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大哥可是同你說過什麼?”周寶珍想著必定是大哥說過什麼了,不然魏綰短時間裡,不會有這樣大的轉變。
魏綰有些猶豫,想著到底要不要將那日丈夫的話說給小姑子聽,可是除了小姑子她現在並無其他人可求,況且這樣的事,同別人說了又有什麼用,不過是讓別人看笑話罷了。
“珍姐兒,你大哥一向最疼你,你能不能幫嫂子勸勸他,就說嫂子知道錯了,只求他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大哥對我說,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這正妻之位我在一日便是我的,至於夫妻恩愛之語就不必提了。。。。。。”說到這裡,魏綰終於忍不住,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這些話她憋在心中許多日,日夜煎熬,就算對著母親魏夫人也沒有說過一個字。
“大哥真這樣說的?”周寶珍驚訝,大哥並不似這樣的絕情之人,更何況他同大嫂之間還是有情分的,怎會突然如此?
魏綰點頭,嗓音低低的說不出的可憐:“我也知道這些年我做錯了許多事,我雖然嘴上說怕這個愁那個,卻從未曾想過,真有一日你大哥會這樣對我。。。。。。”
或許,那日丈夫說的話也沒錯,這麼些年她不過是仗著他對她的情分任性妄為罷了。
“珍姐兒,如今我也只盼著同你大哥能做一對平常夫妻。。。。。。”
什麼是平常夫妻,殊不知這世上,最難的便是平常二字。兩人有緣結為夫妻,朝夕相伴,生兒育女,孝敬老人,說起來這些日常瑣事並不需要有多熱烈的情感,只是這些點滴小事,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一日日匯聚起來,便是汪洋大海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魏綰這些年作天作地,讓自己母親和大哥為難,讓長輩生氣失望,讓侄子侄女跟著受苦,說周寶珍心中真是一點怨言也沒有那時不可能的。只是如今看她這樣又實在可憐,且若說讓兩人和離也是不可能的,那麼就算為了兩個孩子,他們夫妻這樣僵著下去也不是常法。
“大嫂,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會找機會勸一勸大哥的。”
魏綰走了,蕭紹從房裡出來,臉色臭臭的,周寶珍見了心下一笑。表哥自己事事來得,便見不得笨人。果然就見他在她身側坐了,說到“延清這回倒還像個男人,這樣的老婆,早該吊起來打兩頓就消停了,那還容她蹦躂到現在?”
周寶珍聽到“吊起來打”這句,不由想到那年她剛回京時,同三公主第一次見面的情形,當下笑了起來。因對蕭紹說到“那年,我見公主。。。。。。”
“淘氣。”蕭紹聽她這樣說,少不得又捏了她的鼻子說了句。周寶珍撥開蕭紹的手,看了他說到“表哥,要是我走錯了,你豈不是也要將我吊你來打?”
蕭紹一聽這話樂了,看著她語帶曖昧的說到:“你做錯了事,表哥怎麼教訓你的你難道忘了?”說著還有意無意的朝她臀上看去。
周寶珍順著蕭紹的眼神,想起那年被表哥打屁股的事,當下臉紅了起來,嘴裡說到“表哥,你不是個好人。”蕭紹聞言,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晚飯前,嚴嬤嬤進來回說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只等明日一早啟程便是,蕭紹點了點頭“很好,你們這些日子也辛苦了,都早些歇息吧。”
“表哥,咱們不過是去莊子上幾日,怎麼我竟覺得像是要出遠門似的。”杭寶珍看這陣仗,怎麼也不像是去莊子上小住的樣子。
“乖,你只安心就是,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蕭紹撫了她的頭對她輕哄到。
第二日,當馬車在碼頭上停下來,一身行裝的周寶珍看著停泊在岸邊的三層大樓船,還有船上懸掛的定南王府標記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雞凍,從車廂裡出來站在車轅上,對著蕭紹驚喜出聲“表哥,咱們要回家了是不是?”
蕭紹看著神情激動的甚至眼圈都有些發紅的周寶珍,只覺得她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耀眼。尤其是那“回家”兩字,更是觸動了他的心絃,他將周寶珍從車裡抱下來,也不讓她下地直接抱著她就往船走,口裡說到“對,咱們要回家了,英英可是高興。”
“表哥,英英高興的。”比起上京,封地才更像是她的故鄉,她在生活多年,哪裡有她摯愛的家人。
“呦,你們夫妻兩,這又是演的哪一齣啊!”就聽身後一聲戲虐的嗓音響起,周寶珍透過蕭紹的肩膀向後看去,就見自家大哥和三哥夫妻都來了,而方才說話的正式三公主。
蕭紹皺眉,嫌兩個大舅子礙事,可無奈人家來送行,也是一番好心,只得將周寶珍放下,轉身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