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芊芊興趣缺缺的看向馮西媛,不再說話。
馮西媛又不是嚴宸已經定過婚的未婚妻,又不是需要解釋的長輩,這又不是正室鬥小三,難道自己的事情還不夠多嗎,跟一個小姑娘家有什麼好多說的。
這是嚴宸的風流史,即便不算舊情債吧,也是他應該解決的。而自己,充其量是給他一個硬氣的解決理由罷了。
馮西媛雖然不如洛芊芊出生尊貴,但卻家大業大,從小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嚴宸又是這樣淡然的性子,不管對誰都是淡淡的客氣的態度,更何況是青梅竹馬的表妹,自然又多了幾分耐心和溫和。
在印象中,似乎還未如此冷嚴的和她說過話。
而洛芊芊,馮西媛是花了大代價打探過的,但是從方方面面的渠道來的訊息,卻沒有一個說這天晉公主是這樣的性格。什麼性格溫順,安靜低調,和現在這個,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茶寮的面積有限,桌子和桌子挨的挺近,他們這一番話無意外的傳到了幾個客人和茶寮老闆的耳中。
因為此處離天晉皇都不遠,所以他們倒並不孤陋寡聞,即使沒見過公主,也卻常常聽說。特別是前幾日林默風和洛芊芊在皇都中情深意重的那一幕表白,更是成為了一段美文。
而且,大家知道的,只是公主和駙馬之間感情極好,恩愛非常,但是公主是文寧公主,駙馬,卻沒人能分的清是哪個駙馬。
天晉公主僅有一個,不但是皇族的寵愛,在整個天晉。也是獨一無二的人物,何況洛芊芊以往的性格溫順,大小事情。無論是官員還是普通百姓,但凡是能幫忙的覺得是對的。都會幫忙,所以更是為百姓愛戴。
幾個在茶寮裡吃飯的人,雖然一直沒人出聲,但是耳朵都豎著在聽,聽到這裡,算是聽的差不多明白了。有個性子急的姑娘,忍不住小聲的跟同桌道:“爹。怎麼還有人敢跟公主搶相公……”
“噓噓。”姑娘她爹連忙擺擺手,聲音極低極低的道:“那姑娘那麼兇,快別多說。”
雖然大家心裡都有些不屑,可是馮西媛一見便不是善茬。養著的小鳥看起來可愛卻其實兇惡的很,剛才那一幕大家看的真切,若不是嚴宸動作快,那洛芊芊這一雙眼睛可能都保不住了。
馮西媛剛來的時候,紅衣紅馬。窈窕婀娜,著實給人驚豔的感覺。但是一見這行事之狠毒,茶寮裡的人卻都在心裡搖頭。
長的再好看,心地如此狠毒,那也是萬萬不能沾的。雖然姑娘家外貌長相也很重要。但是內在更加的重要,娶妻當娶賢,再貌美如花,若是心如蛇蠍,那沾著了,也是家破人亡的前奏。
可這句很低聲的話,還是叫馮西媛聽見了,眉毛一挑,看向一旁坐著的客人:“你說什麼?”
旁邊的那桌上,坐著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帶著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女兒。看穿著打扮,只是普通的百姓,並不是江湖中人。
那兩人被馮西媛一瞪,心裡有點害怕,諾諾的不出聲。
馮西媛說著話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看樣子,似乎要過去找人麻煩。她從小到大還沒撞過這樣的鐵板,此時被嚴宸壓著不敢對洛芊芊做什麼,心裡自然有氣。這父女兩個,這時候豈不正是撞上了。
可馮西媛剛一站起來,洛芊芊便道:“你想幹什麼?”
馮西媛轉臉看洛芊芊,道:“我雖然不是公主千金之尊,可也不是能任人欺負的。如今,有人汙衊我,沒人替我出頭,難道我自己還不能討回個公道?”
“你覺得他們汙衊你?”洛芊芊轉臉看了看婦女兩人:“我聽見他們說了兩句,第一句,說你兇,一個兩句話不合就放兇獸傷人的,這何止是兇,簡直是兇殘。第二句,說你搶了本公主的駙馬,你對著天地良心說,你有這打算嗎?”
馮西媛被洛芊芊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響咬著唇道:“公主這話說的不講究,你和表哥雖然成了婚,但姑父姑母都沒認可,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婚事,也未必就算成了吧?”
洛芊芊不但沒有得到嚴宸父母的同意,甚至於連見也沒見過。這事情實在是太急,所以當天尊和嚴宸談妥之後,他便馬不停蹄的進了天晉都城像洛芊芊提親,只來得及給家裡去了個訊息。
這年代通訊畢竟不發達,再是快馬加鞭,路上需要的時間也不短。等嚴宸的家裡收到訊息的時候,這邊兒子已經成了駙馬。
雖然成為駙馬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但嚴宸是武林世家,江湖和朝廷兩者的關係一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