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去,你父親說來也有不是之處,死者已矣,你不必記掛在心。”
“我不去。”
五指酒丐正色說道:“你非去不可,以後宋青山到地陰教報仇之時,也許還要仗骷髏教大力,難道你不幫宋弟弟一個忙嗎?”
沈春昌一聽五指酒丐這麼一說,心裡一陣猶豫,久久才問道:“我在骷髏教幹什麼?”
“她要你掌副教主之職。”
“什麼?副教主!我當不起,我武功不行。”
五指酒丐微微笑道:“放心,她先前取走宋青山的七彩鐵券,目的就是想到你,她也知道你武功不行,如果當副教主,教中長老一定不服,於是她抄錄了七彩鐵券幾種絕技,使你演練,然後,才與教中長老比試,那時,你武功已可與江湖上任何一個高手對抗,教中長老,一定不是你的對手。”
沈春昌聞言後,暗忖道:“原來她引五指酒丐來此,是這個用心。”
心裡思忖間,開口道:“好吧、我去。”
看了宋青山一眼,說道:“宋弟弟,我們就在此分別了,希望你有事,會來找我。”
一望五指酒丐,又道:“叔叔,以後有暇、請您多來傳我武功,如要替宋弟弟報仇,春昌萬死不辭,昌兒就此告辭了。”
五指酒丐微微一笑,道:“你走吧,好好把骷髏教發揚光大,為社會做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
沈春昌道聲道:“謝謝叔叔關心,昌兒謹記。”話落,向前縱去。
不說沈春昌到骷髏教,再說五指酒丐見沈春昌去後,探手入懷,掏出七彩鐵券,交給宋青山道:“七彩鐵券好好儲存,當心失落,對了,那銀色鐵盒呢?”
宋青山接過七彩鐵券,掏出銀色鐵盒,交給五指酒丐。
五指酒丐望了一下銀色鐵盒,慨然說道:“為這銀鐵盒,歷年來,武林不知喪命了多少高手,連一代奇人狂笑一君,也難逃這銀色鐵盒之手,這銀色鐵盒沾滿血腥,你還是不要放在身上,我們就把它埋在這地下,讓血腥永遠過去。”
宋青山道:“也好……”
話落,倏然記起一件事,忙道:“慢著、裡面有一顆鬼穀神尼送我的避毒珠。”
五指酒丐掀開盒蓋,裡面果然端放著一顆藍光閃閃的避毒珠。
當下五指酒丐把避毒珠取出遞給來青山,在地下挖了一個窟窿,才把這帶著血腥味的銀色鐵盒埋下。
五指酒丐埋完銀色鐵盒之後,開口向宋青山道:“宋賢侄,現在你可以到毒龍潭了,我還是開封等你,事情辦完之後,馬上回來,要飯叔叔十幾年沒有喝過酒,現在要去大吃一頓了。”
說完,當先縱身躍去——
宋青山因為天仙魔女再次出現江湖,殺人如麻,心裡十分難過,在五指酒丐走後,他依然站在那裡出神。
久久,他才挪動腳步,取道向毒龍潭走去。
黑夜,開始消失——
黎明,開始疊出——
又是一天,平淡而又傷神的一天!
宋青山在這一天之中,他又遭受了幾件心靈上的痛苦。
索魂嫦娥與天仙魔女的出現,都為了他!
他痛恨女人,卻依然沾了滿身的情債,使他開始又變成痛苦與懦弱!
這天中午,他已經來到毒龍潭畔,抬眼望去,使他心裡猛覺一震!
景象如昔,而靜坐湖畔的盲眼少女,已經不知去向!
宋青山猛覺心頭一跳,似是泛起一股不祥的預兆! 他離開這裡,已經是經過第七天了,盲眼少女在他走後,是多麼渴望他早一天來?
可是,他給她失望!
三天,他沒有來,四天……五天……也聽不到他的腳步聲他不會知道……
她也不會諒解他,她認為宋青山欺騙了她。
宋青山呆望了一下潭水,向四周尋找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那個盲眼女人的蹤跡!
他暗念道:“莫非她走了嗎?不會的,她見不到路,根本無法走,她會上那裡?……”他想了又想,就想不出結果。
而盲眼女人,已不在毒龍潭畔,是千真萬確!
他想叫她,可是,他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先前,他並沒有問她叫什麼名字。
宋青山在潭畔的四周,一遍又一遍地找著。
天黑了,他沒有找到盲眼女人。
她真的走了嗎?
宋青山找了一個下午,沒有找到盲眼女人,心裡不由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