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在他開口之前就有了預感。
此時,只伸出手,放到離自己眼睛很近的距離,示範給他看:“我到這裡就看不清了,500度大近視,平時戴隱形眼鏡,看不出來。你知道近視最大的好處是什麼嗎?”
顧平生沉默笑著,沒說話。
“就是一摘掉眼鏡,滿大街就都是美女和帥哥了,”她順手摘下他的眼鏡,“有沒有看到一個大大大美女,躺在你床上,對著你笑?”
第四十三章 溫暖的溫度(1)
“好像,真的有。”他微微眯起眼。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問吧。”
“你是真的什麼都聽不到嗎?可以戴助聽器嗎?”她伸出手,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衫,摟住他的腰。
“可以,只是不想,至少到現在為止不想。”
原來不是那麼不可挽回啊。
童言心情馬上好起來,把腿放到他腿上。他勾住她的腿,直接放在自己側臥的腰上,簡單的動作,卻更讓人心猿意馬。
偏他還在自己裸|露的小腿上,無意識地用手指敲擊著,在想著什麼。
童言被他弄得心裡癢癢的,閉上眼,再睜開,他還是一樣的姿勢,沒有任何變化。“你在想什麼?”她問。他說:“在想你。”
“想我什麼?”
“說不清楚,”他倒是很認真琢磨了下,“你想在律所實習,還是法院?”
“不知道,”她一直認為自己足夠成熟,其實面對實習、擇業一類的問題,依舊茫然的很。可能五年後看現在的自己,又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
但現在,這些還真是問題。
“要不然,我安心做顧太太吧,”她長出口氣,“顧先生的如花美眷 。”
他重複如花美眷的口型,發音卻不太準。
童言聽得咯咯直笑:“我終於發現文化差異了,顧老師,你只能教法律,還最好是國際法類的。”
他忽然笑得牲畜無害,把手伸到被子裡,從她的睡衣下滑進去,溫熱的掌心摩挲著腰間的面板。童言被他弄得嗓子有些幹,噘噘嘴嘴,示意他關燈。豈料他彷彿沒看見,繼續摩挲了會,忽然就開始輕捏起她最怕癢的地方。
她咬著嘴唇,不敢笑出聲。
跑又跑不掉,只好在他手臂下掙扎,可惜他力氣太大,如何做都是徒勞無功。最後笑得臉都通紅,滿身是汗了,才終於被他放開,滾到了床的另一邊:“顧平生……”
“嗯。”他應了聲。
仍舊是單手撐頭,側躺著,額前的頭髮軟軟地滑下來,半遮住了眼睛。
“美人煞?”她忽然覺得,這個詞還真是恰到好處。
他不動聲色笑著,沒答應。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她怕他繼續癢自己,小心翼翼地挪回去,手腳並用纏住他,一字一字第說:“我愛你。”說完,就把臉貼在了他的胸前。
然後就感覺他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腰。
“好像沒說過。”聲音從頭上方而來。
回答的還挺認真。
童言本以為這句話,還挺動人的,卻被他的回答搞得哭笑不得,正要抬頭抗議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不緊不慢地從她額頭吻下來。還是很感動的啊,童言滿意地仰起頭,回應著他,最後兩個人都有些收不住了,他卻忽然停下來,用被子把她裹了起來:“沒什麼是萬無一失的,乖乖回去睡覺,以後我們有的時間。”
她明白他說的,嗯了聲,真就乖乖穿好睡衣,又悄俏回了房間。
好在期末考試只有兩門課,沈遙把確切考試時間告訴她的時候,還特地含糊地交待了學院裡關於她的傳言。“清者自清,”沈遙嘀嘀咕咕抱怨著,“反正一畢業各奔東西,誰也見不到誰,你不要管他們說什麼。”
童言拿著話筒,笑著嗯了聲。
哪裡有什麼清者自清,根本大部分傳言就是事實。
她大約說了領證未遂的蠢事,豈料,竟喚來沈遙一聲驚呼:“還要戶口本才能領證啊?我還說等畢業了,偷偷拿著身份證飛趟北京就搞定了……”童言哭笑不得:“原來你偶像劇看得還沒我多,不是很多時候都演什麼,千方百計偷戶口本嗎?”
沈遙迅速表達對偶像劇嗤之以鼻的情緒,又哀怨地感嘆了會兒,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八卦:“好像前一陣,周清晨和靜靜也要領證,被學院壓下來了。雖然大政策開放了,可我們學院那個東北來的院長很不開放。連學生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