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抗日總動員會婦女部長、湖西區婦救會宣傳部長,正當湖西地區革命形勢高漲,群眾廣泛得到發動的時候,她趕上了這一起駭人聽聞的湖西“肅託事件”。
10月,區黨委命令縣以上幹部,都集中到區黨委辦的“幹訓班”學習,實際上是變相的集中營。張令儀也被調進了“幹訓班”。這裡每天都有人被叫出去問話,但都是有去沒回。18歲的張令儀也被編造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投進監獄,她是這次事件中年齡最小的,也是最後一批被捕的,她根本不懂什麼是“託匪”,只覺得滿肚子委屈,自己滿懷抱國之情,一心想上前線打鬼子,現在卻被當成敵人,她心如刀鉸。萬萬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兒上,張令儀的父親張錫九千里迢迢從山西出發,經陝西、河南,穿越敵人的封鎖線,一路打聽著來到了湖西。張令儀離家兩年,來到山東單縣後,才給家裡寄出第一封平安信。父母見到信後高興極了,父親決定前往探望女兒。當父親得知女兒現身陷囹圄時,他跪倒在女兒的領導面前,哀求他們把區黨委的地址告訴他,他要問清原委,給女兒討個公道。他確信自己的女兒是無辜的,抗戰一開始女兒就放棄了學校生活,參加抗日的八路軍,絕不會是什麼託匪。然而,他的願望沒有得到實現,只好強忍著悲痛,朝來時的方向返回。走前,父親拿出一些銀兩留作安葬費用,他對女兒的領導提出一件要求:“一旦女兒遭到不測,無論如何,請設法收回全屍,並妥善安葬。待明年開春,我還要再來……”
為進一步整梁興初的材料,王須仁將一位年僅18歲的女黨員張令儀四肢朝天反綁在長凳上毒打,又用大把大把燒得紅紅的香火,猛地按在她的臉和咽喉上,頓時,隨著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一股青煙騰空而起,嬌嫩的皮肉燒得“哧哧”直響。
張令儀不承認,就把張令儀的胳膊和腿反綁在一條凳子上,繼續用水灌……再用事先編好的情節逼她認罪,終於逼出所謂“梁興初中了美人計、加入托派組織”的重大案情。
正當梁興初從彭明治那兒回到隴海路北時,萬萬沒有想到他的政治委員王鳳鳴會帶人等著逮捕他。
王鳳鳴說:“有人供出你是託匪,我奉中央之命令來逮捕你受審!”
梁興初更萬萬沒有想到,這些日子,蘇支四大隊幫助“肅託”,到頭來這“肅託”竟會搞到他的頭上!他大聲疾呼:“天哪!誰是託匪?!”
是啊,誰是“託匪”?他梁興初跟隨共產黨打天下這麼多年,怎麼一下子竟會成了“託匪”呢?甚至連那些已被當“託匪”殺害的同志如何參加的“託派組織”,他一概都不清楚。
王鳳鳴則不管這些,硬要他承認是“託匪”,他無法承認。
不承認,也是百般的折磨,無休止的毒打審問。
王須仁、王鳳鳴便把梁興初吊起來用刑。
第一次毒打,梁興初寧死不說。
再次毒打,梁興初道:“你們非要我說不行?”
“什麼時候說了就不再打了。。。。。。”
“讓我說什麼。。。。。。”
“說你是託派。”
。。。。。。
梁興初對於生死問題早在參加革命時就置之度外了,他知道,他的政治身份,同志們都是很清楚的,用不著瞎編亂造,也絕對不能瞎變亂造,他清楚,那樣做會帶來怎樣的一種惡果。
王鳳鳴等人也實在拿梁興初沒辦法,只有先把他關押起來。
逮捕了梁興初、羅玉榮等死大隊的主要幹部,震動了蘇支四大隊。
聽說梁興初被關起來後,蘇魯豫支隊長彭明治立即率隊從隴海路南到了路北單碭邊,與四大隊會合,趕到湖西。他對王鳳鳴搞的“肅託”表示反對,不同意逮捕梁興初。
王鳳鳴不僅不聽,反而又想抓彭明治。他狡黠地說:“這裡託匪多得很,連隊裡也有。”
彭明治詢問王鳳鳴:“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這樣多的託匪?連連隊裡也會有?”
王鳳鳴很神秘地對彭明治說:“你不知道,這個地方託匪非常厲害,他們要在這個地方建立中央,象梁興初這樣的部隊幹部變得很快,他們玩弄女色上癮,每個人都想搞個老婆到徐州去住洋房子,你說厲害不?”
彭明治搖頭表示懷疑:“能有這樣多的託匪,抓了一批又一批,何時是了?”
王鳳鳴眼睛一眯:“你還不信?連這裡的黨都是託匪發展起來的!……”
彭明治無力扭轉王鳳鳴造成的險惡局面,只得發報向羅榮桓和陳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