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棵參天大樹應聲而倒,只剩下一墩墩半人高的樹樁。
陳凡驚駭不已,此人手裡是一件寶器,這一劍最多使用了五成功力,若是全力施展,威力還會增加數倍,他不敢輕舉妄動,依然屏住氣息趴在樹枝上,心中有些疑惑:“赤血嶺與赤荒嶺只有一字之差,難道他與赤荒殿有什麼淵源?”
沒多久,極遠處隱約傳來那人的嘯聲,滿含極端的憤怒,說明他還是一無所獲,嘯聲連綿不斷,從東到西,從南到北,並且傳來一陣陣巨響,他已經狂暴到極點,不顧一切地毀壞森林。
過了半個時辰,西面出現數十個氣息,其中六人是先天高手,他們分成三組,從南、北、西三個方向進行拉網式搜尋,而赤血子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凡暗暗叫苦,他們都是赤血門弟子,搜查得特別仔細,每一棵樹都要從上到下察看一遍,雖然極其緩慢,但非常有效,那赤血門主肯定也收斂了氣息,躲在暗處監視林中的變化,好像一條隱匿的毒蛇,稍有異動立即發出致命的一擊。
太陽漸漸西下,陳凡“看”到幾個弟子越來越近,距離自己不足千米,赤血門主耐心十足,依然沒有出現,知道一場惡戰已經不可避免,雖說幾乎沒有勝算,但絕不能束手就擒,心中開始謀劃脫身之計。
天色越來越暗,其中一組弟子們已經近在眼前,陳凡將心一橫,正要暴起發難,突然間遠處傳來陣陣號角聲,急促而慌亂,很快就嘎然而止,那些弟子立即停下了腳步,回頭四顧,不知所措,其中一人大喊道:“不好,山上出事了!”另一人尖叫道:“天啦!那是動亂的訊號!一定是那些下賤的奴隸正在暴動!”
所有人都開始驚慌失措,七嘴八舌地說道:“山上好像只留下五個人。”“羚師弟他們只有引氣期,肯定完了。”“天啦!千萬不要再出現第二個�ぃ 薄澳切┕放�藕芾骱Γ�勖強旎厝フ蜓梗�僂砭屠床患傲耍 敝詰蘢擁納�艨�疾�丁�
“住嘴!”一位合氣初期弟子匆匆趕來,大吼道:“誰敢再吵?擾亂軍心者斬!”眾人驚若寒蟬,立即鴉雀無聲,此人語氣冰冷:“�な且桓鎏乩��鮮χ幌肽盟�鍪匝椋�淥�放�哦疾換嶁櫱豆Ψǎ�漵惺��酥�啵�詞遣豢耙換鰲!比緩笠簧ㄖ諶耍�魃�械潰骸吧鮮τ辛睿�V顧閹鰨�⒓椿厴繳憊餑切┕放�牛�桓霾渙簦 �
所有弟子頓時興奮起來,目光瘋狂,揮動長劍齊聲叫道:“對,全部殺光,那些狗奴才現在膽子越來越大,絕不能心慈手軟。哈哈!咱們走,比一比誰砍下的人頭多?”一轟而起,帶著渾身的殺氣向東奔去。
森林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陳凡還是一動不動,因為他沒有感應到赤血門主的氣息,說明這個老狐狸依然隱藏在附近,現在就是比雙方的耐心,誰堅持到底,誰就能笑在最後。
天上群星閃爍,密林中卻是漆黑一團,時不時傳來陣陣鬼叫聲,偶爾有一些動物來回奔跑,夜間覓食的貓頭鷹掠過一條條�埃��鞝倒��萌誦木�饊��
半夜時份,陳凡心中一動,數里外出現一條身影,很快就來至白天的戰場,一道寒光閃過,十幾只正在飽餐兩具屍體的野獸輕嗚一聲,血肉橫飛,看到已經殘缺不全的弟子,赤血門主輕嘆一聲:“唉!看來他真的跑了!”隨即飄然而去。
陳凡依然如故,不動聲色,果然不出所料,不到半個時辰,赤血門主又飄然而至,這一次極為狂暴,揮動寶劍吼叫道:“你到底是誰?他媽的,老子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碎屍萬段。”連吼數聲之後,忽然靜立不動,沉默良久,咬牙切齒地說道:“大師兄,這幾天好像是你的壽辰吧?哼!你的恩德小弟終生難忘,小弟前去給你一個驚喜,哈哈!送給你一個天大的壽禮。”語氣陰毒,笑聲悲憤慘烈,似乎滿懷徹骨的仇恨,然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凡疑惑萬分:“壽辰?難道他說的是赤霞子?但是魏老哥哥與羅秀生介紹南疆各門派時,從來沒說過有一個赤血門,難道他們從來不在修士界走動?不對,他應該是一位成名以久的老前輩,但是為什麼默默無聞呢?”陳凡越想越糊塗,只好不去想它,又等待了一刻鐘,確信赤血門主已經遠去,小心翼翼地收回真氣罩,卻是猛然一驚,�と�砉鎏蹋�露雀叩鎂�耍�鏵的面板變成了深紅色,五臟六肺基本癒合,碎裂的骨頭也開始粘合,血液流動極其緩慢,心臟每一分鐘輕輕地跳動一次,體內瀰漫著一種既祥和又怪異的氣息,似乎浸入了每一個細胞。
陳凡百思不得其解,這種症狀與華方元幾乎完全一樣,暗自嘆道:“只能聽天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