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來這裡幹什麼,我可對社團活動這種事沒什麼興趣。”張黎生走出汽車。跟在史提芬身旁,沿著樹蔭,避過表情歡樂、興奮的斯坦福新生們,好不容易擠進了一座外表油漆成紅褐色的三層寬簷的辦公樓中。
進到辦公樓走廊,四周的環境一下安靜了下來,史提芬喘了口氣,“我當然知道這點,記得你在洛比奇就沒參加什麼社團。
我帶你來這裡是因為你是‘特許入校生’,按照斯坦福那古板的校規,必須透過學生管理處人員的登記。才算正式入學。
左轉第七個門,應該就是這。”。邁開腳步數著數來到辦公樓一層一扇老舊厚重的木門前。
青年跟在他身後,笑著說:“那我們就快點完成登記吧,教授。
忘了告訴你,我的秘書在矽谷附近給我準備了一座帶兩個泳池的豪宅,歡迎您今天去做客。”
“聽起來很不錯。”史提芬點了下頭,敲敲門,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看起來很普通。面積不大不小,擺放著一張辦公桌,面對面的兩張辦公椅和用茶几隔開的兩張米黃色沙發。傢俱樣式有些陳舊,不過看起來都很敦實耐用,帶著厚重的加州實用風格。
聽到開門聲,辦公室的主人,一個年紀介於四十到五十歲之間,看起來嚴肅呆板,穿著乾淨筆挺的灰色舊西裝,面孔幹廋的像是臘肉一樣的白種男人抬起頭面無表情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先生們?”
“你好費格里先生,我是生物學系的史提芬。匹格羅斯,早晨給你打過電話。”
“噢,您好史提芬教授,您是來為特別招收的研究生辦理入學手續的是嗎,請坐著稍等一會,”幹廋的白種男人站起來和史提芬握了一下手,看看張黎生,指指自己正對面的辦公椅,“你坐這裡年輕人。”
“是,先生。”張黎生很規矩的坐在了辦公椅上。
“你的名字叫,lisheng。zhang(張黎生)…”擺弄了一會自己的鍵盤,費格里看著辦公桌上的電腦螢幕,問了青年幾個極為簡單的問題,做了一下記錄就站起身,主動伸出手說:“好了張黎生先生,恭喜你,成為斯坦福大學本屆最年輕的生物學系研究生。”
“謝謝你,費格里先生,我已經迫不及待成為這個偉大的大學中的一員了,事實上為了更好的融入斯坦福,我甚至在這裡買了棟房子。”張黎生和眼前這個比自己還乾瘦的中年男人握了握手,隨口說道:“那麼就不打擾你辦公了…”
“稍等張黎生先生,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如果在斯坦福買了房子,那很遺憾,除非假期,你恐怕都不能使用它,因為平時你必須住校。”
“為什麼?”張黎生愣了一下,吃驚的說:“這裡不是“dieluftderfreiheitweht(自由之風永遠吹拂)的斯坦福嗎,難道會強迫學生住校?”
“費格里先生,我的學生可是研究生,而不是一年級新生和轉校生,雖然他的確是第一年入學,但強制住宿的規定,用不到他身上。”史提芬也幫腔道。
“您誤會了史提芬教授,不是我們要求您的學生住校,而是張黎生先生的母親lili。li(李麗莉)女士要求他的兒子必須住校。
根據加州法律,在張黎生先生未滿二十三歲前,作為監護人,她有提出這項要求的權利。”
聽到這樣的回答張黎生一下愣住,他很清楚自從知道自己的事業以一種離奇的速度急速崛起,並且擁有越來越巨大的影響力後,作為教育學家的母親就一直想要培養他樹立起積極正向的世界觀。
臨來斯坦福的最後幾天,麗莉更是一再強調多和同齡人接觸,多交朋友,不要自認為比所有人都高明,學會從內心深處謙遜待人等等這些看起來也許無關緊要的事情,對於一個人的一生到底有多麼重要,是多麼寶貴的財富。
現在張黎生明白了母親說那些話的用意,也多多少少能理解母親這樣做的苦心,可對於他這樣一個最近花費了接近一年時間不間斷的以秘法修行;
又在‘異世界’島嶼強行毀滅了一個土著部落,靠著獵殺兩個部族守護者和上千土人才終於完成了陸巫三分之一修煉的‘巫’來說,在大學裡和陌生同學住在同一個宿舍,小心翼翼的在晚上進行秘法修行,實在非常讓人為難
“我不明白加州為什麼會有這麼荒誕的法律,費格里先生,”於是平和的面色漸漸改變,那種頤指氣使的‘大人物’的強硬特質不由自主散發出來,張黎生提出了異議,“我滿十八歲後可以競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