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命不長久,我也沒法救你嘍……”
瘋子一聲嘆息,悄然抽身而起,身形直向空中拔起,升起五百餘米之後,才橫空飛掠而走,宛若神蹟。
他竟然會“飛”?!——
安然臥倒在床足有一個月,這一個月裡,安富貴連上訪告狀的時間都沒有,一心請醫生,給安然治傷。
天照應,安然小命不該絕,雖然龍南那一記可怕的銀焰掌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可是他天賦異稟,終於在一個月之後完全恢復過來,同時心裡也記下了那個助紂為虐的冷竣大漢——龍南。
他死也不能忘記龍南那一記卑鄙的偷襲,這不應該是一個隱世高手的風範。
“我要找他們報仇。”
安然瞪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從牙縫裡逼出這句話。
“兒子,我求求你了,我就你這一個兒子,算了,這件事兒就算了吧,咱們鬥不過他們的。告他們的狀,他們有小流氓出頭替罪;找他們打架,你能打過他們那個叫龍南的人嗎?算了,還是忍忍過去吧,好好過咱們的日子……”
安富貴話未說完,一陣大咳,咳得臉色潮紅,胸口起伏難平。
才一個月,安富貴就蒼老得不成樣子,剛剛四十出頭的人,鬢角卻平添了無數花白,或許,他真的行將就木了。
“爹,你沒事兒吧……”
安然看見老爹有些不對勁,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
安富貴向安然擺擺手,勉強笑笑說道,“你餓了吧,我給你做碗麵條去……”
說著,安富貴就往屋外走,走到門檻處時,又是一陣大咳,緊接著,駭人的一幕出現了,他身子搖了兩搖,晃了三晃,忽然間倒了下去,倒得讓人很無助,倒得讓人很辛酸。
“爹……”
安然一聲大叫,撲了上去,扶住了父親搖搖欲墜的身子——
兩天後。
荒坡,土崗之上。
一個簡單得再簡單不過的葬禮。
只有一個人參加。
安然。
除了安然,誰還敢來參加安富貴的“葬禮”呢?
他用十根指頭,在天寒地凍的天氣裡,生生在地面挖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雙手的鮮血已經凍結,混合著黑色泥土的十指彷彿不再是他自己的了。
可他感覺不到疼痛。肉體的痛相比起心底的痛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世界上最愛他的那個人去了,他尚未成熟的心靈禁受不起這種巨大的打擊,行將崩潰。
“爹,你死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爹,你不要死好不好……
爹,我從小就沒見過我娘,你是我爹,也是我娘,你現在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爹……”
他的心在滴血。
喃喃自語著,安然的兩行淚便流了下來,然後,終於開始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
“爹,我想你,爹,你醒醒啊,爹,以後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才十六歲啊……”哭聲搖天憾天,讓天空更加陰沉,周圍的一切都悲切起來。
偶爾,有林鳥輕啼,聲音低沉,彷彿是在為安然那悲慘的命運而嘆息。
“真是很感人。”
有語聲傳來,聽起來陰森可怖,好不嚇人。
第一卷 故土難離 第十七章 斬草除根
安然心裡不由自主的打個寒戰,緩緩轉頭望去。
“龍南?”
他頓時有些瘋狂起來,滔天的仇恨讓他忍不住想立即出手幹掉他。
如果不是龍南,他非常有可能擊敗那些小混混,然後勝利地搬師回朝,高奏凱歌。
可是,由於龍南的出現才導致了他慘遭敗績,父親更因為照料傷重的自己,來不及看病,也不會正值壯年便撒手西去。
“是我。”
龍南冷冷一笑,負手而立,眼中獰猛的神色一閃而過。
“你是來殺我的?”
安然好恨,這些人太狠毒了,現在竟然要斬草除根,殺他而後快,真是蛇蠍心腸。
“殺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不過,這要看你的自己的選擇和造化了。”
安南傲然一笑,根本不把安然放在心上。
雖然安然有幾分蠻力,也會兩下普通的拳腳,可在他這樣真正的修真之人看來,這不過是些花拳繡腿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我的選擇?我還有什麼選擇?你這個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