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如果剛才那一劍,你能狠心一些,刺穿我的心臟。那麼今天,林刻也就不用死。而你,也不用被我抓回玄境宗,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只能換一種方式得到你。”
說完,天晟捏成劍指,一指向受了重傷的林刻點了過去。
指尖飛出一道酒杯粗細的劍氣,化為一柄半透明的寒冰劍,直刺林刻的心口。
將天晟剛才說的話,映照了下來,林刻連忙收起藏在衣袖下方的原鏡,將手中飛刀打出去,與劍氣對碰在一起。
緊接著,林刻閃電般的從地上衝了起來,取出三分音速符,貼在胸口,調動元氣注入符籙。頓時,符籙散發出明黃色的光華,將他全身包裹。
衝到聶仙桑的面前,林刻一把將她抱住,跳向了大河。
三分音速符,可以讓武者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十分之三的音速,為保命的至寶。
跳進大河,林刻爆發出十分之三音速,腳踩河面,如履平地,化為一道人影流光,急速向上遊衝去。
天晟自然是發現,林刻將他剛才說話時的影像,記錄在了原鏡上面,心知大事不好。
一旦被林刻公佈到原始天網,他立即就會身敗名裂,甚至有可能會連累他的父親易一真人。
凌燁和石秦聽到聲響,知道中計,迅速趕了回來。
“你們身上有沒有音速符?”天晟焦急的問道。
“我有一張三分音速符。”
凌燁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籙。
天晟一把奪了過去,貼在身上,立即就去追林刻。
哪怕是十分之三的速度,也相當恐怕,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林刻和聶仙桑便是能夠衝出數里,大河兩岸的樹木,飛速的向後倒退。
也不知趕了多少里路,忽的,一陣笛聲,傳入林刻和聶仙桑的耳中。
笛聲,悠揚而又浩渺,空靈卻又尖銳。
每一道音波,傳入二人耳中,都像是一根尖銳的針,插入進腦海,疼痛得能夠讓人意識模糊,靈魂都像是要被撕碎。
河畔,一塊黑色的礁石頂部,坐著一位身穿青色羅衫的窈窕身影,戴著青色連帽,遮住了大半張玉臉,只露出鮮豔美麗的紅唇,還有那雪白晶瑩的下巴。
再往下,就是纖長的玉白色脖頸,性感的鎖骨,飽滿而若隱若現的酥/峰,特別是裙衫下的那雙修長玉/腿,長的有些過分,圓潤而又緊緻,不粗一分也不細一分,美得恰到好處,柔柔軟軟的交錯放置在礁石上,嫻靜的坐著。
雙手持著一支翡翠玉笛,放置在唇邊,輕輕的吹奏。
換做是別的聽者,聽到的,絕對是一首婉轉的天賴,恨不得一輩子都不洗耳朵。
可是,聽在林刻和聶仙桑的耳中,卻宛如殺人的魔音,令得他們痛苦至極。
似乎將他們折磨夠了,下一刻,笛聲一變,變得柔美悅耳。
並且,有著一縷縷元氣,宛如絲線一般,跟隨音波一起衝出去,將河面的林刻和聶仙桑纏繞,就這麼隔空將他們提得飛了起來,扔到岸邊。
從後方追上來的天晟,早已是被那位吹笛的青衣女子,嚇得魂飛魄散。
天下竟然有如此詭異的手段,不用手,也不借用繩索,僅僅只是使用音波和元氣,就將兩位命師隔空擒住,並且提得飛了起來。
難道白劫星又出了一位真人?
林刻的雙耳流血,掙扎了半晌,才從地上站起來,目光盯向坐在礁石上的那位吹著笛子的青衣女子。
笛聲,戛然而止。
青衣女子將玉笛捏在手中,嘴裡發出優美動聽的聲音,淺聲道:“本來只是跟上來看熱鬧,卻沒想到,你竟然是一位故人。林刻,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青衣女子撩開連帽,在月光,露出一張傾城絕美的臉,不是青靈秀是誰。
遠處,天晟失聲驚呼了出來。
青靈秀的一雙杏目,冷冷的瞥了過去,道:“你還待在這裡幹什麼,立即給我滾。”
漸漸的,天晟克服心中的懼意,鎮定下來,暗道:“我乃是真人之子,怕她做什麼?”
“真沒想到,青大家的修為,竟然如此恐怖,至少應該都達到第十六重天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天晟沉聲問道。
青靈秀站起身來,立在礁石頂部,勾勒出婀娜秀麗的身形,如同水中的一株青荷,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知道我的身份?讓你父親易一真人來問,還差不多。滾,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