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要命。” 苒諾垂頭喪氣
“不行你就多接點活,勤快點,多動動筆,餓不死你,況且還有我們呢!”
梁生給苒諾打氣。
“你到我公司做行政,我一個月給你3000。”趙鵬遠認真的對苒諾說。
苒諾無精打采的看著趙鵬遠:“我可不吃嗟來之食,不用你同情我,還是梁生的法子靠譜,自力更生!”
“我是請你去幹活的,又不是白拿錢給你,你的電腦知識應付那些工作綽綽有餘,這怎麼是同情你呢?” 趙鵬遠較起了真。
“行,我說錯話了,對不起。不過我現在真沒打算離開KG一鋁,等我實在混不下去了,找工作的過渡期再去投靠你,行嗎?”苒諾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沒問題!”趙鵬遠側身給身旁的女孩舀了一碗湯:“嚐嚐看,這個師傅是地道的潮洲人,我提前一天訂的雙頭鮑,空運過來的,很新鮮。”
女孩子嬌滴滴的翹著蘭花指接過湯碗,用勺子舀起半勺,吹了吹,喝進口中,一臉的幸福。這是趙鵬遠新交的女朋友,剛剛大學畢業。喝完湯,她挽過趙鵬遠的手,鵝蛋臉靠向趙鵬遠的肩側:“鵬遠,我表姐在做保險,你看,能不能把你們公司的保險業務交給我表姐做?”
“今年肯定不行,明年吧!”趙鵬遠拍了拍女孩子粉撲撲的臉蛋。
“你真好,謝謝你。”女孩子吻了趙鵬遠一下。
看到此時此景,苒諾想到師兄劉躍說過的一句話:“一人賣保險,全家不要臉。”
李浩為了緩和這令旁人尷尬的氣氛,忙蒐羅話題:“我們設計院有好幾個大學畢業生都自稱是險奴,就是讓這保險給鬧的。”
“險奴?”趙鵬遠對未知的事物都很感興趣。
“險奴和房奴一樣,揹負著巨大的經濟壓力,而這壓力來自於購買了過多的保險。我那些個同事就是盲目的購買了不適合自己的險種,他們剛出校門,一經熟人攛掇就在手頭不寬裕的情況下購買了保險,不僅給自己買,還給父母買,這保費一交可不是三兩年的事,年輕人花錢本來就沒個定性,所買的保險就成了負擔。” 李浩解釋道。
“實在交不起就退保呀,沒必要死撐!”趙鵬遠的女友搶過話頭。
“如果你每個月交2000的保費,已經交了差不多快兩年,你會退嗎?” 李浩問道。
“當然退了,飽暖思□,有閒錢才買得起呀,我溫飽都成問題,買什麼保險?有錢買也沒命花呀。保險保險,保了別人,險了自己,真要出意外翹辮子了,那錢我也用不上,與其讓它成為一種負擔,一開始我壓根就不會去買。” 趙鵬遠的女友說得頭頭是道。
“嗯,保險這東西不在於多,關鍵看適不適合自己。現在保監局對保險公司的制約還是比較到位的,像與我們公司合作的這家公司,操作就一直很規範,這一點,與之前保險業的猖獗混亂是有本質區別的,保險業務員的門檻低,但他們是按單提成,只要臉皮厚,特別是女孩子,只要肯犧牲一些色相,收入是相當可觀的。” 趙鵬遠一語中的。
KG一鋁秉著——在困難中堅持,堅持中積累的精神,迎難而上,供礦一隊的一線員工們義務加班、延時,生產任務再創新高。
王澎這陣子開始叫起了窮。小舅子剛結完婚,家裡就貼補進去不少的錢,現在小舅子說要擴大門面,家裡又多了一個人,那人肚子裡還有一個人,全指著王澎,王澎一個頭成兩個大,舅子的忙不幫不行,王澎向張寶成和苒諾開了口,一人借給他一萬。
盛遠KG在2008年的夏天迎來了五十週年慶,這一年也時值KG一鋁建礦五十週年,礦部原本打算大肆慶祝一番,也因為金融危機草草了事,小範圍的組織了一次文藝匯演和小型圖片展,編了一冊名為《情繫礦山——盛遠KG分公司KG一鋁建礦五十週年》的紀念冊。紀念冊內記錄了從1958年建礦伊始到2008年走過的輝煌歷程,從企業文化、資源環境的保護、企業管理、取得的榮譽等方面圖文並茂的重現了KG一鋁風雨兼程50年的輝煌歷程。在書中,有這樣一首詩歌:
大山深處的美
並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曾經領略過大山深處的美
並不是所有的心都靜得下來去感受大山深處的美
你看,崎嶇的道路兩旁處處閃耀出勞動和幸福的真相
時光流逝,五十載春秋漫長而短暫
在大山深處,時間依舊沉默著
山谷、田野、礦山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