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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外院兒的門房,一個是二院負責傳遞訊息,聯絡兩頭的婆子,兩人原本就有些沾親帶故的,如今進來了竟也知道“相互扶持”,狼狽為奸。

那門房也不知從哪家學的,竟然向遞帖子的人擅自收取銀兩,並根據金額做出各種承諾。稍後他會將收取到的錢財與二院的那個婆子分贓,後者再向內院兒傳遞訊息時,便會故意將提前賄賂過的人家的帖子擺在上頭,或者是在言辭間有意描畫,說他們態度如何如何誠懇,來過多少多少次了等等。

她雖然不直接接觸杜瑕,但是那些丫頭回話時基本上也是把她說的再說一遍,並不敢擅做主張。這麼一來,杜瑕對這些人家的印象自然就會很深,也越發容易見到。

原本杜瑕是不知道還有這種操作的,壓根沒往這方面想,還是那日小燕親自出去替他們夫妻二人拿東西,無意中發現那婆子鬼鬼祟祟的,本能的跟了上去,這才一舉撞破。

杜瑕知道當場就愣了,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自己家如今才是個什麼光景,竟然就已經有人開始做這個,常此以往那還了得!

不說她,就是牧清寒聽後也是怒火中燒。

固然他官小言微,不值一提,然而他的師父師伯師公皆是俊傑,若給有心人抓住這個空子做點兒什麼,掀翻這一家也是活該他們治家不嚴,可若是連累了其他人,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因此聽杜瑕說先將那兩個吃裡扒外的混賬奴才各打50板子示眾,再叫人牙子過來發賣,牧清寒只覺得她處理的好。

50板子算是重罰,那兩人被打完之後,整個下半身都血肉模糊,中間兩次昏死過去,都叫杜瑕黑著臉叫人用冷水噴醒了繼續打。

在一眾奴才的印象中,這位當家主母實在是個和氣人,說話做事幹脆俐落,又不斤斤計較,很少見她因為一點小事跟人紅過臉,因此雖然面上恭敬,但心底裡還真不怎麼怕她。

這兩個捱打的奴才估計也是覺得她年輕,臉皮兒薄,又沒有掌家的經驗,聽說還是鄉下寒門出來的小媳婦兒,估計沒什麼見識,做了兩回沒人發現之後越發肆無忌憚。

杜瑕決意就此事立威,打完之後就把這兩人這麼當眾晾著,滿地血汙狼藉也不許人收拾,只冷聲道:“原本我覺得你們出來討生活也不容易,我也是有父母兄弟的,能歡歡喜喜過日子,何苦朝打夕罵?沒成想還真有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是自己作死,我也沒法子,說不得要成全一二。”

說到這裡,她冷笑一聲,環視四周,眾人都不敢與她對視,視線所到之處紛紛垂下腦袋去,整齊得如同一片剛被收割了的無頭稻田。

杜瑕又重重一哼,指著中間兩個半死不活的人道:“他們的罪狀剛才已經說了,我也不再囉嗦!素日裡我溫聲細語,不與你們計較,你們卻以為我軟弱好欺,想著拿捏我,又想坑了我家來充實你們自身,真當我是傻子瞎子不成?先好好想想吧,你們如今都是我家的奴才,賣身契都在我手裡攥著,若是我們好了,你們自然也好;若是我們不好啦,你們能得到什麼好報不成?如今既在這開封城裡討生活,眼皮子就別學的那麼淺,目光放長遠些,別給眼前的蠅頭小利蒙了心智!”

“今兒我就把這話放在這兒,我不是不能管,不敢管,只是給你們臉面不愛管的那麼細,如今既然你們好話不聽,咱們就把醜話說在頭裡,不信的且去成安縣打聽打聽,我自小也是個厲害的,如今嫁了人,越發要肆無忌憚了,你們若是不怕死的,只管折騰……也不必想著找老爺求情,你們老爺管不著,他也聽我的。”

這話說的嚇人,當即就有人偷偷抬眼去看牧清寒,就見他果然正跟在夫人身後,聽了這話非但不生氣不反駁不惱怒,反而用自己的扇子替夫人輕輕扇風,眼觀鼻鼻觀心,渾身上下都寫著你們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眾人見此情景,哪裡有不明白的?且不管心裡是在想老爺夫綱不振,還是夫人福氣也太好了些,都覺得渾身上下的皮子都緊了。

這家裡統共就這麼兩個主子,如今主意已定,他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打今兒起,你們都編了工號,打亂了順序重新分配,兩人一組,一一登記在冊,每日排班,同出同進不得單獨行動。個人、各組之間也要相互監督,若是發現他人有不好的行為,只管到內院兒告訴我的幾個大丫頭,若是經查證後屬實,重重有賞。當然也別想著矇混錢財,若是給我知道了你們濫竽充數,藉機誣陷他人,今日這兩個人便是你們的下場。”

大棒和胡蘿蔔要相互配合著使用才效果好,杜瑕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