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血海卷第十重天的巔峰,都已經相差不遠。
正是如此,林刻決定回一趟白帝城,尋覓合適的丹藥,為衝擊血海卷第十一重天和凝練第十八道煉體烙印做準備。
三天來,謝紫涵體內的陰寒之氣,消減近半,憑藉她強大的元氣修為,已經可以自行壓制,沒有了性命之憂。
因此,得知林刻的決定,她只是淡淡的叮囑了一句:“你最好小心一些,別暴露了身份。”
隨即又補充一句:“你最好別以為,我是在關心你。那是因為,你的生死,也關乎我的性命。至少地冥元氣的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之前,你不能死,聽清楚了嗎?”
林刻只是莞爾一笑,獨自騎著一頭地元獸,向白帝城而去。
相處時間一久,林刻對謝紫涵的瞭解加深,倒也並不有那麼反感她。此女雖然性格怪異,行事霸道,我行我素,但卻並不是惡人、小人。
與她交往起來,不需要刻意去提防什麼,反而讓林刻感到輕鬆。
得到大日扶桑氣和皓月玉桂氣的洗練,謝紫涵的經脈和丹田發生了某種脫變,獲得了巨大好處,修為又有新的突破,因此沒有與林刻一起回白帝城。
總之,兩人可以說是共贏,誰都沒有吃虧。
今天是名俠風雲會的第六天。
林刻走進白帝城,路過天海城區的名俠鼎時,看到鼎上的玉牌,增至到了十五塊。代表,僅僅只是天海城區,已經有十五位積分超過一百的大名俠。
名俠鼎上,玉牌排位最高的,不是去年名俠風雲會上那些翻雲覆雨的高手,也不是早就成名的年輕強者,而是一匹黑馬——風朔。
數天前,林刻剛進入白帝城的時候,見證了他登上名俠鼎,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每年能夠登上名俠鼎的年輕高手並不少。
“突然一飛沖天,而且,無人能夠將他打落下名俠鼎,反而衝到了天海城區的第一。上次千機商會的名俠夜宴,倒是看走了眼,他的實力絕對相當強勁,不是泛泛之輩。”
忽的,林刻眼睛猛的一縮,在名俠鼎上,竟然看到了“許大愚”的名字,排在第五。
怎麼回事?
林刻情不自禁,向旁邊的名俠宮望了一眼,隨即凝重的眼神消失,安慰自己,笑道:“大愚也是年輕人,正是熱血青春,想要參加名俠風雲會與天下豪傑一較高下,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一股隱隱的不安。
回到雪簌園,在大門外,林刻被一位身穿白龍武袍的內門聖徒阻攔,不讓他進入。
“我是鳩靈鷲,受大師兄所託,負責保護二小姐的安危。藏鋒,你另尋住處吧,雪簌園你是進不去的。”
鳩靈鷲,《龍榜》第三的高手,早已達到第十三重天境界,林刻自然聽過他的名字。
此人,長得足有兩米五六高,身形魁梧至極,雙眉濃密,嘴唇厚大,下巴敦實,雙耳如蒲扇,手持雙錘,只是站立在那裡,就給人一股強橫無邊的威勢。
那些原本想要一睹“封仙子”美姿的武者,都被鳩靈鷲給懾走,無人敢靠近雪簌園。
鳩靈鷲口中的大師兄,肯定就是《龍榜》第一的吳暢,青河聖府府主唯一的弟子。
林刻道:“鳩師兄,你是因為二小姐被魔道武者刺殺,所以才趕來雪簌園保護?”
“自然。”
鳩靈鷲的聲音粗厚,目光炯炯有神。
林刻又道:“那麼,是二小姐不讓我進雪簌園,還是大師兄呢?”
鳩靈鷲頓了頓,道:“藏鋒,二小姐被刺殺,你是隨行者之一,身具嫌疑。大師兄下令,你和許大愚都不得進入雪簌園。”
林刻輕笑一聲:“我和大愚都拼死與魔道武者戰鬥,怎麼就成了嫌疑者?大師兄這麼做,就不怕寒了師弟們的心。鳩師兄,我要親自見一見二小姐,你能稟告一聲嗎?若是她不見我,我轉身就走。”
鳩靈鷲道:“大師兄正在勸二小姐回總壇,二小姐恐怕沒有時間見你。”
林刻並不是非見封小芊不可,只不過,無端被人指責為嫌疑者,心中怎能沒有一股怒氣?
因此,他抵禦住鳩靈鷲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壓迫力,向前走去,道:“既然大師兄也在,我更要進去問個清楚明白。”
“轟隆。”
鳩靈鷲手中雙錘一碰,爆發出炸雷般的巨聲,如山似嶽的攔到林刻身前,道:“就連許大愚都闖不過我這一關,更何況是你。大師兄之令,誰都不得違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