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之人,雖稱不上金口玉言,但也是一諾千金,今天事出有因,完全是一場誤會,日後絕不會藉機報復。俗話說:不打不相識。現在不僅誤會消除,而且已經化敵為友,咱們變成了朋友、變成了戰友,這是天大的好事,值得慶祝。”
“嘿嘿!華兄言重了,誤會既然消除,羅某現在已經疑慮全無,完全贊同華兄的觀點。”羅秀生的心思被一語道破,頓時老臉一紅,頗為尷尬,但緊接著神色變得極為嚴肅:“既然咱們已經化敵為友,今後將同舟共濟、共舉大業,所以應該相互心懷坦蕩、心無芥蒂,否則大業未成反而禍起蕭牆,最後兩敗俱傷,其禍害猶勝於強敵,古往今來的教訓數不勝數。”
“羅兄說得太好了,字字璣珠,句句精闢,一口道出了華某的心聲,這也正是咱們能否成功的關鍵所在,既然合作,就應該坦誠相待,否則還不如各行其是。”陳凡面帶微笑,隨後表情凝重,鄭重其事地說道:“為表誠意,華某建議咱們擊掌為誓,結為盟友,共對強敵,或者……!”說到這兒停下來沉吟不語。
“或者什麼?”羅秀生一臉詫異,不由自主的連連追問。
陳凡忽然面對羅湖抱拳拱手,接著轉過頭來,笑眯眯地說道:“或者在此拜為異姓兄弟,前有羅湖,後有石陣,上有蒼天,下有黃土,今生今世,生死相隨,榮辱與共,不背不棄,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盟友與兄弟,羅兄可以選擇其一。”
羅秀生神色一緊,全身一震,大感意外,然後雙眼緊盯陳凡,目光炯炯,犀利如劍,直透心靈,似乎想從中看出他到底有多少真情實意。
陳凡毫不畏懼,直面對視,心懷坦蕩,感情真摯,臉上神態自若,平靜如常,好像成竹在胸,眼中清晰如水,似乎透徹見底,又似一片赤誠。
良久之後,羅秀生長嘆一聲,沉默不語,表情複雜,連變數色,好半天才吶吶地說道:“不是羅某心存二意,只是你我相交尚淺,俗話說:日久見人心。咱們日後相處的時間很長,結拜之事還須從長計議,如今先為盟友,後為兄弟。咱們都是灑脫之人,如若兩人同心、配合默契,互知心意,大業在望,不是兄弟勝似親兄弟,何必拘泥於此等俗舉。羅某此言還望華兄不要多心。”
“無妨!”陳凡搖了搖頭,淡然笑道:“羅兄胸有大才,心懷鵬程之志,羅門根基深厚,日後大有作為,今日能得盟友已經心滿意足,華某高攀了。羅兄敬請放心,華某一向以大局為重,不會因此而心存芥蒂,一切如前所議,再無更改。”話雖如此,可是心中連連嘆息。
“華兄見笑了!”羅秀生很快就神色如常,哈哈一笑,鼓掌叫好:“華兄乃當代異人,明辨事理,只要咱們同心同德、禍福共擔,盟友與兄弟並無分別。再者,咱們都是同一類人,追求實際利益,不圖虛名,今後若有變故,還能好合好散,豈不快哉?”說完之後舉起右手走上前來,同時叫道:“來,現在擊掌為誓!”
“慢!”右手剛剛伸出,陳凡突然收回。
“華兄開始反悔了?”羅秀生臉色一變,連退數丈,眼中露出戒備的神情,就連雙手也是緊握,顯然已經運足了功力。
“哈哈!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可能自食其言?”陳凡神色如常,眼皮連眨幾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大聲問道:“不知羅兄是否一言九鼎?”
“華兄多慮了!”羅秀生神色一緩,眼角含笑,連連點頭,緩緩地說道:“羅某雖然不才,對敵使詐也是家常便飯,但絕非輕諾寡信之人,講出的話如同潑出的水,特別是對朋友、對盟友,絕對以誠相待,將心比心,從無食言,華兄儘管放心。”
“好!華某就等著你這句話。”陳凡輕笑一聲,眉頭一揚,隨即指著身邊的石陣問道:“進入滅仙大陣之前,羅兄對華某承諾過何事?”
“承諾?”羅秀生怔了怔,迷惑不解,覺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羅兄,你好好回憶一下,不要急,慢慢想,肯定能想起來。”陳凡面帶微笑,神情輕鬆,顯得悠然自得,也透著幾分神秘。
“這……?”羅秀生的眉頭緊鎖,苦苦思索,片刻之後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華兄指的是那陣法手冊之事?”
“正是!”陳凡點了點頭,然後面對身旁的滅仙大陣,語氣緩慢而且充滿了遺憾:“華某原本師承於上清宮,而上清宮的陣法技藝乃是修士界一絕,所以一向對此興趣頗深,可惜當年事發突然,只學到一點皮毛,這麼多年來一直引以為憾,如今有機會接觸高深的陣法絕學當然不能放過,日後與上清宮對陣也會增加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