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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相爺背道而馳,只怕相爺會……”

油燈猛地一跳,何雅突然起身,逼近肉圓子:“春花,你我姐妹多年,我哪點讓你覺得我是個軟柿子能隨便捏?”

肉圓子嘴張著,這麼多年來,何雅頂多是冷笑幾聲,她從未見過她這般發怒的樣子。

然不待她有反應,何雅一指門口:“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

肉圓子走了,每走一步都感覺像灌了鉛似的。

她這邊走,何雅看著已經到了五更,端起桌子上的涼茶,走到床前對著明王的臉潑了上去。

明王后腦有些鈍疼,半天搞清楚了狀況,不過不明所以之事暫且被何雅惡狠狠的眼神壓制住了。

“李然,你他媽的睡我這兒,又和孟織雲定親是個什麼意思?”

明王覺得後腦的疼痛蜘蛛網一樣散了開來,他還未解釋,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個黑衣侍衛不顧屋裡什麼情形衝到床前跪下:“王爺,宮裡出事了。”

明王猛地坐起,直往外走去,走到門口突然回頭,看到幽光裡何雅還執拗地站著,飛快回身扶住她肩膀:“你等我回來給你個說法,你……不會真當自己是古人了吧?”

何雅不置可否,明王也沒等待,帶著人疾速離去,何世平父子早得了信,俱是一同進宮。不過何世平走前特意叫了十三姨過去一躺。

明王出了碧海閣,身旁侍衛才將密信遞上,這次竟不是皇帝身子出了問題。入宮到了文英殿,昭王、靜王俱在,三人心照不宣打過招呼,便見皇帝一身常服由皇后伴著出來了。

明王神態自然,昭王倒是抬頭挺胸。

皇帝瞥了一眼明王沒有說話。皇后從御案之上拿起一本硃紅摺子。本朝奏摺均為黃色,只有八百里加急的摺子才是硃紅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京城往西兩百里的小城容城附近。有兩個村子爆發瘟疫,村民悉數死光,官員不敢上報,哪知有人沒死。跑到容城,現在瘟疫已經傳至容城。瞞也瞞不住了,明王,若是本宮記得不錯的話,容城可是你的封地。”

皇城附近一般而言是不會有皇子的封地。奈何成帝明著偏心,皇后敢怒不敢言,如今正好逮著機會。況且瘟疫?疫情若是傳染開來,撤王奪爵事小。若是引得北方韃靼等族伺機而動,這罪可不是皇帝一人能定的了。

明王之前一點訊息沒得,那密報直說三王皆被宣召入宮,此時聽到“瘟疫”二字,明王也大吃一驚,當即道:“父皇,兒臣願立即親往容城,徹查瘟疫之事。”

瘟疫何等可怕,弄不好就要被染上,明王這個要求讓皇后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成帝臉色和平時並無差別,手心貼在龍椅之上的龍頭上:“太醫院人手任你挑選,治不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明王似未料到成帝語氣如此決絕,然卻極快回到:“是。”

此事出乎意料,明王未在前往何家,出了宮直接趕往容城。

何世平回來之後直接去了碧海閣,何雅正躺在床上睡覺,他看了兩眼,卻是沒提明王臨行前說的那幾句話。

這夜,司馬瑜照舊到訪,還帶著一個人兒。

那人進來,衝何雅一拜,便脫了鞋子,揭了被子躺在床上。

臨行前,何雅捋了捋髮尾,將一根長髮系在窗欞上。

成帝心情不太好,尤其是在皇后脅迫之下讓唯一愛的兒子去了那麼危險的地方,他看皇后不舒服,自然不肯讓皇后在眼前多留一刻,從文英殿出來,成帝便命人擺駕錦瑜宮——瑜貴妃的地方去了。

皇后走的也不慢,慢一點或許就有人說她善妒,她雖然妒,但絕不能讓人給看出來,況且,一個沒有子嗣的妃子能得意到哪去,說白了,再高貴也不過是個玩物,她得留著精神對付那兩個小畜生。

成帝見了瑜貴妃,心情好了很多,瑜貴妃不但比皇后小了十多歲,性子更是溫柔,雖然也不同於他心底的那個人,但是他也不想她和她一般像,他並不需要她會說話,只要看看這樣子。

雖未寵幸瑜貴妃,卻是破例在錦瑜宮過夜,一直到次日傍晚,仍逗留在錦瑜宮內。

錦瑜宮上下不無喜色,瑜貴妃卻是一如平常,不過是頂著另外一個女人的臉,瑜貴妃非常清楚自己得寵的原因,故而多年以來十分小心。

成帝心情舒緩至極,見宮人送上來幾樣點心,笑道:“這又是你新想出來的花樣?”

瑜貴妃素來手巧,又嫌宮中點心過甜,常自己做些來吃,聽成帝詢問,忙應聲稱是,招手讓貼身侍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