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維暗罵爹,狠瞪著眼看人離去。
直到暗堂一劍公幹回莊,王月圓才解除了對嶽淡然面壁思過的懲罰。
秋獵和之後的種種,像做了個夢般一去不返,歐陽維仍按部就班地接受皇家教育,嶽淡然趕鴨子上架地學習針織女工,兩人又再度沒了交集。
嶽淡然原本還鬆了口氣,之後卻發覺歐陽維似乎對她的秘密沒死心,且不說兩人偶遇的次數越來越多,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每見她面時,還要不厭其煩,紆尊降貴地旁敲側擊。
比歐陽維還要殷勤的是嶽思凡,大少爺自從殘了腿,便明目張膽請假翹課,在嶽淡然的教室裡找了個旮旯,看她笨手笨腳地拿繡花針扎自己的手。
一來二去,教女紅的娘子習慣了嶽思凡的存在,見縫插針的大公子便找時機越坐越近,到最後竟搬了個太師椅放在嶽淡然的繡屏前,拄著下巴傻笑著看嶽淡然疼的呲牙咧嘴。
盯來盯去就盯出了門道。
嶽淡然顯然不喜歡拿針捏線這些玩意,學時雖硬著頭皮,練習卻一絲不苟,能把厭惡的事做到這種地步,就連向來目中無人的小神劍也不得不對其心生敬佩。
然而嶽思凡來旁聽的重點,不是表達崇敬,卻是欣賞美人。
嶽淡然是公認的越長越美了,人若美了,深度氣質什麼的就都成了其次,嶽思凡只覺得那丫頭的眉毛嘴巴無一不順遂,若是有一天能將人吃到嘴裡,才真得償所願。
美中不足就是美人有些懶,繡著繡著就忍不住打著哈欠,雖極力掩飾,卻也不能不引起人的注意。
趁著女紅娘子不注意,嶽思凡拉她千瘡百孔的手丟關懷,“不過是個消遣,淡然何必較真到這種地步,瞧瞧你,一臉憔悴,晚上到底有沒有好好休息?”
嶽淡然聽罷這句,面色更灰了一層,不單單是由於被騷擾,心中更多了忐忑。她悄無聲息抽手回來,賠笑著敷衍,“多謝哥哥關懷,淡然身子無礙。”
“人都疲憊成這個樣子了還說無礙,知道的說你學針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岳家拿你當苦力。日子閒了,你這氣色怎麼比從前學功夫時還不好了?”
抬眼望望面前狀似深情款款的大少,嶽淡然忍著噁心強作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