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凌翻了翻白眼說道:“什麼叫招了,段師叔是什麼人,豈能看不出來,咱們之前不久分析過了嗎?”
陸尋連連說道:“段叔,這事兒可千萬別告訴我父親,那個什麼,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子我有做的不到的地方請見諒。我們不是故意欺瞞您的,只怕您知道了就會陷入告密與不告的糾結當中。其實我們這樣做也是有理由的,而且理由極其充分。”
“說來聽聽。”段清風道。
陸尋拱手抱拳說:“恫嚇沈家順利收復雲貴就不說了,如此一來還能引發戰爭。自古以來,首戰大多是除了決戰之外最慘烈的戰爭,如此就可消耗烏斯藏的兵力,為其他地方的陸家軍減輕壓力。若是順利說不定能入侵烏斯藏,拿下烏斯藏。如此一來就能繼續開疆闢土了,土地遼闊不一定是好事兒,但也絕對不是壞事兒,得看怎麼管理。而最關鍵的在於廣西兵馬難以降服野性難馴,野蠻的根本不能遵從陸家軍的規矩,要說配合作戰更是不可能的。持之以恆滴水穿石用到他們身上根本不管用,這些人都是見過血的戰士,甚至是打了十年仗的老兵,很多觀念和性情已經深入骨髓,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就算長此以往可以改變,那陸家豈不是要白白養他們好多年,到時候不少兵就老了無法作戰了,同樣陸家還承擔著他們隨時可能造反的一個重大危險。廣西造反,自南宋末至今就從未停止過,縱然新國仁政,百姓會感恩戴德,但這種憂慮也不是憑空而來的。”
“所以呢?你們要借刀殺人?”段清風一震說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彼岸之憂
陸尋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現如今這群廣西士兵中,韋銀豹當家,此人生性魯莽,前期的約束已經讓他心中憋火積壓多時。如今一旦開戰這些怒火就會從戰爭中宣洩而出,到時候讓他不斷層層推進,終會消耗乾淨廣西原有兵力。當軍不成軍,實力不濟的時候,不管就地解散還是另作他用就好安排了,而等那幾個頭領發現了,卻也無力迴天了。故此,我們可能還會再來這麼一次,不過這次不是殺沈家士兵,而是殺廣西兵馬和烏斯藏計程車兵,甚至折辱他們,讓韋銀豹瘋狂進攻,也讓烏斯藏發動瘋狂進攻。最好的結果是全軍覆滅兩敗俱傷,這般一來既可以讓韋銀豹最後一搏困獸猶鬥,跟烏斯藏做最後的掙扎拼個你死我活,還可以埋下怨恨。只要宣傳的好,回去後就可以以報仇之說蠱惑眾人,大家同仇敵愾定能參軍踴躍目標一致,當一群人目的一致的時候就能產生巨大的能量。而廣西人因為常年的戰亂,本就性子剛烈勇悍,所以就更好煽動了。那裡的兵馬到時候就是一群新兵,從頭教起,定能培養出來。只不過這般一來,有違父皇國家天下的理解,更違背了仁政的方針,父皇定是不會答應的,我們也只好瞞天過海出此下策了。望段叔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切勿告訴父皇啊。”
“好小子,我從小就覺得你壞,沒想到你這麼壞。還有崔凌,你在這裡面也有不少‘功勞’吧?”段清風道,兩人不說話,段清風繼續說:“我早就覺得古怪。這次才急急趕來,竟然有這等齷齪勾當,真是不擇手段不擇手段,看來特地來看看是對的。”
“特地?”陸尋哭喪著臉說道:“段叔,你不會是從小就討厭我。這才故意故意來找我麻煩的吧,還是說您是我大哥的師父,所以才會來找我的茬好讓我大哥上位。”
段清風冷冷的看著陸尋,眼光銳利令旁人都能感受其中的寒冷,段清風哼了一聲說道:“看你這骯髒的想法,若不是你現在是一方主帥我給你留點面子。憑你這句話我非抽你不可。明明是長輩之關懷,卻讓你說的這般下作,也不知道文孚他如此豪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髒東西。嫂夫人也不像這種人啊,真是。真是!哎。”
段清風扭頭就走,若是旁人說這話,就等於說你這樣隨誰啊?陸家現在可是皇族,陸尋非得勃然大怒不可。可段清風和陸家二十年的交情,和自家人同吃同住早已是一家人了,段清風就和親叔父是一樣的,說這話應當應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崔凌這時候問道:“那就是說你還會告訴皇帝是嗎?”
“怎麼?還要跟我動手嗎?”段清風笑道,隨即擺了擺手說道:“文孚向來仁慈。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這個世界上必須要有你們這樣的人。才能讓他的英雄夢實現。我只是說你們齷齪,卻又沒說你們做錯。我明白我理解,若我在你們的位置上可能也會這樣做,今天就當我沒來過這裡,或者是我什麼也沒發現,而你們什麼也沒給我說過。哦。對了,切勿讓文孚知道。否則他會覺得你們欺騙他,雖然最終他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