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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卻不知溫候怎知我欲北上?”劉琮不答反問,笑意融融。
呂布訝然道:“這還用問?如今袁公南下,曹賊必然要全力以赴,正是都督從背後猛擊之時,難道這還要旁人告訴我嗎?”
“既然大家都能想到,那曹操也自然會有所防備,又豈能容我輕易北上?”劉琮正色說道。
“這……”呂布卻沒想到劉琮說出這話來,當下遲疑道:“那都督的意思,是不北上了?”
劉琮大概能猜到呂布如此熱心關心此事的原因,略一思忖,便直接問道:“溫候是否有意出兵?”
“啊,是的!如今袁公大舉南下攻伐曹賊,實乃難逢之機,若是錯過,豈不令人後悔?”呂布點頭應道。他來此兩三個月,早已憋的渾身難受,若是能趁機打下塊地盤,也省的在此間看旁人的臉色。
只是不知道劉琮,會不會答應給自己提供戰馬和軍械?
劉琮知道呂布其實並不是個有太大野心的人,之所以會流露出這樣的想法,也是他這些年自在慣了,自然就有了爭強好勝之心。假使不讓他明白他壓根就不是爭霸天下的料,恐怕呂布以後還是會鬧出許多事情來。
之前王楷潛入安眾,勸說呂布的話,劉琮已透過特衛營的密探知悉,當時還曾感慨呂布總歸來說本質不壞,可一到這樣的時候,他卻又忍不住要跳出來了。
“溫候縱橫海內多年,自覺與袁紹相比,如何?”劉琮直視著呂布雙眼,問道。
呂布聽了心頭火氣,有這麼比的嗎?強忍怒氣,卻也語氣不善地道:“袁公名重天下,並有四州之地,戶民百萬,豈是我能與之相比的?”
劉琮對他話語中的不耐煩置若罔聞,接著問道:“那麼與曹操相比,又如何?”
“我不如也!”這回呂布乾脆直接承認了,沒辦法,要不是曹操,自己又豈會流落到此?只是劉琮一再這麼問,到底是幾個意思?
“江東孫策,比之溫候……”劉琮好似沒看到呂布越來越黑的臉色,還在問道,被呂布抬手打斷:“都督有什麼話直說便是!這般問來問去,讓人好生煩躁!”
劉琮哈哈一笑,拱手道:“溫候勿惱!琮所以這麼問,正是想知道,溫候還欲與他們一爭長短否?”
“爭!為何不爭?”呂布一瞪眼,怒道。
“那琮想請問,溫候打算拿什麼來爭?”劉琮好整以暇的彈了彈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塵,眼神平和的望著呂布問道。
呂布愣怔,遲疑道:“只要都督願意助我……”這話說到一半,他自己也覺得實在洩氣,是啊,劉琮憑什麼願意相助自己呢?想到自從弒殺董卓後,這些年為人所不容,顛沛流離、起起伏伏,如今客軍孤懸,前途未卜,呂布虎目圓睜,一時竟有些悲愴之感。
爭個什麼呢?我只是屢次被逼行事而已,當初為了貂蟬,董太師容不得自己,可殺了董太師,天下除了陳宮、張超,誰又容得下自己了?如今張超已逝,公臺亦棄我而去,難道要自己向眼前這後生晚輩低頭嗎?
席間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劉琮卻恍然未覺,目視著呂布,半晌後說道:“琮今日前來,其實是想請溫候為我練兵的。”
此言一出,呂布驚詫莫名,下意識地問道:“練兵?連什麼兵?”
“說練兵或許也不對。真正要說的話,應當是練將。”劉琮展顏笑道,轉頭看看張遼和高順,目光中滿是欣賞之意。
張遼見了心中一暖,而高順卻眉頭緊鎖,面無表情。
呂布有些迷惑不解的追問道:“何為練將?”
“哈哈,溫候有良將如此,怎麼會不知道呢?”劉琮回頭看著呂布,認真說道:“我南陽軍如今擴編太快,又經過數次大戰,現在不光是缺乏統御之將,就連都伯、百人將都很是稀缺。”
聽劉琮如此說,呂布心中冷哼一聲,擺手拒絕道:“布不知何為練將,恐誤了都督大事,此事請勿再提!”
被呂布如此拒絕,劉琮倒也有心理準備,當下笑道:“溫候先不要急著拒絕,且過上幾日,再回復於我,可好?”
別說過幾日,再過幾個月,某也不會答應!呂布心中暗道。恰在此時僕人端上酒食,呂布便趁機岔開話題,轉而向劉琮大倒苦水,什麼戰馬折損甚大,不堪使用啦,什麼將士沒有盔甲,令人擔憂啦,總之一句話,你堂堂南陽太守,三郡都督,不會連這點東西都不給吧?
對此劉琮倒是頗為認真的解釋了一番,如今南陽也不寬裕啊,你看這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