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處。
這路益州伏兵的主將乃是蜀中名將鄧賢,那牙將不過是統領前隊,然而前隊潰散,鄧賢一時收攏不住,又見呂蒙等在潰軍中勢如破竹地追殺而來,心知不能迎戰,當下便翻身而走。好在他見機的快,若是再慢一步,恐怕後隊這數千人馬也要被呂蒙衝的潰不成軍。
鄧賢領兵後退,避免了被潰軍衝亂陣腳,再被呂蒙趁勢掩殺的悲劇,可是從大營右翼殺出的伏兵,就立即陷入了荊州軍的包圍之中。率領這路伏兵的益州將領名叫劉璝,見鄧賢退走,也無心戀戰,轉身欲走時,被冷箭射中肋下,疼的他差點摔落戰馬。
劉璝負傷之後兜轉馬頭便走,後面的部下來不及避讓,被他撞到數人,尚未掙扎起身,便被隨後跟來的護衛馬蹄踩得慘叫連連。劉虎見敵軍已露敗象,催動戰馬向前衝殺,麾下長槍兵蜂擁而上,亂槍如林,當者披靡。很快這路益州伏兵也大敗潰逃,未及逃走計程車卒便丟了刀槍請降。
直到此時,還有埋伏在城外的益州軍向大營而來。然而大營四周滿是益州潰兵,領兵將領見了誰敢上前?
“速回城中固守待援!”衝出營外的張任見伏兵姍姍來遲,也顧不得計較,揚聲對他們喊道。黃權所設之計雖然被對方識破,但依仗成都高大堅固的城牆,必然還能防守多時。
不止是張任這麼想,黃權也是對劉璋如此說的。他們倉皇自營中逃出,匆匆返回城內之後,便登上城樓遠眺。
“唉,想不到劉琮竟如此無恥!”有人扶著城樓上的欄杆搖頭嘆息。
劉璋聽了心中冷笑不已,他這會兒身處城樓之上倒也不覺得有多麼害怕了。然而這才沒多長時間,就見張任領著殘兵自營內退出,其餘伏兵殺到營寨附近,卻被荊州軍各個擊破,不由面色陰沉,對黃權冷哼一聲,說道:“這便是主簿設下的好計策?”
黃權無言以對,只得沉默不語。好在劉璋只是藉機發洩一下心中不滿,見黃權如此,便搖頭嘆道:“固守倒也可以,只是援軍又在何處?”
“楊懷、吳懿、嚴顏等將皆在外,聞聽劉琮攻襲成都,自會領兵前來!”黃權說完之後轉頭望向城下,皺眉思忖片刻,忽然猛地一拍欄杆,仰天大笑。
他這怪異舉動,莫說是劉璋,便是王累等人也紛紛側目,心說難道主簿受了刺激,竟然發瘋了不成?
“諸位!權忽然想明白了!”黃權激動的轉過身,對眾人說道:“劉琮如此急切,必然是因荊州有變故發生!”
王累等人聽了,猶自不肯相信,有人遲疑問道:“能有何等變故,竟讓劉琮冒天下之大不韙,悍然進攻呢?”
“除了曹公發兵南下,還能有什麼事情比這更為嚴重?”黃權臉上浮現出狂熱的表情,對劉璋說道:“益州有救了!他劉琮孤軍深入,憑藉區區萬餘人馬便想攻克成都,真是痴心妄想!然則他現在已陷入進退兩難之境地,若不能克成都,則別想從容返回荊州!主公,眼下正是主公與曹公聯手,共同消滅荊州的大好良機啊!”
黃權的話使得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劉琮會如此,原來是後院起火,他才會如此著急。
只是看著城外四散潰敗的益州士卒,城樓上的諸人都有些高興不起來。此戰失敗對於軍心士氣的打擊可想而知,更不用說折損了這許多人馬,然而現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若是不設下此計,但憑城內外益州各部數萬人馬堅守城池,必然不會像眼下這般,被荊州軍打的潰不成軍。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劉璋嘆了口氣,說道:“既如此,那便趕緊派出快馬,令各將來援成都!”
“巴西龐將軍那邊?”有人擔心兵馬不足,便對劉璋問道。
劉璋搖了搖頭:“罷了,龐將軍固守閬中等地,不使巴西被漢中攻破便是。”
城樓上的益州大員們這會總算有了幾分底氣,而城外營中劉琮看著滿營降卒,不由對法正說道:“此等降卒,可用否?”
他現在最大的困難便是人馬不足,尤其是面對成都這樣的堅城,即便有霹靂車等攻城利器相助,要想速攻也是需要大量普通士卒的。
法正略一思忖,頷首道:“未嘗不可使用,只是看將軍用他們來做什麼。”
能用降卒做什麼?無非是填坑的炮灰而已。即便劉琮不說,他也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明言罷了。
劉琮若有所思的抬眼望向遠處的成都城,因相隔數里看的並不真切,但他知道,此時劉璋等人必然也在城頭向此處張望。想到此處,劉琮淡然一笑,說道:“劉璋被部下所擺佈,想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