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哥哥,私下不私下對她來說基本上是沒什麼影響的。可是沈攸寧把佩佩是當做一個已經及笄的少女的,所以才有此一問。沈靜好見她答應了,眉開眼笑的回,“便在芙蓉榭前頭。現在便過去吧?”
“我吩咐一聲。”她低頭和另一側的陳純熙說了兩句,又轉頭過去示意辛夷和白薇留下來。隨即站起來,不聲不響的帶著兩人往後頭走,她位子在最中間本就是最明顯的,不過像這種宴席,總是要出去更衣兩三次的。便也沒有太多人在意了。
沈攸寧卻好似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不過他安穩的坐著,直到察覺到有人來了,這才轉過來頭。那微微一笑的樣子,許是有段時日不見他了,竟也覺得他長的更高更好了,便是佩佩一時間也有點愣住了。沈攸寧沒察覺出什麼,只快步走上來去牽她的手帶她進亭子。
見她出了些許的汗,又拿了自己的帕子去給她擦。許是這樣一來兩人便是靠的太近了,佩佩竟然覺得有些尷尬便往後靠了一靠,也不是親的兄長,如此便也太親密了。
沈攸寧見她躲了,便一笑也不接著靠近了,就收了帕子放回自己的袖袋中。
佩佩這才回了神,“東君哥哥喚我前來所謂何事?”
沈攸寧挑挑眉,從另一隻袖袋中摸出了一個長方形狀的紅木盒子,遞給她,“是有東西想要親自送給佩佩。”
佩佩也不忌諱旁的,伸手就拿了過來,當著他的面就開啟了,是一串頸珠。她咦了一聲,目光移到他臉上,似有詢問之意。
他伸手去拂過那成串的珠子,“這是我親自去道明大師那兒求來的,是佛前仔細開過光的。”
佩佩這下眉心才是真的攏在一起了,“可是東君哥哥你不是不信這些個的麼?”
他的目光清遠而又淡薄,可偏偏好似透了一股炙熱出來,他定定的看著她,“原本是不信,可是。”他的手滑過佩佩的眉心,像是要把那道褶皺給撫平似得,“如今想想,這種東西向來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若是它真的能夠保你安康如意,我信了又何妨。”
她低頭笑笑,“東君哥哥有心了。”
他卻像是有千言萬語似得,最後也是笑了,“你若是喜歡,我這有心才是用對心了。”
佩佩看著他,雖不明他話外的那些意思,卻也還是有撒嬌之意,“東君哥哥送的,向來是合極了我的心意的。”
等佩佩回來的時候便看見沈靜好和呂德純已經笑倒一片了,便是陳純熙也是抿嘴低頭笑眯眯的樣子,她倒是有些驚訝的坐回去,問到,“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沈靜好轉過來見她臉上帶著笑意,心裡莫名的一鬆,而後開口與她說,“在講徐溫懷呢。”
佩佩這下才是更詫異了,她抿了口牛乳,“大才女有什麼值得你們這般笑的。”這徐溫懷在此前說過,往往會拿來和佩佩相比較,她有著才女之名鍍身,倒是與顏梔的不同。人家出身高貴,身份尊貴,有才氣不過就是錦上添花,更有一番說頭。而這徐溫懷做事向來守禮有矩,儼然是京城夫人嘴裡最好的兒媳婦。此番她們笑成如此模樣卻還真叫佩佩有些好奇了。
呂德純在一旁接嘴,“哎呀,我們原先便知道你與她不怎麼對付……”佩佩淡淡的打斷她,“我可沒有與她不對付,我不過是與她不熟悉罷了。”
呂德純撇撇嘴卻也不反駁她,又言,“前些日子我和趙家幾個姑娘出門,便碰著了她。”她說的趙家姑娘如今也坐在下頭,只不過離的稍遠了一些聽不清她們說話,“你知道的,她向來在我們面前那目空一切的樣子,卻好似全天下人都攀不上她似得,咱們誰樂意搭理她呀。”
說到這裡沈靜好又笑了出聲,“偏幾次我在宮宴上碰著她了,她自認有禮的行了個禮,對我那叫一個恭敬有度,於是上次我便開口問了說,‘誒,這位姑娘好生眼熟,卻好似沒怎麼見過似得。不過行禮倒是標準,不知是不是新進宮的?’我哪兒能不認得她啊,不就是徐溫懷麼,偏我不喜歡她那樣子,結果她在我面前倒是半點不好的臉也沒有,只說了她是誰,哎呀,比起她來,我們這愛計較的模樣,卻真真是別人眼裡那種愛玩鬧的孩子了。”
佩佩原想不過是這個也沒什麼值得笑的,便聽呂德純補上了幾句,“便是聽了公主講了這事兒之後我才唸叨呢,她也不像公主所說那麼能忍啊。我們不過激了兩句便是耳朵都紅了,那瞪大眼的樣子,我還以為看到了什麼人在做戲呢。”說罷便又都笑了起來。
“你激了什麼?”
“我不過就說了她兩句,自命清高卻不想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