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比尼夫人略略放鬆了一點,仍舊保持著對兒子的保護姿態,開口:“那麼,您要做什麼呢?”
薩拉查不由失笑:“夫人,不必對我用‘您’,我是晚輩不是嗎?別緊張,我對扎比尼莊園沒興趣,也許您可以為我推薦一個住處?當然,最好能附帶一份工作。”
“順便說一句,我很喜歡學習。”
不要財富,不要力量,不要秘密,薩拉查自認還是很好說話的。偏偏扎比尼夫人臉色難看地坐了一會兒,才不情願地開口:“對角巷的奧利凡德還欠了扎比尼家一個人情,也許我可以推薦你去那裡,只要一封信就行。”
“當然,我很樂意。”薩拉查微笑著,看著扎比尼夫人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摸出紙筆,飛速地寫下一行行漂亮的花體字,又突然停下。
“你的名字?”
“薩拉查。”
作者有話要說:
☆、安頓下來的薩拉查
“怎麼了,有問題?”見眼前母子倆表情不對,薩拉查眯起眼,傾過身子,逼近。意識到他不是開玩笑,扎比尼夫人正要開口,眼角的餘光卻突然瞥見一雙亮閃閃的青綠色高跟鞋,不得不住了口。
“夫人,您的火焰迷情,還有兩位小先生的牛奶。”酒吧老闆輕巧地放下三個杯子,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迅速收起托盤離開。
扎比尼夫人淡淡地往她身後瞟了一眼,發出不屑的輕哼。
“被排斥到這種程度,是扎比尼還是貴族?”薩拉查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個問題。
“排斥?哼,她們也配!”扎比尼夫人厭惡地皺起眉,注意力重新回到那個名字上,“您姓斯萊特林?”
薩拉查平靜地搖搖頭,若有所思地道:“不,我沒有姓氏。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嗎?沒猜錯的話,他很出名?也許我可以在很多地方找到這個名字?”
“是的,霍格沃茲四巨頭之一,斯萊特林學院的創始人,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扎比尼夫人肅然道。在他身邊,佈雷斯興奮得兩眼放光,看得出對那個薩拉查斯萊特林崇拜到了極點。
“真遺憾,您應該早說的,事實上我並不介意暫時換個名字。平時叫我瑟爾吧。沒記錯的話,讓孩子歷史人物同名是你們的傳統?”薩拉查的意思很明確——他懶得修改戶籍,只能選擇儘量少用全名,畢竟這種說法還算說得過去。
“但沒人敢用創始人的名字!”扎比尼夫人激動得攥緊了玻璃杯。
“就當是我膽大好了。”
收好介紹信,問清路線,薩拉查彬彬有禮地告辭。在他走後,扎比尼夫人幾乎癱軟在椅子上,歇了好一會兒,才坐直了身子,丟下杯子,仔仔細細把手擦了一邊。
“母親?”佈雷斯壓根就沒碰自己的牛奶,擔心地望著自己的母親,緊張地喚。
“沒事了,佈雷斯,以後小心些,儘量打好關係。”
“母親?!”佈雷斯徹底驚訝了。打好關係?這是讓他去刻意結交嗎?他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就算是當初與馬爾福家的繼承人認識,也是德拉克先搭腔的好吧?!
不理會那兩人有多糾結,薩拉查順利摸進了對角巷,一路所見平和得讓他無奈。能力者的勢力已經衰弱到這種程度了嗎?
收拾好心情,他仔仔細細觀察著商店的招牌,從書店、寵物店到巫師界的銀行古靈閣,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魔杖店的招牌上,原本漂亮的金字已經剝落得差不多了,只能隱隱可以看出上面的內容,大約是“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製作精良魔杖”。再看整個店面,狹小破舊不說,落了滿地的灰塵也引得薩拉查皺眉不已。
推門,指尖傳來的感覺告訴薩拉查,他同時牽動了一根絲線,正應上店堂後面傳來的鈴鐺叮叮噹噹的聲音。站在門邊,他只看到了一張長椅,孤零零地擱在那兒,除此之外就是幾千個堆疊在一起的狹長紙盒,幾乎觸到天花板。
不會這裡面就是魔杖了吧?薩拉查突然意識到這一點。不得不說,比起法師們鑲嵌著魔核、灌注了各種富魔液體的法杖,這裡的魔杖簡陋得令人髮指。
“晚上好。”一個輕柔的聲音說。
薩拉查被嚇了一跳,總算沒有失態。他冷靜地轉回腦袋,看著面前的老頭:“是奧利凡德先生嗎?”
“是,是我。現在還沒到開學的時候,小先生需要些什麼?”
薩拉查眨眨眼,總覺得這老頭對於沒有嚇到人這件事非常遺憾:“是扎比尼夫人的建議,您可以叫我瑟爾。”說著,他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