。”
“是… … 是這樣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只覺得良昭儀的眼神很有些閃爍不定,想到她宮裡那麼些奇怪的事,
我不由多看了她兩眼,她的神情似很安定祥和的樣子,眉眼裡全是溫婉的笑意,彷彿,我剛才的感覺,只是我的錯覺.
她也沒有再問什麼,又說笑了幾句,就命跟著宮女拿過一個大瓶子來,送到我的面
前,笑道,“我宮裡的人得罪了妹妹,聽那狗奴才說,妹妹這份心,這個瓶子裡裝的是我自制的百花玉面膏,
”將這個玉面膏抹在瞼上,過一會子,再用清水洗掉,護顏白膚,極是有效。”
她用手指著自己的臉,又笑著道,“我往日皮粗肉糙的,常甲它,倒也有些效果,妹妹天生麗質,自然是用不上的,只是妹妹這裡什麼好東西沒有,我那裡實在沒有什麼能入得了妹妹的眼,只有借它來表表我的心了,不過是個意思,妹妹留著賞人罷。”
“姐姐真是太客氣,叫我這做妹妹的怎麼好意思,”我口裡客氣著,接過來開啟看了看
只見裡面滿滿的一瓶子黑色的膏體,有幽幽的,極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我不由誇道,“嗯看起來就很好呢,這香味兒又像是芍藥,又似是荷花的,我竟分不出來!〃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