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界了。”
剩下的一個老頭,一看好話都被身旁的兩人說盡了,乾咳兩聲,便開始不甘落後地發言:“這字好是好,詩也好,可字型卻過於模仿了,姑娘,你也是公子夜蓮的崇拜者吧?”
雪瀾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杏空杏明又開始捂嘴偷笑了。
雪瀾很想說,小爺就是公子夜蓮,什麼模仿不模仿的,根本就是純原創,可她哪裡敢啊:“是,小女子正是十分欣賞公子夜蓮。”
一個人欣賞自己,那叫什麼?答案很簡單,自戀唄。
第三個老頭接著又道:“嗯,老夫見過不少模仿公子夜蓮的字型極像之人,可卻沒見過如此得公子夜蓮精髓,神韻的人,姑娘,你才華過人,今天真是讓老夫開眼了。”
“多謝三位大師誇獎,可不知這結果”死老頭,說個沒完了,再說小爺閹了你。
還好,那老頭命大。
三個老頭點點頭,低聲細語地交談了幾聲之後,最後山羊鬍站起身來:“我們一致認為,應該是這位姑娘獲勝。”
臺下的人彩聲一片,彷彿雪瀾得勝已經是眾望所歸了。其實,他們大多數還是胸無點墨,或者酸儒之輩,壓根不知道誰寫的更好誰寫的更糟,只不過是被雪瀾的風采吸引,跟風喝彩罷了。
蘇慕白目光含笑,儒雅翩翩地在人群中鼓著掌,看向雪瀾的目光充滿了痴戀。
“這似乎有些不公平。”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在和諧的喝彩聲中顯得有些不協調,因此十分清楚地傳進了大家的耳朵。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瑜意。
“這姑娘乃是最後一位作詩之人,自然比別人擁有了更多的時間來思考,大家也都看到了,這姑娘連一步都沒有邁出,就作了這首詩。這不是早早就想好了的,是什麼?”
雪瀾淡淡看著她,明明知道對方是在找茬,卻不發一語。
三個老頭同時怔愣了一下,隨即也想,這公主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可該怎麼辦呢?規矩乃是之前便定好了的,先後順序也是大家自願的,這如何是好?
“八公主,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山羊鬍子捋了捋鬍髭。
蘇瑜意婉然一笑:“不是還有最後一關麼?不如讓無傷哥哥和這位姑娘各自彈奏一曲,誰的琴聲更美妙,這琴也就歸誰所有,豈不甚好?”
臺下眾人雖然有些不滿意,可是也毫無異議,畢竟人家公主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好啊。”雪瀾輕輕應聲,她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從她手中逃走的本事。
緊接著,那公主又說話了:“無傷哥哥奪琴,本來就是為了我。既然如此,不如這次的彈奏就由我代勞吧,無傷哥哥,你覺得如何?”
蘇瑜意一邊說著一邊如同小鳥依人一般靠上無傷,嬌媚的小臉上滿是希冀的光芒,那種渴望表現一下的小女兒姿態竟然也是十分可人的。無傷眼神一軟,自然立刻答應她了:“好,便由瑜意妹妹代我彈奏吧。”
雪瀾雖然看著不順眼,可是也沒說什麼,畢竟,對她來說,誰來都一樣,蘇瑜意自己動手更好,省得自己對上那個無傷會心軟。三個評委看雪瀾沒什麼意見,也沒說什麼,畢竟人家乃是堂堂公主。
“二位誰先來?”
“我先。”雪瀾一步踏出,看著蘇瑜意得意的小臉,眸中閃過一縷殺氣,只不過她掩藏得很好,誰也沒有發現。
無傷的視線一直落在雪瀾身上,她展示出的才華和身上迸發出凜然的傲氣,都讓他有幾分迷惑,想要探個究竟。他早知道她並非平凡的女子,否則身上也不會帶著風行商行的貴賓信物,可她卻更像是一個謎。牽動了他的視線,也引起了他的關注和好奇。
然而,雪瀾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殺機,沒人沒有發現,他卻注意到了,因此,也更加迷惑起來。天底下,有哪個女子會有如此的風華,又有那個女子會有如此強烈的殺氣,更有哪個女子能夠如此良好的掩飾自己?這兩陸六國之中,排的上名號的,恐怕也就那個靈國神秘的皇太女封雪和風行商行的主子薛藍兒了吧?可封雪太女從來沒有離開過靈國,不可能是她,而薛藍兒一生跟錢幣打交道,想必耳濡目染沾上了一些銅臭味,怎麼會有如此脫俗的風華?因此,也不太可能。
那麼,她到底是誰?
蘇瑜意也在看雪瀾,但目光卻是得意的。她的琴藝一直是頂尖的,在奕國難覓敵手。
對於奏琴,她很有信心。之所以讓雪瀾打頭陣,是因為她想讓大家聽了雪瀾的,再聽她的,必然會驚豔一番,到時候,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