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來,他在被她一次又一次叫了“哥”後也不再否認,但他倆有著莫名的默契,誰也不向對方提及感情私事。
所以向暖在回國過年之前並不知道靳言洲有女朋友,後來知道了,這幾年也沒過問過他和他女朋友的事。
駱夏睡醒後下樓,看到靳言洲坐在落地窗旁邊的桌前,正望著外邊看。
他走過去,發現外面已經下了一層厚厚的雪。
駱夏在靳言洲的身側拉開椅子坐下。
靳言洲給駱夏倒了杯溫茶水。
他倆面朝落地窗,並排坐在窗前,望著院子裡正堆雪人的兩個女人。
須臾,目光鎖定在向暖身上的駱夏抿了口茶水,開口問靳言洲:“那次你跟我說追向暖要謹慎,說她容易當真。”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他沒把話說全,他知道靳言洲聽得懂。
靳言洲淡淡地“嗯”了聲。
“什麼時候?”駱夏扭臉問他:“怎麼知道的?”
靳言洲眼神嫌棄地瞥了駱夏一眼,沒有立刻說話,像是懶得回答。
過了片刻,他將溫茶不緊不慢地喝完,在給自己倒茶水時,才回駱夏:“能怎麼知道?看出來的。”
“她對別人都可以落落大方鎮定自然,唯獨對你做不到。”
靳言洲說:“那隻能是,她覺得你重要,很在意你怎麼看她,你對她來說是特殊的。”
駱夏望向向暖,嘴唇微抿。
靳言洲能察覺出來,而他卻沒有察覺到半分。
少言寡語的靳言洲看起來彷彿會漠視周圍的一切,但其實他的直覺敏銳到能捕捉住身邊所有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跡。
作為他多年好友,這點駱夏心底很清楚。
其實靳言洲注意到了向暖不經意間漏出來的很多小破綻。
比如她趁人不注意時偷偷看向駱夏的目光,還有她在跟駱夏說話時緊張忐忑的模樣,那麼拼命學習的她總會有一刻走出教室,出現在運動會場地出現在元旦聯歡會禮堂。
偏偏那一刻賽場上舞臺上的人都是駱夏。
她大概沒意識到那夜在k,她有多頻繁地偷偷看向駱夏。
但始終坐在旁邊當聽眾的靳言洲把包廂裡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於,她要考的學校和專業,和駱夏被保送的一模一樣。
對駱夏的暗戀,向暖不動聲色,以為誰也不知道。
靳言洲初始只是不經意察覺到端倪,有些不確定的猜測,後來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特意稍稍注意了下,便越發肯定向暖喜歡駱夏。
但感情的事,很私人。
向暖不說,駱夏無所察覺,他也不會去透露半分。
“你走的那天,”靳言洲輕描淡寫地告訴駱夏:“她在傍晚出了一趟門,不知道去了哪兒,晚上回來的時候,眼睛又腫又紅。”
駱夏捏緊手中的茶杯,默不作聲。
靳言洲說:“兜轉了這麼多年,你們最終能在一起,我替她開心,也為你高興。”
“哎,”靳言洲偏頭看向駱夏,揶揄:“你是不是該叫個哥?”
駱夏輕牽唇角,坦坦蕩蕩地笑著喊:“哥。”
靳言洲眉梢微抬,對這聲哥格外受用。
院子裡的雪人已經堆好。
他放下茶杯起身,拍了拍駱夏的肩膀,而後就往院子裡走去。
靳言洲看著正在和雪人合照的初杏小臉都凍的通紅,不免皺緊眉心。
他站到不遠處,嗓音冷淡:“初杏,回屋。”
初杏杵在雪人旁,同他對望著,沒動。
靳言洲往前邁步,初杏同時後退一步。
她提醒他:“你喊錯了。”
靳言洲:“……”
他的臉色沉了沉,沒說話。
向暖識趣地要回屋,把空間讓給他倆。
一轉身,就看到駱夏倚靠著門框正瞅著她笑。
向暖不自覺地莞爾,抬腿朝他走去。
幾步後,她無意聽到了身後的靳言洲低低喚了聲:“初初。”
聲音透著幾分彆扭。
向暖抿住唇強忍笑,隨即就向駱夏小跑而來。
靳言洲喊完就立馬恢復成冷冰冰的語氣,硬邦邦地命令:“你過來,跟我回屋。”
初杏這才乖乖走到他面前,任他拉住自己冰涼的手。
向暖剛來到駱夏面前,就被他伸手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