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啊!”
梁謙笑的老臉都成一朵菊花了,“哈哈,一定!一定!”
梁肅扶著梁謙上了牛車,自己翻身上馬。正待離開,突然安靜的街道響起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開門!開門!”
眾人面面相覷,這地方還有人鬧事?梁肅眉頭微蹙,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霍行之吩咐侍衛道:“去看看出了什麼事!”這會都已經宵禁了,他們又處在內城區,能在這時候鬧事者或是被鬧事的人家,肯定都是非富即貴的。
“阿鄭,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男子洪亮的嗓音讓眾人聽得一愣,“你就真的不顧我們的孩子了嗎?你出來啊!”
“怪了,我怎麼覺得這聲音很熟呢?”梁謙喃喃的說。
“是老衛。”梁肅和霍行之同時說。
“這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喝醉酒了不成?”霍淵疑惑的問,老衛是霍淵身邊的幕僚之一,比不上裴德芳、成孝誠兩人,但也屬於比較受重用的人了。此人年紀不算太大,僅比梁肅大三歲而已,但天生了一張老成的臉,又是滿臉的絡腮鬍子,故大家都開玩笑的叫他老衛。
“那邊不是鄭摩利鄭大人的府邸嗎?”裴德芳拍了拍腦袋說。
“鄭摩利?”成孝誠恍然,“我記得老衛的娘子不就姓鄭嗎?當初和老衛成親的時候,我記得別人說過老衛的娘子像個落難的官宦千金,莫非是真是鄭大人家的千金?”
“我記得鄭摩利出自滎陽鄭氏吧?”霍淵問。
“對。”裴德芳點點頭,“我記得老衛之前在老家有個原配,不過好像他沒出來當兵前,就難產死了,這個妻子是他一年前新娶吧?我記得不是兩個月前才喝過他兒子的滿月酒嗎?”裴德芳說。
成孝誠平時和老衛關係不錯,對這他的家事很瞭解,“老衛的娘子是他從流民中救下的,當時病得就剩下一口氣了,老衛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救回來的。那姑娘聽說他還沒成親,就說要嫁給他,那時候大家還誇他有眼光,一挑就挑了一個大美人,想不到現在——”成孝誠喟嘆一聲。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聽了老衛說了這麼幾句,心裡就大致有數了,怕是這鄭娘子找到了父兄後,就跟父兄回去了。其實這幾天應天已經發生了不少這樣的事,很多找到孃家計程車族貴女都去官府申請同夫婿離婚,同父兄回孃家了。這種事是下屬的私事,兩方面都在朝為官,霍淵也不好管,再說士族就算式微,也是士族。
這時侍衛們已經把老衛拖了過來,還沒到面前一股刺鼻的酒氣迎面衝來,霍淵皺眉,“老衛,你這是在幹什麼!”
老衛眯著朦朧的醉眼,看清楚是霍淵後,忙起身要行禮!霍淵又好笑又好氣,抬腳踢了他一下,“滾!給老子洗乾淨再來見我!”
成孝誠呵斥老衛身邊的僮兒道:“怎麼也不看著你家大人!大半夜的讓他鬼吼什麼!”
僮兒哭喪著臉,“自從娘子走了後,我家大人就整天喝酒,怎麼攔也攔不住!我勸了一句,他就揍了一頓!”
“怎麼回事?”霍淵問,“你家娘子怎麼會走了?”
僮兒道:“小的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半個月前家裡來了一群人,娘子就見了大哭了一場,然後就跟著那些人走了,說那些人是她父親和兄長,下人攔也攔不住。後來娘子的孃家人還送了不少金銀珠寶過來,說是多謝大人對娘子的救命之恩……”
霍行之暗罵他蠢,明知道老婆出身不凡還不看好,居然還讓她和父兄見面了!裴德芳、成孝誠瞅了霍行之一眼,這位才是狠角色啊!知道自己岳父煩人,直接將岳父、岳母軟禁起來,好吃好喝的供著,可就是不讓人家父女見面!
梁謙摸著下巴望著自己兒子,話說自己那個兒媳婦老爹和三哥都要回來了吧?自己這個憨兒子能不能保住那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啊!梁肅被眾人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父親,您先回去休息吧,我一會過去看看老衛。”霍行之說。
“好。”霍淵點點頭,嘆氣道,“哎,老了,以前三天三夜不睡都沒什麼,現在熬不起了。”
裴德芳笑道:“大人正值壯年,正是成就大事的時候,何必說如此喪氣話?”
霍淵聽了大笑,拉起裴德芳和成孝誠,“走,我們喝酒去。”
“好。”兩人相視一笑,同霍淵離去,剩下霍行之、梁謙、梁肅三人。
“伯父,我們也回家吧。”梁肅說。
“好。”梁謙含笑對霍行之說,“伯長,我們先走了。”
“姨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