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修專注著開車,但還是抽空回答了她:“知道,但無能為力。”
“為什麼?難道連你都沒有辦法可想嗎?”
“看不出來,你還ting關心他的嗎?”當年合~歡的事情,白元修亦有份參與,自然知道容銘遠加之在蘇染身上的什麼樣的痛苦。
蘇染聞言,面色一僵,身體往後靠在椅子上,抿著唇不說話了。
白元修自知失言,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道歉:“算我說錯話,不過我也實話告訴你,這件事情喬雲深在背後推波助瀾,容銘遠不落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恐怕不能完。”
她全身一震,真的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將她送回了度假屋,白元修就告辭了。
那是鬧事者已經被警察趕走,可容銘遠被捕的訊息上了今天的晚間新聞後,蘇染第二天就發現這個度假屋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
向晚過來找她,問她什麼時候走。
封景墨給她的半個月其實也要到期了,這個時候走,最合適不過了。
她開始慢騰騰的收拾東西:“今天就走吧。”留下來也沒什麼用。
向晚嗯了一聲,也無精打采的:“那我也走吧,這裡似乎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兩人收拾完東西下樓去退房,結果在辦理退房手續的時候,蘇染聽到旁邊有人說:“果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啊,還沒怎麼著呢,就這麼著急走啊。”
轉頭,發現原來是穿著一身白衣黑褲的鄭佳人戴著墨鏡出現在櫃檯前,她不是來辦理退房手續的,而是來續房的,她推高了墨鏡,看著蘇染的眼神中充滿鄙夷:“要走就趕緊走吧,看了就心煩。”
向晚不喜歡鄭佳人的趾高氣昂,更加明白她與容銘遠的關係,所以忍不住出聲:“鄭小姐真是好修養,替人抱不平呢,也好,酒店要是多幾個像你這樣的客人就好了,那祝你住的愉快,我們先走了。”
☆、爸爸媽媽晚上做運動呢
“你是誰?”鄭佳人漂亮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線,不悅的盯著向晚。
想起自己相機裡的那些照片,向晚就冷笑:“一個你不會想認識的人,好了,你繼續好好享受吧,我們走了,後會有期。”
步出大門,見鄭佳人仍舊瞪著她們,蘇染搖頭:“你何必刺激她呢,她喜歡說就讓她說吧。”
向晚搖頭:“你就喜歡當老好人,我可不會,對了,過幾天我們有個同學會,你要不要來參加?這幾年我們每年都會開一次,你就沒到場過,這一次,給他們個驚喜吧,順便見見你寢室的同學啊,太長時間沒見了。礬”
是啊,兜兜轉轉,都快六年了。還是回到最初最好,所以她應承下來:“好,那你稍後把時間地點發到我手機上吧。”
“OK,”向晚又朝她擠眉弄眼,“可以帶家屬哦。”
“呵呵。”蘇染不辨真假的笑了笑。
向晚有車,搭載著她回了榕城。
分別的時候,她說:“那我們就此別過了,稍後電話聯絡。”
“嗯,”站在馬路上,蘇染又覺得不知何去何從了。
出門去了半個月,實際上都被困在死局裡,現在局破,她卻依然沒有走出來。
看到馬路對面一群放學的孩子正整齊劃一的排隊過馬路,她的內心驀然柔~軟,想了想,看到馬路旁邊是個玩具店,就去買了玩具,打了車去了安定幼兒園。
幾年不見,物是人非。就連曾經那不起眼的幼兒園,如今都變了模樣。規模修葺的何止比過去大了一倍,招牌也是閃亮閃亮的。
夕陽西下,孩子們在設施齊全的院子裡做遊戲,看到笑著站在一邊的童院長,蘇染就熱淚盈眶。
她提著禮物站在門口,那麼惹眼,很快童院長就發現了她。
似乎不相信似的,童院長還特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路驚訝的跑來:“染染,是你?”
驚訝中,還是帶著害怕的。
當年蘇染跳海的時候容銘遠派人翻天覆地的找了三個月,媒體也每天跟進近況,最後容銘遠撤回了所有尋找的隊伍,媒體也斷言,這容太太肯定是去世了。
童院長肯定也是這麼認為的,如今她好端端的站在這裡,童院長肯定還以為見鬼了。
蘇染露出一個溫婉笑意,放下禮物,主動擁抱了童院長:“是啊,童院長,好久不見。”
童院長驚喜的喜極而泣:“你這麼多年沒來,我還以為你早已忘了我們呢。”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