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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面對如此情況,張任便是有三頭六臂,也無能為力。

“跑啊!還傻等啥子呦?”一個潰兵驚慌的衝到近前,大聲喊道,似乎讓更多的人一起逃跑,就能多一點活下去的機會似的。然而下一刻他的頭顱便旋轉著離開了軀體,噴灑的鮮血染紅了那個將其斬首的校尉鎧甲。

原本蠢蠢欲動計程車卒們這才清醒過來,臨戰逃亡,那是要被砍腦殼的!

更糟糕的是荊州軍立即抓住了這個機會,或者說指揮全軍的甘寧抓住了擊潰益州軍的良機,他從守衛霹靂車的三千步軍中調出了兩千精銳,對崩潰的綿陽軍展開追擊。

失去指揮的綿陽軍士卒被殺得狼哭鬼嚎毫無還手之力,在他們的衝擊下,鄧賢所部已岌岌可危,張任這邊的形勢也愈發嚴峻。

此時戰場上在正面守衛的荊州軍巍然不動,高順率領陷陣營如同一根釘子般,契入張任所部,使得從正面強攻的益州軍難以展開,更別提有效的協同配合。高順對於戰場上的形勢判斷非常準確,往往能夠尋找到敵軍最薄弱之處,加以痛擊。現在唯一令他煩惱的,便是益州軍的薄弱處太多,他必須從中進行篩選,而且還要預計會給下一步進攻帶來怎樣的影響。

因綿陽軍潰兵而造成的連鎖反應,終於在荊州軍各部的配合之下,造成了益州軍的全面崩潰。

劉琮率領的明光騎並不是一味地向敵軍衝殺,而是不斷給敵軍造成殺傷的同時,切斷各部之間的聯絡,造成更大的混亂。重甲騎兵的良好防護能力,加之騎兵本身所具有的高度機動性,使得劉琮這兩百餘明光騎在益州軍中縱橫馳騁,所向無敵。試圖包抄合圍的益州騎兵,被明光騎牽著鼻子走,反而造成了步軍的進一步混亂。

當鄧賢好不容易驅散了衝到後隊的綿陽軍潰兵,轉身再看時,前面正在進攻的部下已經開始向後敗退。如果此時他在前方,或許還能勉力將部隊穩住,然而他現在已經無力迴天了。

直到此時,許多益州將士甚至連對方的樣子都沒看到,便隨著敗退下來計程車卒四散奔逃。人馬再多又有何益?無非是給對方多增加一份戰功罷了。

毫無組織的撤退很快就演變成了潰散。

面對如此情形,不僅僅是城下的張任鄧賢等人,便是城樓上冒著石彈觀戰的黃權等都有些傻眼。這一幕似乎非常眼熟,而且就是在數日之前……

沒有給益州軍將士更多時間來感慨,劉琮率領明光騎沿著敵軍各部之間的空隙高速前插,使得潰退的鄧賢所部愈發混亂。將校們除了自己身邊的近衛之外,竟然找不到自己的部下,而那些士卒即便聽到了將校們的大聲呼喝,也只當沒聽見,埋頭向著自己認為的安全方向撒腿狂奔。

亂軍之中許多益州士卒眼見逃脫無望,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只要投降的話,就能保住性命,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保命要緊。這其中,也不乏已經當過一次俘虜的降卒們,他們丟下刀槍,臉色蒼白的四處張望,等著荊州軍過來受降。

丟了魂的益州軍一敗塗地,城頭上黃權大聲疾呼,然而除了身邊的人,誰能聽到呢?

訊息很快傳到了牧守府,劉璋聞訊之後倒沒有太過意外,只是慘然一笑。他現在還能做什麼呢?

城頭上的守軍們心神不寧,此次出擊再度慘敗,接下來恐怕只能在城頭死守了。然而面對荊州軍的霹靂車,誰還有勇氣在城頭拒敵?

“完了,我看這城啊,八成是守不住了。”有人低聲嘀咕道,手裡的長矛斜靠在肩上,神色很是無奈。

同伍的夥伴們都低著頭,沒有人反駁,也沒有人附和,但是看他們的樣子,估計贊同的人很是不少。

此時荊州軍並不以殺傷敵軍為首要目的,而是驅趕、合圍,在區域性形成優勢之後,立即解決當面之敵。劉琮率領明光騎因為機動能力更強,對於益州兵來說就愈發可怕。他們下意識的被分割得越來越遠,跪地請降的益州軍將士也越來越多。這種絕望的情緒一旦傳染開來,就立即加速了益州軍的崩潰。

張任的心中也閃過一絲絕望。此次出城進攻是他力促而成,雖然戰前他已經有了戰敗的心理準備,可現在這種情形,卻比他想象中的慘敗要更加嚴重。數萬人馬擁擠不堪,四散奔逃,許多人甚至是被自己人推翻在地。只要倒下的將士,很少有人能夠爬起來……

“為何一敗如斯?”張任難以置信的望著人潮從身邊湧過,他捫心自問,己方兵力比荊州軍多出近兩萬,然而他現在卻不得不痛苦的承認,相對於指揮嚴密,裝備精良的荊州軍,己方這兩萬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