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會兒有時間,我很想去找那幾位老人家好好‘聊聊’耶!”
她咬牙切齒的將“聊聊”這兩個詞兒嚼得很重,臉上略有不忿:“哼!每次都開了一大堆苦死人的湯藥讓禎兒盯著她喝光光,不是存心整我嗎?吶吶,真日,呆會兒,你可得在外頭乖乖為格格我守門把風,我可不希望本格格的惡行惡狀讓外人瞧了去,告狀到禎兒那裡,那我可沒好果子吃了,知道嗎?”
真日咯咯咯的笑個不停,“難道格格不怕太醫們去告狀嗎?”
“不怕!”淺顏獰笑著掰掰手指頭,雖然不能將關節弄得“咯吱”作響,但也產生效果了。“哼哼哼,本格格自有妙計!你們就等著看好了!記住,不準去偷看!”
真日掩嘴呵呵的笑著,“是,奴婢會在外頭為你把風的!不過格格,太醫們也是為了您好,請手下留情啊!”
“是是是,真日姑奶奶,小女子一定會好聲好氣同老人家溫和的溝通的……”
難卻訴心傷
來到太醫院,正是午間休息時分,偌大的大殿中靜悄悄的,只有一名小太監靠坐在大殿的廊柱上打著盹兒。真日柳眉倒豎,嬌喝一聲,當場將打盹中的小太監嚇得滾落地上。
瞧清楚兩人,小太監慌慌張張的爬起身,朝兩人嗑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見過十四福晉,福晉吉祥!真日姑娘吉祥!”
淺顏嗔怪了真日一眼,意謂她不該如此調皮嚇著了人家,溫聲說道:“不必多禮了!請見諒,真日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本來就是故意的嘛!誰叫他那麼大膽子敢睡著接駕!”真日涼涼的插嘴道:“喂,小太監,怎麼只有你一個?其他人呢?還有太醫們呢?”
“回姑娘,現在是午時,老太醫們大都回府了,奴才們也去歇著了!不過傅太醫還在偏殿的藥房,沒有離開呢!”小太監乖覺的說道:“福晉您身子不舒爽嗎?需不需要奴才為您通傳一聲,讓傅太醫出來給你瞧瞧?”
傅太醫?淺顏想起幾次去府裡為她請脈過的老太醫中的一名有些嚴肅慈祥的老人,應該是他吧!
“不用了,還是淺顏去會會他吧!”淺顏笑眯眯的擺擺手,回頭朝真日交待了聲,徑自走進偏殿的藥房。
真日笑著目送主子消失後,回頭笑眯眯的打量著年輕的小太監,將小太監瞧得冷汗直流,拘促不安時,終於好心的開了尊口。
“你——就是你,給姑娘我好生伺候著,可別讓閒雜人等亂闖,擾了我家格格,明白嗎?”
“是,姑娘,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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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顏輕輕的推開門,一眼便看到坐在堆滿古舊泛黃書卷的案前,正執卷認真品讀的老者。
掩上門,她輕輕的喚了聲:“傅太醫!”
年近五旬的傅太醫抬首,瞧見她,趕忙離座迎身上來,就要行禮:“下官參見淺顏格格……”
“傅太醫,可折煞淺顏了!別多禮,應是淺顏這作晚輩的給您行禮才是!”淺顏趕忙扶起他。
傅太醫笑笑,不再拘泥於禮俗,請她上座後,為她斟了杯溫潤可口的茶。“格格,今兒怎麼有空來這兒了?是不是身體又……”
“不是不是!”淺顏搖頭,喝了口水後方道:“傅太醫您和幾個太醫的醫術高明,淺顏可不敢質疑什麼,有你們在,淺顏的身子骨也是好多了!真是麻煩您了,淺顏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怨不得誰呢!”
“哪兒的話!老朽有幾斤兩重也是省得的!身為皇家的御醫,老朽謹慎慣了,開的藥都是些循序漸進、溫吞淺顯的的健體方子,固本不固源,實在讓老朽愧疚!”
淺顏微微一笑,雙眸直視他,雙手輕輕的交疊在膝上,慢慢的說道:“傅太醫,淺顏一向敬重您,今兒來找您,確實是有點事兒。不過,淺顏想請您別將今日我們說的話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好嗎?”
見她一臉慎重認真,傅太醫心中一凜,正色以對。平日見這姑娘總是溫溫和和、與人相處禮善有加,像是沒有脾性一般的寬容萬物,讓人不覺心生親切善意,想近之戀之。只是,似乎沒有人見過她半分不讓的堅持某件事,堅持到不接受拒絕呢!
傅太醫嘆了口氣,點頭道:“好,格格請放心,老朽能力所極之處,必會做到您所希望的!”
聽出他話裡的保留之意,淺顏也不強求,扯了扯唇角,平靜地直視他,手心無意識的覆在腹部中:“傅太醫,請您為淺顏瞧瞧,我是不是……懷孕了!”
傅太醫錯愕的睜大雙目,驚愕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