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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錯誤的開始,就要用千百個錯誤來圓。
一紙婚約,一年婚期,再一次將她與喬雲深綁在了一起。
她從高高在上的容太太,變成了人人豔羨的喬太太。
迎親隊伍非常盛大,喬雲深給了她所有女人夢想的婚禮。
隆重而浪漫,他用自己的方式昭告天下,他要蘇染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他說,一年時間,他會用盡全部力氣來chong嗎,愛你。
他說,一年之後,你若要離開,我必會放了你,你不要有負擔。
豪華的化妝間內,蘇染定定望著鏡中這個美豔不可方物的新娘,她幾乎認不出這就是她,膚若凝脂,豔若桃李,天價的專業團隊打造的造型,果然超凡脫俗。
外面已經聚集了滿堂賓客,江一寒出去接電話,化妝間只有她一個人,這是最後的安靜,此後,她的人生將發生翻天覆地的逆轉。
手機突然鈴響,她接起,那邊是一個陌生的男聲:“是蘇染小姐吧。”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你母親的老鄉,聽說你今天要結婚了,有些關於你父親的東西想給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出來下?”
關於父親的東西?在蘇染的記憶中,就沒有出現過父親兩個字,她們沒有父親,因為母親從小就告訴她們父親已經生病去世,所以她們不知道父親姓甚名誰,更沒見過父親的樣子,可是今天,突然有人要給她關於父親的東西——
“好,你現在在哪裡?”
“酒店旁邊的小巷裡。”
“好,麻煩你等我下,我這就來。”
江一寒還沒回來,蘇染等不及,就拿下了頭紗,拿了快粉色的披肩披上就離開了化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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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百米開外的綠樹下,安靜停著一輛黑色路虎。
一身黑色正裝的容銘遠坐在車內,宋磊坐在旁邊,手握邀請函,面露擔憂:“容總,真的要上去?”
前妻大婚,他這個前夫還要去湊熱鬧?
容銘遠深眸如夜,透過車窗望著巋然而立的酒店大樓,冷漠自持:“人家都敢給你發邀請函,難道你還沒有膽量去會一會?”
宋磊被他周身散發的冷意駭著,暗忖這哪裡是去參加婚禮,去葬禮還差不多。
容銘遠吩咐司機開車,找著酒店前進,宋磊暗自叫苦,突然眼前一亮:“咦,那個新娘怎麼那麼面熟?好像是夫人啊……”
蘇染身披粉紅色披肩,底下是曳地魚尾裙襬,隨著她邁動的步伐,裙襬搖曳生姿。
容銘遠目光一緊,看到她向門童打探了什麼,朝旁邊的小巷走去,他凌厲的視線一直緊隨在她身上,叫司機開車跟上。
蘇染疾步走到巷子末尾,看到身材魁梧的男人眉心一擰,尤其是他胳膊上的紋身讓她很不舒服,而且看年紀便知道根本不可能是她母親的老鄉,她欲往回走,頭上卻突然被人打了一悶棍——
阿火抱住了蘇染
tang軟軟倒下的身體,他內心還是非常掙扎,楊清歌卻在耳麥裡催促:“還愣著幹什麼,快把這個女人抱過來——”
阿火剛要走,容銘遠卻冷沉的出現在他面前,眼神犀利:“放下她。”
“你是誰?”阿火吃了一驚,朝楊清歌的方向看了一眼,楊清歌定睛一看,認出了容銘遠,罵了阿火一句,讓他別管,趕緊帶人走。
阿火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欲強行突圍,可哪裡還走得了。
容銘遠身形四平八穩,未曾移動分毫,只用一手扣住了阿火那碗粗的膀子,用力:“放下她——”
阿火生氣:“你是誰?別多管閒事。”
宋磊拿出手機打電話:“警察局嗎?我這裡有一起綁架案,麻煩你們過來處理下,嗯,對,好。”
容銘遠與宋磊,一前一後擋住了阿火的去路,楊清歌在電話裡一再咒罵,阿火被逼急了,動了手。
容銘遠不動聲色,出拳,勾腳,用盡全身力氣,阿火被打的胃酸都吐了出來,蘇染被他丟向一邊,幸好宋磊及時接住她。
眼見沒便宜可佔,阿火不再戀戰,快速逃離了。
容銘遠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走到宋磊面前,宋磊已經如燙手山芋般將蘇染遞給了他,容銘遠攬著蘇染的腰,看著她昏迷不醒的絕美容顏——
恰在這時,江一寒帶著喬雲深等人心急火燎的追了過來。
一看到蘇染昏迷著被容銘遠摟在懷裡,江一寒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