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高里老臉一紅,身為資深鑑定師,他當然知道法貝熱彩蛋的情況。事實上,這八顆彩蛋的下落在收藏界一直是個謎。有些人說,這八顆法貝熱彩蛋純屬是子虛烏有,還有人說這八顆法貝熱彩蛋是當年被看守者盜取……但無論是某種說法,都沒有充分的資料證明,而從倖存的俄國皇室和法貝熱的後人那裡得到的資料顯示,彩蛋的總數確實無誤,但當年皇室珠寶被出售的價格並不高,被人暗中收藏很正常,此事也算是收藏界的一個謎,只是格爾高裡絕對不相信會流落到東方,所以他壓根兒就沒往那個方面考慮。
但是,對於收藏家而言,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即便是機率不大,也總要搏上一回,所謂‘眼見為實’,還看都不敢看一眼,估計這輩子都別想收藏到什麼好東西了,要知道撿漏掏寶的故事,往往就是發生在這種看似機率不大的機會當中,所以阿爾伯特的語氣已經微微有些不愉了。
“慕容,這位就是來自英國的阿爾伯特先生,他們家族可是擁有眾多的中國藝術品,但對於西方的藝術品卻很是匱乏,這次想看看你的那顆法貝熱彩蛋和畫作。”
林頌賢在敲開慕容纖纖的房門後,一邊給慕容纖纖介紹阿爾伯特,一邊衝著她眨了眨眼睛。
神馬意思?
慕容纖纖怔了一下,旋即想到他剛才的介紹……這個人手裡應該有大量的中國文物,如果她手裡有真品,不妨重重地砍他一刀。
“這位是格爾高裡先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鑑定師。”林頌賢繼續為慕容纖纖介紹。
“哦,美麗的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阿爾伯特很友好的用漢語和慕容纖纖打了個招呼。作為一名受過英國傳統禮儀的培養,而且對東方文化頗有了解的英國貴族,他很清楚如何與中國人打交道,並沒有因為慕容纖纖的年輕而對其有任何忽視的地方。
“您好,阿爾伯特先生,裡面請。”
慕容纖纖客氣地請諸人進了房間裡,等眾人落座之後,她直接取出了兩幅畫作……這兩幅畫作的第一幅是《種田人》,第二幅是《玉米地》,這兩幅畫上都有他的親筆簽名。雖然這兩幅作品的名字在收藏界中從未流傳過,但她相信真正熟悉梵高作品,是可以分辨出真假的。
“格爾高裡。還是你來吧。”
阿爾伯特雖然本身只是個收藏價,看對於畫作的欣賞卻是遠遠高於慕容纖纖,但同樣的,對於鑑定真偽,他可不如身旁這位專業的鑑定師。所以他起身往旁邊坐了坐,給格爾高裡讓出了位置。
“慢著!”
就在格爾高裡準備拿起面前的油畫時,忽然被林頌賢給阻止了。
“怎麼,剛還說是真的,現在連看都不讓我們看了嗎?”格爾高裡面色不屑地看著林頌賢和慕容纖纖,他根本不相信這兩個中國人會有真正的梵高的畫作。而且是兩幅根本名不見經傳的作品,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格爾高裡先生,我相信在您學習鑑定的時候。您的老師應該教導過您,在鑑定書畫作品的時候,應該戴上手套吧?我想問一下,您真的是鑑定師?”
林頌賢一臉不屑地看著格爾高裡。
格爾高裡的老臉再次變色,由於他心裡認為這不可能真的是梵高的作品。所以下意識的就沒有按照正常的規矩去做,但不管理由如何。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就會成為他職業生涯當中不可抹除的汙點,所以他連忙起身賠禮道歉。
對於這種低階失誤,阿爾伯特也是有幾分尷尬,畢竟這人是他帶來的,真要出什麼事情的話,賠償事小,可顏面掃地的話,那就不可收拾了。不過看格爾高裡道歉誠懇,他的臉色便好了許多。
“請繼續吧。”慕容纖纖倒是真沒注意這一點,不過那個鑑定師一開始就有幾分趾高氣揚的,給他一個下馬威倒也不反對。
拱了一嘴泥之後,格爾高裡的氣場弱了許多,連忙開啟自己隨身攜帶的包,拿出了一副白手套和一個放大鏡,截上手套,隨手拿起那幅《種田者》。
“貌似挺有架兒的……”
在古董行當中,慕容纖纖不是很在行,但臨時抱佛腳,倒也知道鑑定的真正順序。鑑別一幅油畫的真假,首先要檢查其材料,譬如畫布、膠、油、顏料等,然後才是畫法和風格。
在初步檢查之後,格爾高裡臉上原本很輕鬆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了……梵高的畫作,他不止一次經手,而他發現,自己手上的這幅傷口,從材料上來說,與梵高所生活的年代應該是吻合的。作為一名資深的鑑定師,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