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造化,也都是建立在這個點上的。 一席酒菜吃下來,眾人相談甚歡,只是飯吃得有點少。 因為席間閻水吉向宋翰描述了這幾年來江南的變化,使離開江南多年的宋翰,猶如身臨其境般的體會到民生的改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富陽縣令上官清年後被提拔調走人後,新來的縣令,在致力於宋翰與上官清十幾年間所實行的養民政策外,還格外鼓勵工商的發展。 宋翰聽得入迷,對那位新縣令的好感也是劇增。宋氏姐弟見宋翰只顧著問話,害人家閻水吉根本沒時間吃飯,便趕緊上前圓場。吃過飯,閻水吉又去看過妹妹,見妹妹睡得香甜便起身告辭,並言明幾日後等自己安排好一切之後,再來拜訪宋翰。宋翰大為開懷! 如此等閻水吉解決好門面與住房問題再來拜訪時,宋瑞溪也已抵達京城多日。 宋家二房的小姐宋瑞溪,幾年來,外貌上倒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個子長了不少,言語間卻多了幾分生疏與謹慎,這可能是她與宋如沐的相處時間,實在是太少的緣故,正如同宋念之對這位堂姐也格外生疏一般。 而宋如沐不同,當年回宋氏祖宅的那次,讓她本就喜歡這個堂姐,所以打心裡希望這位堂姐此次進京後能有份好姻緣,日後不用再受老家人的埋怨。可宋瑞溪帶來的兩位嬤嬤,因為是奉了宋老夫人之命所來,故而看管宋瑞溪看管的緊不說,就連宋如沐有時候說笑過頭,也會遭兩位嬤嬤管轄。 不過神來擋神,佛來擋佛。宋如沐也當家好幾年了,在自己家中豈能由她人管轄,每次聽兩位嬤嬤訓斥,多是左耳進右耳出。宋瑞溪起初知道後還是暗暗咋舌,說宋如沐年紀還小,應當多聽聽老人們的訓誡。但幾日相處下來。宋瑞溪見宋如沐行事自有自己尺度,便從咋舌轉為敬佩。 幾日相處將生疏全部去除後,宋如沐才從宋瑞溪處得知,那年二伯父宋浩說的一點也不誇張,現在的二伯母不光是跟著宋老夫人吃齋唸佛,最近竟然還產生了出家侍奉佛祖的打算。 宋如沐暗自驚訝,待聽到宋瑞溪說,本來此次該由自家母親陪伴自己入京的,哪知自家母親卻一點也不關心她地事情。只說“你們有臉讓我去,我卻沒臉去見三叔。上天早就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尤其這婚姻大事。咱們這些凡人就是再爭也無用”。 為了二伯母的這句話,當時宋老夫人還大發了一頓脾氣,說二伯母都一把年紀了,竟然說出如此的混賬話,難道不怕帶壞小一輩?也由此才有了宋瑞溪身邊的兩位嬤嬤。 聽宋瑞溪連這些醜話都與自己說起。便知道這位二堂姐並沒有將自己當做外人。心中高興。對二伯母地意見也就隨之消散。於是宋如沐便趁兩位嬤嬤經常被宋嬤嬤請去地功夫。笑問宋瑞溪將來可有想過會嫁什麼樣地人? 宋瑞溪聞言一愣。總是羞得一個滿臉紅。白著眼問宋如沐:“三妹妹好大地膽子。這種話若被祖母聽去。還能饒了咱們!” “……”宋如沐無言。心道都道談婚論嫁地年紀了。不想這些才有些奇怪吧?於是心中便無比懷念起那個昔日直言直語地二堂姐來。 而宋瑞溪帶來地兩位嬤嬤。也不知從哪兒得知了長公主每年都舉辦吟詩會地訊息。竟然讓宋嬤嬤想辦法弄到帖子。好讓宋瑞溪與宋如沐兩人去參加。 宋嬤嬤與宋如沐說起這事。宋如沐沒有問這個訊息兩位嬤嬤如何得知地。只說:“那請柬是長公主親自挑選著發地。咱們與長公主府又無來往。如何有法子弄到那請柬。” “理是這麼個理。可咱們給二小姐列地那幾位御史府公子。兩位嬤嬤都瞧不上眼。說至少得是與大人一樣品階地人家才成。如此。也只有到那什麼詩會上去瞧瞧了。”宋嬤嬤皺紋舒展開來。也是一副無可奈何地模樣。 宋如沐瞠目結舌。杏眼圓睜道:“祖母怎麼就不想想。當年我家母親,只是從小家小戶嫁入氏族大戶。就已經受盡磨難。怎麼還會有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想法?難道就一點也不為二姐姐考慮嗎?” “你也別總往壞處去想,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老夫人地想法,無非也是想幫襯你們父親一把,希望你二姐姐能有份富貴姻緣,將來你們父親若有個難處時,還有人可以幫一把。”宋嬤嬤畢竟年紀大了,這麼多年看下來,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故而才能一語說中宋老夫人的想法。那就是用孫女的一樁婚事,換來兩個家族的聯合,小兒子的左膀右臂。 宋如沐默然,她曾經想過很多辦法為宋翰留後路,可就是沒想到過用聯姻這個辦法,畢竟在宋如沐的心裡,無論什麼情況下,用一個人一生的幸福去換取任何東西,都是不對等與殘酷的。 可如果說用二堂姐地婚事,去為宋翰尋找政治上的助力。那她呢?身為父親的女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