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明顯的肚子說,“希望這次是個女兒。”
蕭源微微點頭,“好好保重自己身體,等我生完了,還要你進來伺候呢。”正巧她和自己差不多時間有孕,讓她當自己孩子的奶孃好了。蕭源生完孩子後,是想自己親自餵養的,但她一個人精力畢竟有限,靈偃也從小伺候自己長大,一向穩重貼心,她當孩子的奶孃,最合適不過了。蕭源瞄了祝氏一眼,奶孃年紀也上去了,一直在自己房裡伺候,睡不了一個安穩覺,自己也不忍心。奶孃的老公、孩子都沒了,乾脆讓靈偃認奶孃為義母,讓奶孃和靈偃一起照顧自己這個孩子好了。
“是!”靈偃又驚又喜,又要想起身磕頭,只要能當上夫人長子女的奶孃,她這輩子還用愁嗎?
“你急巴巴的從應天趕來幹什麼?”蕭源擺手示意她坐下別多禮。
“夫人,半個月前成家的人,在你應天城西那八十畝良田旁圈了百畝良田,前幾天成家的大管家上門,說是想買下靠近他們田邊的十來畝良田,價錢好商量。”靈偃說。
“成家人?是成孝誠嗎?”蕭源問。
“這點小事也值得你急巴巴的趕過來。”蕭源笑道,“你有了身孕了,也別急著趕回去了,我讓人給你收拾房間,休息一晚上再走。”
靈偃蹙眉道:“夫人,成家人這些日子動作不小,附近的那些良田,就剩我們的田沒換新東家了。”
“那又如何?”蕭源漫不經心的說,“難道他們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成孝誠和裴德芳是霍淵的心腹重臣,也是慫恿唐霍淵奪取天下的首義功臣,兩人目前一個力挺太子,另一個卻是秦王的心腹,這兩人目前在應天風頭正勁,聽說成孝誠仗勢霸佔了不少應天附近的良田,苦主們因畏他權勢,皆敢怒不敢言。別人怕成孝誠,蕭源可不怕。這八十畝良田是阿肅之前塞給自己一大堆地契中的一小塊,因在應天城外,她就讓靈偃幫著一起管了。那裡沒什麼特別出眾的地方,唯一讓蕭源喜歡的是,附近有個小小的溫泉口,等自己有空了,說不定能建個溫泉別莊。她又不缺錢,賣什麼田?
“他自然不敢。”靈偃柳眉一豎,“他們敢強搶,我就跟他拼命!”
“傻丫頭,搶走就搶走了,拼命幹嘛?搶走了,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福氣享受。”蕭源不在意的說,她可不信成孝誠會吃錯藥,搶自己的田。瞄了一眼鐘漏,是該午歇的時辰了,蕭源隨手將書冊放在一旁,頭靠在柔軟的枕頭上,也不知道阿肅目前到哪裡了?
、
、
、
永州城牆上高高的並排掛著七八顆人頭,猙獰的表情明顯能看出死者生前受了極大的痛苦。
梁肅遠遠站在山丘後,漠然的望著那些人頭,“一共死了幾個?”
“在永州的三十七名官員已經全部被叛賊劉宏殺死了,首要的幾名官員都掛上了,要不是河間王見機快,說不定現在河間王都——”下屬搖頭嘆氣。
“將軍,這劉宏可是秦炯手下的第一大將,據說一杆銀槍使得出神入化。”阿勒低聲說。
梁肅微微點頭,轉身說,“走吧,到了開飯的時間了。”
“是。”
“這——”下屬眼巴巴的瞅著阿勒,不懂梁肅的意思,他也是第一次和梁將軍共事。
“先走吧。”阿勒心道,將軍才剛到,地形什麼的,才開始打探,怎麼可能隨意說出自己的計劃呢?
眾人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炊煙裊裊,將士們已經開始埋鍋造飯了。
“振敬,你準備怎麼打下永州?”霍行恭陰沉著臉問,他自打仗迄今,尚無敗績,劉宏是他生平最大的恥辱。
“還沒定,你想怎麼樣?”梁肅問。
“劉宏的老家在離永州一百里的密乘縣,我聽說他的妻子、孩子,都在那裡,我們……”霍行恭還沒有說完,就被梁肅打斷了。
“河間王,軍法有令,不欺婦孺,您這麼做不大好吧?”梁肅說,“再說劉宏明知家人皆在密乘縣,尚感在永州起兵造反,顯然是肆無忌憚,就算你把他們都抓來了,也不會讓劉宏有所動搖的。”
“也是!大丈夫何患無妻,可惜不是他老父、老母在密乘縣,不然我不信他不投降!振敬,等攻下永州後,你一定把此人交給我!”霍行恭陰狠的說,劉宏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他一定要把此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以。”梁肅一口答應,心裡卻冷笑一聲,男兒在世,理當頂天立地,不想著攻下永州,卻動這種下作的心思,難怪被劉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