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於空氣中嫋嫋騰起!
然而就在那鐵面完全融化之前,弗羅斯特突然雙手捂面,痛苦地向後退了幾步,隨即猛然爆發出一聲狂躁的咆哮:“啊!!”
那一聲咆哮淒厲刺耳,彷彿惡魔在黑暗的深淵中突然掙脫了封禁,向著上蒼髮出挑戰般的怒吼。憤懣的聲波在空中氣極速擴散,除了要震裂所有人的耳鼓,彷彿還在試圖震碎所有人的靈魂。
在一吼之威的逼迫下,阿布西昂和他身後的一整隊惡徒紛紛堵住自己的耳朵,向後退出了三五十米遠,而齊朗這邊的戰士們也同樣撤出十餘米遠。才將那令人心悸的力量排除在身體之外。
吼聲戛然而止。當所有人重新抬起頭時。弗羅斯特已經消失了。沒有人能夠真切地看到他的去向,甚至連感知能力極為敏銳的齊朗也察覺不到他的氣息。休金向西面的天空中盤旋了一陣,一轉眼又繞了回來,而從古爾夫滿臉茫然的神色來推斷,那隻白頸鴉也沒有任何收穫。
他消失了。或許正如伊格魯所講的那樣,弗羅斯特早已失去了生命,與宗浩王國的前任國王沒有任何關係,他只是一具屍體。在那堪比萬丈晨曦的聖劍光輝清洗下,化為一片雲氣消散於空氣中了。
阿布西昂的面色徹底陰冷了下來。弗羅斯特是他制勝的秘密武器,沒有了那具行屍走肉的助力,擊殺齊朗的任務無疑要難了許多。但他似乎並沒有打算放棄,仍然強自在嘴角維持著他那陰險的冷笑。
“我以為你們會好好地敘敘舊的,可沒想到你們竟然浪費了我的一番好意。”阿布西昂從衛兵手中接過了一條繃帶,草草地纏住了自己的傷口,“那麼,我們應該將這場好戲繼續唱下去吧?”
更多的巨龍惡徒聚了上來,除去正與遊騎兵短兵相接的七八百名兇徒。此刻出現在阿布西昂周圍的,足有五百餘名生力軍。兵力幾乎是齊朗這邊的十倍,而且在戰鬥能力上也並不遜色,其中大概有三五名鬥尊級別的高手,餘下者也大多在武師級別上下。
這很顯然將是一場異常艱難的死戰,齊朗知道自己的難處,經脈的傷情令他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每一次真氣執行,都帶來難以忍受的劇烈痛感。除此之外,米蓉的劍傷也正處於關鍵時刻,如果再不退去進行醫治的話,她一定會死掉的。
一定要速戰速決!
齊朗咬著牙提起了榮譽之劍,向著阿布西昂憤怒一指:“來吧,陰險的劊子手,你不是想殺掉我嗎,現在時機到了,你還在等什麼!”
“你說出了我的心裡話。”阿布西昂伸出手指摸了摸唇上的鬍髭,陰笑著回答說。
他顯然看出了齊朗已經傷病纏身,眼下的這個結果,正是他一心期望的,只要擊殺眼前的黃面板劣種,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女皇陛下將會堅信他的忠誠,而作為人質的漢娜,也將重獲自由。至於全軍退去的可能性,那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只需要確保自己能夠順利撤出去就足夠了。
“來一場公平的決戰,像個勇士那樣,你們這些沒腦子的傢伙不是一直喜歡那樣做嗎?”
他邁開了步子,一點點地提升著體內的靈力,嘴裡仍在不住地向齊朗發動挑釁。阿布西昂雖然受到了三五處劍傷,但那些傷情遠非致命,至少仍可發揮出八成實力,而齊朗這邊看上去恐怕連手中的聖劍都握不太穩了。
董宏顯然也看出了齊朗的情況不容樂觀,正想搶上去代替自己的指揮官出戰,但齊朗卻一伸手臂把他攔在了身後,聲音很低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把他交給我!你現在的任務是把米蓉下士帶到呂囂那裡,讓她儘快得到醫治,眼前這個惡徒,我一定會幹掉他的!”
齊朗知道自己有多恨阿布西昂,他是鯨嘴比利最為得力的助手,正是在他的策劃下,奧托帝國年復一年地對外征戰,瘋狂的掠奪、殺戮與吞噬,而除了萬萬無辜平民那數不清的血仇,他還犯下了一個無比巨大的罪行——試圖逼迫一位勇士和他的父親針鋒相對,就為這,齊朗就算拼上個經脈盡數斷裂,也絕不會讓他活著離去!
董宏感受到了齊朗的決心,同時也發覺指揮官體內的真氣又一次飛速執行了起來,他見識過那強大的力量——那是無敵的力量,甚至可以將眼前所有惡徒一舉摧毀的正義力量。
董宏退了下去,與克萊圖中士一同抬起了奄奄一息的米蓉,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回去。除了需要將米蓉交給隨軍趕回的呂囂救治之外,他還需要把那剩下的百餘名士兵盡數召喚過來,預定的戰場已經發生了變化,憤怒計程車兵們將踏著呂家鎮數千平民的鮮血,與那群兇殘的入侵者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