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奉了門中長老地命令,前往長勝關協助我師兄守關。”
他頓了頓,將手中地葡蘆搖了搖,卻是一滴酒都不剩了,轉手將勞蘆收入包袱之中他低聲說道,“這次的漠北七蠻之亂,相信夏兄弟也有所耳聞把。”
“聽說過一點,不過蠻族不是一直攻不過邊關嗎。蠻族這三十年來死在長勝關下的人只怕總有十來萬了把,據說每年六月前來祭拜地蠻族孤兒寡母所獻的木睛花,都可以將長勝關外的山址染成遍地的紫色了。”夏無塵輕聲說道,這點他倒不是聽說,而是隨著商隊去長勝關親眼所見。
“是啊,長勝關,長勝關,就是靠無數的蠻族和我南陸的好男兒的鮮血和屍體造就出的名聲。”方諾輕笑道,嘴角揚起一絲嘲諷。
“蠻族雖然力猛人高,但武器裝備卻是不及我南陸。而且長勝關守衛經營多年,野戰或許不會是蠻族的對手,但守緘卻是不懼。但這一次,這一次……”方諾搖了搖頭,眼中也有幾絲淒涼。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一次卻是以前不停內亂的蠻族七個大部落全部聯合起來,在塔木哈歃血為蠱,集結了整整二十萬蠻族精壯勇士,已經連續攻了長勝關半個月了,我上次撤下來回門中求援的時候,整個長勝關外的死屍已經快堆到了城牆頂端,攻城的人甚至連雲梯都不需要架,直接踩者屍體就可以衝上來了。”
他說到這裡苦笑了一聲,“我雖然是修真之人,從小就已經將心志磨練的堅硬如鐵,自信就算是魔教的噬心大法,也無法動搖分毫。但那一天,看見那無窮無盡的絆血,那鋪天蓋地的減殺聲,還有那就算被砍掉雙手雙腳,也要撲上來咬你一口的對手,我還是禁不住有了退意。”
“夏兄弟,你不會笑為兄懦弱把。”方諾靜靜的盯著幽暗的炭火,低聲說道。
“方兄修為只在我之上,你尚且如此,那自然是確實難為,換上是我,只怕還遠遠不如你了。”夏無塵沉聲說道。他雖然沒有經歷過這種千軍萬馬廝殺的場面,但方諾話中所透露出來的那種蕭殺之意,卻是讓他如同身臨其境。
“是啊,我在玄天門中修行三十餘年,日夜苦修不怠,雖然不敢說功力高深,但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但當真正面對那如湘水一般湧上來,殺之不盡的蠻族戰士時,還是不免膽寒。”他輕輕的彈動著面前的銅盆,發出錚錚的響聲,在再空中傳的很遠。
“方兄,修真者實力遠超常人,就算是一時的驚惶,但能夠讓方兄撤下來回門中求援——只怕另有原因吧?”夜色已重,夏無塵將衣服的下襬放了下來,沉聲說道。
“不錯,我玄天門之人,雖然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但也都是從小磨練過來的。當時隨我前去協助長勝關守軍的一共有三十名師兄弟,大家分散在各個城牆,從夜晚一直殺到天明,死在我們劍下的蠻族勇士不計其數,但就算是他們再怎麼樣不顧性命,還是無法突破我們的防衛。”方諾胸膛一挺。面色粒有幾分自豪,但神情馬上又黯淡了下來。
“直到那個人出現,一切就變了。”他抬手將幾根竹技丟入炭火之中,火光騰起,將他的面上映的通紅,好像染上了一層血一般。
第四卷第四章交錯
夏無塵側頭看了方諾一眼。
火光斜照在方諾那菱角分明的臉上,明暗交錯起來,讓他看起來有點飄忽不定的感覺。
“這個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但他帶領的二十來個手下,卻是可以化身為野獸,僅憑藉肉身,就可以和飛劍法寶相抗衡。不過只是那二十來個獸人我們到還不懼,但此人,此人……”他頓了頓,眼中眼神更烈。
“他只出手三次,但三次都擊破了我們防禦的結點,若非我玄天門的弟子和其他玄門都有所不同,從小就練習合擊之術,只怕第一擊就給他把陣勢破了。”他突然笑了笑,低聲說道。
“我從小修行,這次沒下山之前到還有點自負,想要見識天下的英雄,但見識到此人的手段,卻是我平生第一次覺得佩服。”方諾解開胸口的扣子,一陣夜風吹過,將他的衣服旋開。
方諾和一般的修真者白皙如玉的面板不同,他的膚色在飄曳的火光對映下呈現出一片古銅色來,肌肉塊塊虯結,顯然是從小打熟好的底子,只是在胸口正中的一道裂痕看起來甚是突兀。雖然已經用靈藥醫治過了,但還是沒有大好,整個裂痕猶如被利刃鏟過一般,平平整整的四下去了一塊,一層厚孱的血痴結在上面,即使是現在,還是讓人感覺到當時戰鬥的慘烈。
“夏兄弟,你看,這就是那人給我留下的,他只憑借一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