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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燈的調整和更換所用的。這使他欣喜若狂,就朝著那兒跑去,就在要跑到鐵梯的時候,忽然軍隊趕來,士兵手持長矛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我只是打這兒經過,你們搞錯了。”羅蒂聳聳肩膀說道。

“但願如此,但是這裡不許外人經過,明白吧年輕人,快回去吧。”衛隊長騎在馬上,讓他的手下退下,讓羅蒂回去。他陷入深深絕望之中,近在咫尺的演出聲卻更讓他悲傷,他只能往回走,坐在遠處黑夜中的草地上看著劇院發呆。

夜又深了,遠處衛隊士兵們將手中的火把疊起來,插在一邊,有些將長矛靠在牆角,漸顯懈怠。“他孃的演出還沒完,那些教眾演了一晚上上帝戲,還沒完,上帝也該睡覺了,我們也該休息。”士兵們抱怨著,有的靠在強上打盹。羅蒂此刻並沒放棄他的願望,又走過去,但是他這次變了主意,因為火把堆在一起,所以有些地方顯得更加陰暗,他找到一支竹竿,上面接上細草蘆葦,在午夜裡的陰影下就像士兵的長矛一般。

“兄弟,你也該休息一下了,站得那麼直幹嘛,裡邊的大人們可都是坐著的,也該讓你手裡的傢伙歇歇了。”一個士兵說。

“行,你們先歇一會兒吧,我能看著。”羅蒂心中始終懸著,見他們不再注意自己,就將竹竿放在一邊,悄悄爬上鐵梯,上了劇院頂部。在這兒有一個天窗可以開啟,連著裡面的水晶吊燈。從那兒往下看,他看到了今早見到的皇室小姐就坐在下面。如今可看清了,他們正在表演一幕天使秉承上帝旨意訓教凡人的宗教故事,臺上苦難的窮人遭受惡毒法官的折磨和誣陷。

他找到劇院裡一處空缺的後排,解開頂部裝飾用的幕布,小心翼翼地順著那紅色布條往下落,希望能到他找到的那個位置。

可是,意外的是,他拉住的幕布是連在頂部水晶吊燈旁大圓形的旋轉幕布,通常在節日裡才會用上它。想想吧,如今可憐的人,因為身體的重量,被轉到了前臺上。

“哦,看,那兒怎麼會有個人落了下來,手裡還拿著一盞燈。”人群中頓時有些騷動。

“哦,天吶,天使真的降臨了,就從天上,這種新奇而真實的演出方法真是讓人讚歎不已,國王演出團萬歲!”又有一位大人“看出”妙處,忍不住發出讚歎之詞,隨後也有更多的觀眾隨著鼓掌。

羅蒂先是一陣驚慌,至於那一盞燈,原來是轉下的時候,不小心滑落了一盞小的水晶燈,羅蒂眼疾手快接了下來,才不至於摔下去。如今他已經深陷臺上,無可奈何之下乾脆舉著水晶燈說:“我奉上帝的命令,如今對你們作出審判。這是照耀善惡的天使之燈,它隨我而來,秉承上帝之志,照亮每一處角落。”

聽完他一番獨白,臺下掌聲一片,國王笑著對身邊的宰相說:“你聽聽,蒙克大人,這奇怪演員倒是滑稽,從天而降當天使不說,好像劇本里也沒有這樣的話,他哪裡編出來的,不過聽上去頭頭是道,倒也是不錯的演出,您說呢,宰相大人。”

“是的,陛下,但是我總覺得…”蒙克宰相一臉陰沉,但無處說起。

“瞧,姐姐,我可從未見過這樣的演出,你看呢?”瓦蘭公主鼓著掌,對著一旁的傲蓮公主說。不過傲蓮可是見到過羅蒂一眼的,自然是看出臺上那個“逢場作戲”的就是他,倒是嚇一大跳,心也是被他懸著。“是的,可愛的妹妹你好好看吧,別問我。”傲蓮眼睛一刻不離開臺上。

此刻將目光又回到臺上,舞臺上那幾個演員都被他搞懵了,但是見臺下大人們的反應,又不像是出現了意外,始終搞不明白。現在再來看看後臺那個本來就要輪到他出場的可憐的天使吧,如今更加困惑不已,張大了嘴巴在後臺幕布露出一張疑惑驚訝的臉,在掌聲之中,羅蒂看到了他,連忙示意讓他不要出來。那天使以為是臨時更換或者變故,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在這裡開這麼大玩笑,睜大了眼睛朝羅蒂點點頭就悄悄拉上了幕布。

“嗯…法官閣下,如今,我要審判你!”羅蒂拿著水晶燈指著舞臺上的法官說。法官扮演者被他一句驚醒,又不敢出醜,就順著原本的臺詞連忙跪下說:“ 哦,仁慈的上帝使者,大天使閣下,請寬恕我的罪責吧。”

“你犯了什麼罪責呢,法官閣下?”羅蒂故作正經說。

“我不該包庇犯罪者,誣陷可憐的安迪女士,其實是萬惡的市長先生偷走的她的傳家寶,並將她玷汙,我不該收他的錢,然後包庇他,寬恕我吧。”

“看吶,我還未用燈照你,你卻早已說出了所有罪責,可見你還是個有救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