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頭湊近了去看他,看著看著,竟管不住自己的手,摸上他玉般滑潤的肌膚。
嫣然起身時柳尋仙已有知覺,卻任性著不肯轉醒;她胡鬧了幾下越發放肆,摸了他的臉又去勾畫他的眉,越看越喜歡。
他的五官無一不精緻,最讓她喜歡的是他一雙眼,時而明眸善睞,時而囧囧深沉,像育得飛龍的神湖水,不經意間就引人沉溺。
當下他雖閉著眼,卻別有一番風情,平日裡臉上的戾氣清冷都不見,看起來溫軟無害,讓人禁不住想逗弄他。
嫣然笑著撫上柳尋仙的唇,唇峰豐滿,半點不是薄情的模樣,且嬌豔欲滴,誰看了都想一嘗其芳澤。
她腦子裡正天馬行空地胡想,柳尋仙卻突然睜開眼,黑瞳灼灼,掀翻一池春水。
嫣然的手還留在柳尋仙唇上,一時尷尬到臉紅;柳尋仙笑的如冬日暖陽,起身握住她的手,扣在兩側,整個人俯身壓上她的身子,落唇。
她下意識地掙動了一下就屈服了,身子軟軟地任他作為。
他一吻就亂了心,一開始動情激烈,之後卻漸漸含情溫柔,眼睛也享受地閉起來,又忍不住衝動想看她的臉。
兩個人貼的那麼近,他的睫毛因歡愉微微顫動,像妖豔的蝴蝶一般攪亂人心。
唇上多了她給他的溫度,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插進兩人糾纏的髮間,胸中滿溢的濃烈像是要將彼此燒成灰燼。
一吻就像是要吻到天荒地老,嫣然透不過氣來,不得已將人推開了;柳尋仙也氣喘吁吁,臉色紅潤的像點綴了兩朵紅梅,清冷中透著妖嬈。
兩人一上一下的對望,都不肯收回目光,嫣然被壓得麻了腿,柳尋仙也撐的手疼,困窘中相視一笑,這才分開身子坐了起來。
笑過了反倒都不敢看對方,柳尋仙整理凌亂的衣領,嫣然則拿手順服頭髮,原本熱的像火一樣的空氣,轉而溫燒曖昧,暖融靦腆。
“閣主大人,不會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吧?”
嫣然低著頭嘟囔一句,本意是破除沉默的開個玩笑,柳尋仙卻一本正經地答了句“不是”。
她心裡就有點不舒服,笑容也摻了幾分假;柳尋仙看她不自在的模樣卻笑起來,“我這輩子只親過一個人,就是你。第一次當然也是你,不過……與這次大不相同就是了。”
她從頭到腳都燃燒起來,心咚咚跳快把胸都跳破了,為掩飾失態嘴上還故作無恙地問了句,“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柳尋仙笑著搖搖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你自己猜吧。”
嫣然像被雷劈了似的渾身酥麻,嘴裡心裡都是麥芽糖的味道,甜的牙膩。
柳尋仙起身去穿衣,嫣然望著他的背影,眼前卻閃出另一個人的影子,腦袋裡也轟出許多斷續的畫面。
她原本還笑著,突然間就激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也變得惶惶不安。
柳尋仙穿戴好回身同她說話時,才看到她的驚恐無措,忙衝過來扶她肩膀,“怎麼了,又想到什麼了嗎?”
嫣然抓救命稻草一樣緊抓著柳尋仙的胳膊,猛搖頭想把陰魂不散的人從腦袋裡甩出去,“我怕我快要想起來了……”
柳尋仙把她抱在懷裡,嘴上說著安慰的話,一顆心卻像從九重天掉下地府。
之後的幾日過得愉悅淡然,柳尋仙白天練劍,晚上教嫣然吹簫,一天三頓陪吃,夜間當火爐正旺,兩人雖不曾再有親密接觸,卻也心舒愉悅,別無所求。
尋仙閣的侍子侍女們看人的表情卻越來越詭異,三番兩次,嫣然自然感覺到了,心中難免生出疑惑。
不出七日,柳尋仙的寒劍已耍的有模有樣,他本就內功深厚,記住一套劍法招式原是不難。
嫣然在旁指點,心花怒放,何瓊為她添茶時卻輕聲道一句,“小姐不該讓主人練寒劍劍法。”
“為何不能?”嫣然滿心不解,正要細問,何瓊卻故作無常地站直身子,刻意不看她,一雙眼還偷瞟遠處的柳尋仙。
柳尋仙像感覺到了什麼似的回望了一眼。
嫣然猜到何瓊不想讓柳尋仙起疑,便端起茶杯,改用腹語。
“他聽不見,你說吧。”
何瓊低下頭,小聲訴告,“這幾日主人時時同小姐在一起,我等想找個時機說上一句話也難。小姐若為主人著想,萬請你勸他不要再練寒劍了吧。”
萬請?這麼嚴重?
嫣然心中一驚,“這其中有什麼緣故?”
“主人從前修習的內功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