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跑一趟,還可惜了那些糧草。”
“他不讓大軍進城,也不能連我都拒之門外吧?”苗一傑另有想法,“我去了以後,就說西涼打仗呢,怕西涼王顧忌不到,順便把大王子接到京城,也不算白跑一趟。”
孟世爵不置可否,問連翹:“你說呢?”連翹一直在尋思,此刻見孟世爵問她,才開口說道:“我覺得可以去一趟。只是我們對西涼王這個人瞭解太少,我怕一傑進城去會有危險。”
“不會的,我們有一萬人在城外,我又是欽差,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苗一傑態度很堅定。
孟世爵卻說:“上次回來的探子說,西涼的城牆又高又厚,易守難攻,恐怕西涼王並不會把一萬人放在眼裡。而且他若有反意,自然也不會顧慮欽差不欽差。你去了以後,還是不要激怒了他,不用非得把他兒子帶回來。”居然同意苗一傑去了。
他都已經同意,連翹自然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又囑咐了苗一傑幾句,還讓他把許鑄帶去,“有他在,一般人近不了身,你們千萬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試探固然是主要目的。可也不能拿自己當賭注,你們任何一個人,在我和元帥眼裡,都比一個區區西涼王重多了。”
苗一傑自動忽略了後面的‘和元帥’三個字,只覺心裡一熱,重重點頭:“你放心,我必定好好的去,好好的回!”
徐遼察覺了氣氛的詭異,偏頭看了孟世爵一眼,那廝居然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真是絲毫不知警惕。於是也只得自己上陣,“那行,就這樣吧。我和一傑先回去稟明皇上,我把糧草分撥好了,選個日子就出發。”
連翹點頭:“怎麼分糧食,你知道的,千萬別便宜了他們!”
“我知道。你放心。”徐遼嘴邊一抹奸笑,“準叫他們吃的舒爽!”
孟世爵和連翹一起送他們倆回去,徐遼都往前走了幾步了,忽然又想起一事,轉身回來偷偷的對孟世爵和連翹說:“那個、我剛才忘了說了,你們嫂子。我媳婦,她,有了。”
兩人同時一愣。然後又一起下意識的重複:“有了?”還是連翹先反應過來,先回頭看了一眼,鈴鐺並不在這裡,然後才笑著拍了拍徐遼的肩膀:“這可真是大喜事,徐大哥。恭喜你啊!”
徐遼有些不自在:“真是沒想到,我還有能聽到你喊‘徐大哥’的一天!”
孟世爵也反應了過來。臉上是由衷的喜悅:“恭喜啊,徐遼,好好伺候著嫂子,早點把我乾兒子生下來!”
“什麼你乾兒子?誰說要把我兒子給你做乾兒子了?想要兒子自己生去!”徐遼忽然跳腳,“想搶我兒子,沒門!”說完就拉著苗一傑走了。
連翹哈哈大笑,“你們兩個可真是,說的這都是什麼話啊!歡喜的傻了?還早點生下來,懷胎十月,是你說早點就能早點的?另一個也是,現在就知道是兒子了?真是傻得可以!”笑話完了孟世爵,連翹又回身繼續她的訓練事業去了。
孟世爵為了報復連翹,地剛化開一些,就帶著第一班挖礦的人上了山,將整個大營的事務都扔給了連翹。連翹把許鑄給了苗一傑,身邊人手嚴重不足,只得把細作小隊交給了鄭狀元。斥候小隊那邊則是選了一正一副兩個小隊長,讓他們自行管理,按著自己的訓練計劃進行訓練。
她自己就要每天田間地頭、校場馬場兵器廠的跑來跑去,第一批鐵礦石運回來以後,她還親自在兵器廠裡看著鍊鐵。鈴鐺忍不住嘮叨她:“這個冬天剛把臉上養的好些了,這些天你一折騰,又變得黑黝黝了,再穿上這身衣服,真是沒人認得出你是個女人!”
連翹不以為意:“認不出就認不出,有什麼大不了的!黑點好,說明健康!”
鈴鐺無語,“你就是想把自己變成個男人吧?”連翹回頭衝著她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我還用變麼?我現在就是個男人,比男人還男人!”
等到春耕忙完的時候,苗一傑那邊第一次傳回了訊息,果然如他們最初所料,西涼王只讓苗一傑帶著幾個從人和糧草進了城,一萬大軍暫時駐紮在城外。而其他的藩王,小一些的都奉命把長子送進了京,膠濟王推說長子身體孱弱,經不得旅途奔波,只把次子送了來,荊東王和新上任的淮南王出乎大家意料的,很爽快的把長子都送進了京。
當然,連翹很快也得到訊息,這兩個孩子都是庶子,在家裡都不受寵。不過她也不很在意,這次本來就只是想要藩王們的態度而已,況且她已經把淮南王的四弟接到了京裡,有這張牌在手,她隨時可以換個玩法,讓荊東王和淮南王頭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