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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從此,善於心計的王須仁將此事常掛在心頭。他覺得有機可乘,有空可鑽,同時也感到只有真正摸清對方的思想脈博,才能緊緊抓住他,關鍵時刻好讓他為自己助上一臂之力。

正是出於這種微妙的心理,如何對待常俊婷,王須仁不得不費一番苦心。

谷亭會議結束後,王須仁曾親到碼頭為王鳳鳴送行。

“政委,組織上把肅託的重任交給我,當然是對我的信任。可肅託畢竟是嚴肅的*,關係重大,我真怕搞不好,有負領導的重託。”

“不要有什麼顧慮嘛,首長對你的看法都是一致的,認為你前段搞得很有成績,也取得了經驗,怎麼會搞不好呢?當然啦,幹什麼事情都要謹慎、穩妥,要儘量不出偏差。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出點差錯,也有領導承擔責任嘛。”

聽了王鳳鳴的話,王須仁感到渾身熱乎乎的。

“運動越來越深入,很可能會牽扯上有的幹部,尤其是女幹部,這事很不好辦,還需要政委多指點才是。”

“組織上既然讓你抓這項工作,你看著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嘛,你要讓領導儘量滿意嘛。我這裡好說,我支援你!”

王須仁馬上心領神會,當即表示:“我儘量做到讓領導滿意。”這才流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4、這樣的嚴重問題向誰說去呢

那天送行回來,王須仁反覆琢磨著王鳳鳴說的話,表面上聽來冠冤堂皇,仔細品味,又感到不無暗示。

為了挖出湖西地委更多的“託匪”,當時不得不將常俊婷隔離審查。

王須仁是一個假裝正經的人,他對常俊婷只好施行一條不溫不火的方針,既要審查她,讓她承認是“託匪”,又不能施以酷刑,既要制服她,又不傷害她。必須在這種特定的要求下與她周旋,較量。於是,經過一番匠心獨運,他才把常俊婷安排在一個獨家小院裡。他想:女人畢竟是女人,楊花柳絮,輕柔脆弱,耐不住幾番風雨。起初,他想讓常俊婷思想開竅。然而,他碰壁了,他的對手竟象—塊頑石,態度強硬得叫人可憎。既然這樣,他不得不丟擲撒手鐧,來個敗中取勝。他有意向常俊婷透露了魏欽公被捕的訊息,儘管這訊息還不是事實,但這是出於鬥爭的需要。他知道王鳳鳴雖熱戀著常俊婷,可魏欽公才是常俊婷的心上人,這一定會將她思想的防線擊潰。只要從她身上稍微抓到魏欽公的一點把柄,又何愁不被逮捕入獄?去掉了王鳳鳴在常俊婷身邊的一個競爭對手,王鳳鳴他高興還來不及呢!這豈不是與王鳳鳴達成默契的一步好棋?

然而,常俊婷怎麼也不承認魏欽公是“託匪”。

來到郭裡集後,也就是在湖邊遊擊大隊排以上幹部全部集合在郭裡集東北玉皇廟開會的頭一天下午,王須仁詭譎地對王鳳鳴說:“王政委,常俊婷的問題你也清楚,還須你親自規勸她,你看什麼時候叫她來?”

王鳳鳴想了想說:“我先去查哨,停會讓她來吧。”

待王鳳鳴回到住室,巳是燈光闌珊。

王鳳鳴點著一支紅燭,點上一支香菸,往椅背上一躺,靜候著常俊婷的光臨。

不一會,警衛員帶著常俊婷走了進來。

王鳳鳴竭力保持冷靜,坐著未動,態度冷漠地審視著站立在面前的這個“託匪嫌疑犯”,象欣賞一幅畫似的:她那白晰的臉旦,勻稱的身軀,十分地誘惑人。自從那次操場驚馬後,每次見到她,總會讓他神魂顛倒。他竭力地提醒自己莫失尊嚴,但還是難免對她產生一種深深的憐愛之情——“多麼令人惋惜呀,她競和託匪有聯絡,競上當受騙!”他想馬上解脫她,恢復她的人身自由。但理智告訴他,他是團政委,是部隊首長,是肅託的領導者,如今不是漫步於花前月下,談情說愛,而是正襟危坐在審判席上,他思想上必須劃出一條清晰的警戒線。

但王鳳鳴仍然還是要擺出領導的架子,開導開導這個她:“常俊婷,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我,我沒有什麼要說的。”常俊婷悵然若失地道。

“根據組織上掌握的情況,你不是沒問題,你能主動交出兩封信,我們是歡迎的。但有些問題你還沒有說清楚嘛。”王鳳鳴一本正經地說:“這叫我不好替你說話啊。”

“王政委,能想到的我都想到子,確實沒有什麼再要講的了。”常俊婷睜大眼睛注視著王鳳鳴。

王鳳鳴冷冷地一笑:“你不要想得太天真了,護著別人就是害了自己嘛。你不交待清楚問題是過不了關的。我可以告訴你,報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