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且還有的學呢。
“紹兒,珍姐兒不可能永遠是你心裡的那個小女孩,她在長大,一味的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她,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你強她弱,夫妻不能交心,其結果必然是漸行漸遠。。。。。。”
柳王妃這話說的頗重,見兒子詫異的抬頭看向自己,她接著說到:“到時候,結果只有兩種,一是珍姐兒一直妥協,到最後完全淪為你的附庸,事事依賴於你,可是你要想好了,這樣的珍姐兒,這樣的妻子真的是你想要的?還有一種可能便是珍姐兒漸漸長大,她有自己的主意,開始和你針鋒相對,你不讓她知道不讓她做的事,她揹著你自己想辦法去了解去做,你們開始爭吵,日漸隔膜,到最後相看兩厭。這兩種結果你覺得那種更好一點?”
蕭紹必須承認,這些話他很不愛聽,若是說這些話的人不是他的母親,他早就翻臉,拂袖而去了,他同珍姐兒之間怎麼可能會走到那樣的地步?
可讓他懊惱的是,這些話他居然無力反駁,難道他同珍姐兒看似甜蜜和諧的關係裡,真就如此危機重重了?而引起這些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對珍姐兒的態度?
“紹兒,我之所以同意你娶珍姐兒,並不是因為她是我的外甥女,又或者是她是我一手帶大的。母親心裡固然偏愛她,可若是你們兩個不合適,這門親事我也是不能答應的。珍姐兒聰慧柔軟,配你霸道自負的性子正合適,這才是母親看重的。”
說起來,蕭紹固然出生樣貌能力皆是上上之選,可是這兒媳的人選,柳王妃也是看了又看的。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太笨的不必說,他肯定是看不上的。
然而聰明人又分好多種,有的女孩聰慧且強勢,這樣的人同兒子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勢必不會有好結果。然而太過精明世故的女子,顯然也不是兒子所愛。倒只有珍姐兒,聰慧圓滑裡,又帶了天真嬌憨,更重要的是她足夠柔軟,然而這柔軟卻又不是怯懦軟弱,這種進退有度的柔軟,正好可以包容並軟化兒子的霸道尖銳。
蕭紹從上房出來,少見的覺得自個腦子有些亂,他並未急著回房,而是往書房裡去了,他覺得有些事,他還要再想一想。
周寶珍心裡卻是暢快的,今日她已將想說的話都說了,並且剋制的沒有同蕭紹多糾纏,讓他當場承認自己有錯或做出什麼樣的承若。要知道像表哥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被人說服的,有些事得等他自己想通才好。
她並不喜歡同人爭吵,再說如果同表哥吵架,她也肯定毫無勝算可言,對於表哥這種人得用水磨工夫,急的急不來的,況且婆婆那裡,此刻肯定也沒少給表哥講道理。
周寶珍回房洗臉換衣裳,心情頗好的帶著人往暖房裡去了。暖房裡的花開得正好,周寶珍親自拿銀剪了幾支,修剪過後拿花瓶插了。
她退後兩步,左右端詳了一番,又從裡頭抽出幾支,將剩下的稍稍調整了下位置,覺得可以了,便對雙福吩咐到“送到表哥書房去吧。”
蕭紹一進書房,便看見了桌子上的花瓶,裡頭一大一小兩朵白茶,在枝葉的簇擁下並肩而立,姿態和諧親密。小的那一朵雖稍稍比大的低了些,可卻不是依附大的那朵,而是相對獨立的,能讓人看出它們雖在一處,卻不是從屬的關係,而是相映成趣。
一旁的純鈞見主子看桌上的花瓶,便笑著說了句:“這是世子妃剛才特特讓人送來的,世子妃心裡想著世子呢。”
蕭紹挑眉,小丫頭這是千方百計到他這裡來找存在感了,這是給他提醒呢。幾步來到桌前,低頭看了那朵小些的花,粉白嬌嫩,倒還真有幾分像是珍姐兒的摸樣。
這麼想著,蕭紹在這裡就呆不住了,轉身出了書房便往內院去了,純鈞有些納悶的看了蕭紹的背影,世子今日是怎麼了,怎麼來了又走了,還有好多信件沒看呢。
蕭紹進來的時候,周寶珍正坐在窗前修剪花枝插花,聽到動心抬頭,對了他就是一笑:“表哥,你來看看我插的盆花好不好看?”
玉蘭、海棠、牡丹高低錯落,品高韻勝,蕭紹笑了笑贊到:“好一個玉堂富貴。”
周寶珍自己看了看,也覺得滿意,便笑著對蕭紹說到:“既然連表哥也說好,那這盆花就給母親送去吧。”說著周寶珍回頭,朝一旁的雙祿吩咐到“把這個給母親送去吧,小心些別碰壞了,順便同母親說一聲,晚飯我同世子就在自個屋裡吃了。”
看雙祿出去了,周寶珍站起身看了蕭紹,說到:“表哥在外頭跑了一天,想是也該累了。”說著轉頭,朝屋裡的丫頭吩咐到“來人,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