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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的從還在發愣的人群中走出去,給一直注視著他的男人一個拒絕的背影。
她能感覺身後的目光焦灼炙烈,可是,她能做的只有轉身不回頭,陽光打在男人的銀灰色西裝上,
黃與白,像一幅燦爛的油畫。她怕她會禁不住脆弱,躲進男人的臂彎,從此走進他親手描繪的畫裡。
沒有矯情,愛他,是一輩子亙古不變的事實,無法在一起,是容徹死後的既定的決定,欺騙也罷,
傷害也罷,他們之間註定隔了另一條生命。觸手可得的幸福,她只能看看,就此作罷。
和身邊的陸揚打了聲招呼:“我去天台吹吹風!”
陸揚猶豫的點點頭,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跟過去,可是前行的步伐在最後那一剎那停頓下來,只因
女人此刻的眼神,暗淡的沒有絲毫光彩。
得到首肯,腳步再沒有一絲停留,接受著身後目光的洗禮,算不上從容的逃離開那男人眼神禁錮的
圈子。
迎面吹來徐徐涼風,清爽中夾帶帶著點點香甜的清新。
費花花舒展雙臂,看向燈火閃爍的城市,有那麼一瞬間的感慨,黑夜或許並不恐怖,只是人自己自
己在恐嚇自己而已。
“啪嚓!”啤酒瓶罐子在地上滾落了幾個圈,發出尖銳的聲音。
費花花循著聲音望去,是一團黑影。天台沒有燈光,但是藉著月亮投射下來的斑點,她還能分辨,
東邊兒的位置,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
沒有上前交談的慾望,費花花抬抬手,看看腕處得手錶,大抵可以下去了,這場並不平靜的宴會也
該到了曲終人散的時間。
“不留下來,聊聊!”沙啞的男音帶著微醺的醉意。
很熟悉的聲音,費花花眼珠頓了頓,走過去,隔得近,她能看清男人的面孔,長長了的頭髮,蓋住
臉上泛青的胡茬,看起來像個頹廢的畫家,男人一手拿著易拉罐,另一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那意思,
似乎是讓費花花坐下。
頓了頓身形,在看見男人身旁堆滿的啤酒罐子後,她好看的眉微皺:“什麼時候學會的喝酒了?”
很隨意的問出聲,男人臉上的表情一僵,他自嘲的笑笑,他說:“很多年了,或許是從把你送入監
獄裡後就開始了吧!記不清了。”男人撓撓凌亂的頭髮,再次拍拍身邊的位置,這次費花花倒是沒有拒
絕,一屁股坐了下去。
鼻端傳來刺激的酒味,費花花再次皺了皺了眉,看著一邊堆的像小山高的酒瓶後,估摸著大約有上
百瓶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開口:“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