痢�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以血化血,確實可行。”夏無塵淡聲說道,“不過血的數量似乎還少了一點。”
劍芒如電,夏無塵指揮著滅神劍在胸口飛快的劃過。沿著血十字,大量的鮮血湧出,頓時將他胸口染得通紅,衝去了血十字的印痕。
“這下好多了。”夏無塵笑著說道,似乎胸口流出的鮮血不是自己的一般,手中滅神劍斜指。全身被封印的靈氣已經貫穿全身,再也不必畏懼任何人。
“原來你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金十六大聲叫道。
“我剛才只有一擊的力量,若是能夠殺了你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我就只有賭一賭這個辦法了。”夏無塵手中微微用力,劍芒來回吞吐,似乎已經按奈不住潛藏的殺機。
“原來如此,只是可惜了大哥的一番心機。”金十六全身用力,原本靈氣的流動中竟然冒出淡淡的妖氣。
“妖氣?”夏無塵眼中閃過一絲訝色。“原來你們是荒宗子的後人。”
荒宗子善待人所不容的半妖,其門下多半為精靈妖屬,被正道玄門所不容,逼迫之下遁走異鄉,但無人知道他去了何處。想不到這南疆的赤谷門卻是他所創。
“既然知道我們的來歷,那更留你不得!”金十六怒色喝道,全力撲了上來,他所擅長的是化盅之術,將所收服的異蟲透過咒法合體。可以短時間獲得異蟲的力量和護甲,但卻並不持久,所以必須儘快結束戰鬥。
金頂雅室之中,沈西楓將手中茶杯放下。
“走吧,勝負已分,你稍候去聯絡此人,務必要讓他明白我們的心意。”沈西楓長身而起,淡淡地說道。
“師尊,我看不一定,現在赤谷門攻勢正猛,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了。”蘇平章滿臉的不解。
“面色不變,撥劍生死。”沈西楓沉聲說道,“能夠將對手的舉動全部算計在內,而且對自己也能如此無情的人物,你難道還看不出這局的勝負嗎?”
蘇平章默默無語,他並非看不出來,只是心中不願承認而已。
“你贏了,殺了我吧!”金十六喘息著說道,他連續猛烈地三十六擊,卻均被夏無塵輕鬆擋下,最後耗盡了自己的體力,只是輕輕一推之下,他已經轟然倒地。
“殺了你嗎?我沒這樣想過。”夏無塵將滅神劍收起,淡淡的說道。
“勝生敗死本就是天地間的法則,我們修真者更是如此,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可憐我!”金十六身上化出的鱗甲已經破損,手腕處不停地流血讓他頭暈眼花,若不是一口氣硬支撐著,只怕已經昏了過去。
一團血霧飛奔而至,風天翔躍了過來,隨手丟下半截殘肢,砸的封閉在血霧中的苗十二一聲悶哼。
“啊”,金十六驚聲呼道,最後的一絲希望已經斷絕,他面如死灰的垂下了頭。
“想死還不容易,只在你一念之間,不過人總是為了什麼而活,你也一樣吧。”風天翔抓起他的斷臂,手中金針行動如電,瞬間就將他的胳膊縫合了回去。
“好了,七日之內不能用力,否則後果自負。”他看著已經合攏的斷臂,滿意地說道,“多少年了,總算還沒有忘記。”
“那他們……”金十六指著昏死過去的何十一和苗十二說道。
“公子說不殺你,可沒有說不殺他們。”風天翔低聲說道。
金十六痛得滿頭的大汗,他看著昏死過去的兩人一眼,想起外面還剩下的那個被寒毒封印的同門,一時間沒了主意。
“風大師,幫他們看看吧,能夠保命就行。”夏無塵淡淡的說道。
“保命?我明白了。”風天翔微微一怔,笑著答道。
“暫時的性命之憂不會有,等他們醒過來後,究竟應該如何自處,你們商量決定吧。”夏無塵沉聲說道。
這些話他卻是揹著身體說的,聲音又輕,若是不留意的話,必然以為他在自言自語,根本不會明白他在圖謀什麼。
夏無塵不再說話,只是負手在崖石邊眺望遠處的金頂,目光一直越過宏偉的大殿去向天盡頭的浮雲,眼中神色堅定,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公子,都弄好了,那兩人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暫時不會有事,不過若是公子想要收服他們,後面可就有點麻煩了。”風天翔站在他的身邊輕聲說道。
“勞煩大師了。”夏無塵轉頭說道。
“不過公子這樣藉機逼迫,他們就算肯降服,只怕心中也有不滿。”風天翔說道。
“不滿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