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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射著同樣璀璨的光芒。

經過一番比對,卓雲不得不從心眼裡由衷佩服起陳師傅的精湛手藝,“三代為世”陳師傅不愧是制印世家的正宗掌門人!

在回來的路上,卓雲預演了一番有可能出現的意外 情況比如說進了家門發現白雲飛燈火通明正襟危坐在客廳等著自己,破口大罵自己不守婦道夜半出遊;又或者是自己躡手躡腳地蹩進臥室,正趕上白雲飛爬起來去洗手間小解,進而質問自己華服盛裝去了哪裡逍遙?因為墨菲法則一再證明:“當壞事有可能發生的時候,那麼它一定會發生,並造成最大可能的損失。”

輕輕旋開防盜門,客廳裡依舊像自己離開時那麼幽靜,唯一的區別就是客廳的視窗已然泛出淡淡的晨光。進入臥室,白雲飛鼾聲雷動,卓雲的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徹底落了地。她輕手輕腳地處理好狃獸印章的調包事宜,把那枚真正的狃獸印章放在床腳木凳的隱秘暗格裡,隨後她脫掉外衣,一絲不掛地鑽進被窩,猶如一條迷途的鯰魚,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港灣。

正當白雲飛鼾聲如雷而卓雲睡意正濃的時候,遠在查干浩特鎮對角的一家作坊裡,陳師傅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入眠,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在短短的半個月裡,竟然先後有兩位客人肯花大價錢找自己製作兩枚完全一樣的狃獸印章?”

查干浩特鎮上方的群星黯淡了,在科爾沁大草原的東方盡頭,一抹殷紅漸漸出現在天際,預示著一個全新的日子即將來臨。

與陳師傅的境況類似,老黃也幾乎整夜沒閤眼。他睡不著覺可不是因為出現了兩枚幾乎完全相似的錯金崑崙玉狃獸印章,恰恰相反,他是因為擔心狃獸印章不在鮮卑王巴音諾敏陵墓附近的營地而著急上火。假如印章就在營地,他完全可以把這個情況向盜墓集團的幕後老闆彙報,這就等於是把皮球踢到了上級的腳下,責任完全被推卸,能否奪取印章可不是自己的事情了。但是現在最令他不安的是:他不確定白雲飛帶走的確實就是那枚狃獸印章,雖說夜裡向幕後者彙報的時候自己還有幾分自信,但那個時候畢竟有點兒脫身心切,以為虛虛實實地彙報一番就能全身而退,現在看來自己高興得太早了,後面的任務更棘手。

老黃是“寒冬恨夜長”,巴不得天早一點兒亮,自己好到青格勒圖那裡去打探白雲飛的下落,看看這小子是否拿著狃獸印章就一去不回了,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幾乎不太可能找到藏匿印章的神秘地點了,估計整個盜墓集團也要像尋找鮮卑王陵墓這樣來尋找狃獸印章的下落了,真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造物弄人。

中國歷史上有名的無神論者王充在他的千古名篇《論衡訂鬼篇》中寫道:“凡天地之間,有鬼,非人死精神為之也,皆人思念存想之所致也。致之何由?由於疾病。人病則憂懼,憂懼見鬼出。凡人不病則不畏懼。故得病寢妊,畏懼鬼至。畏懼則存想,存想則目虛見。”

在神情恍惚之間,老黃似乎真的“虛見”一群盜墓集團的成員駕車而來,砍刀板斧地向他劈斫,疼得他大呼小叫,慌不擇路地跌入團夥成員尋仇的恐怖泥淖!

老黃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努力睜開眼睛,已然深陷泥淖不得脫身,即便真的是刀劈斧斫也不得不坦然面對了。不過與他設想的血腥場景大相徑庭,他並沒有被冷兵器肢解,而是姿勢十分難看地癱倒在床下!原來是虛驚一場,是自己在朦朧恍惚之際跌落床下了。警覺地四圍掃視一番,天已經大亮了,一束明亮的陽光從側頂透氣孔斜射進來,整座帳篷內除了自己空無一人,弟兄們早飯後都去陵墓附近擴大勘探範圍去了,老黃這才扶著床沿爬起來,嘴裡大膽地咒罵人妖魔鬼怪,一邊揉著痠麻疼痛的手臂,一邊盤算著如何向青格勒圖打探狃獸印章的下落,步履蹣跚地走出帳篷向青格勒圖的駐地帳篷走來。

此刻青格勒圖已經吃過早飯,安排手下弟兄們繼續昨天的延伸勘探,而他自己則依靠著疊好的行李翻看白雲飛留下來的書籍。

“一般來說,歷史上的科爾沁草原是指東起嫩江、伊敏河,北及蒙古高原東南部,包括大興安嶺中部山脈南北兩側,南至遼河、柳河、大淩河流域,西至西拉木倫河、老哈河流域。面積大約四十五到六十萬平方公里,這片土地的基本特徵是:地域遼闊,物產豐饒。科爾沁草原北部是蒙古草原南端和大興安嶺中部山地,這裡林草豐盛,宜林宜獵,許多漁獵民族和遊牧民族的幼年時期大都在這裡度過;中部遼河平原和嫩江平原,地肥水美,地域平坦遼闊,宜農宜牧,許多遊牧民族都是在這裡從童年時期過渡到青年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