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不過睜眼閉眼的功夫他怎麼忽然間變了個樣。
楊戰在她的注視裡慢慢直起了上半身,眼裡的猩紅在這個過程裡慢慢退下去,他不說話就那麼盯著她,直到眼裡的溫度散盡,最後變成如同北極冰封的海面一樣,外表一片白茫茫的清冷,下面卻是暗流湧動,波濤翻湧,似乎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撞裂那冰封的冰川,噴湧出來。
“怎麼了?楊戰,你……?”穆之晴有點被他的樣子嚇到了。
“怎麼了?”楊戰終於開口說話,但是聲音裡的冷冽和譏誚像一把無形的劍刺得她雙耳生疼。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心裡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穆之晴覺得楊戰各種莫名其妙,前一刻還在對她深情款款,纏綿熱烈,怎麼下一刻就陰陽怪氣、冷言冷語起來,捉摸不定地表情和語氣讓穆之晴心裡也升騰出了火氣,不要認為只有你才有發脾氣發神經的權力。
“我清楚什麼?你發什麼神經?”
楊戰透著寒意的雙眸猛地往後縮了縮,裡面的透出的視線像極了獅子或者獵豹在吃掉獵物前那令人遍體生寒的寒光。他的身體慢慢傾上來,在距離她一定位置的地方停住,然後唇角扯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冷笑。
“疼。”也是出於本能地,她朝他吐出一個字。
但是她滿臉糾結的痛苦和近乎哀求的聲音並沒有讓他產生絲毫的憐憫之情,他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駭人,說出口的話也依然帶著赤果果的諷刺。
“疼?”他反問,接著是一聲冷哼,“那樣極致的痛楚你都經歷過了,這點疼又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