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八角靈獸薰香爐蓋開啟,細細添上香料,隨即退了出去,不久一縷淡淡清香瀰漫而起,繞樑有餘。
女子纖長的手指,帶著妖嬈的魅惑,在北辰皇帝的手心裡不停的撥弄著,林然軒輕輕一笑,修長的手一撥,女子純白的紗衣如水般滑落而下,露出了潔白的身子,和那一室的春光。
他將她橫抱而起,渡步走進了屏風後的那張龍鳳雕刻的大床。
女子似嬌羞般將頭埋進他的懷裡,誰也看不清那雙嫵媚的眼眸裡隱藏著一絲狡黠。宮女和太監們將珠簾輕輕放下,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一陣春意旖旎過後,女子起身為這位年輕的帝王穿衣,卻不料林然軒輕輕一嘆道:“你且退下吧,朕會下詔加升你為汐妃。”
那女子聽後,眼裡泛起了淚花,如同一片水霧只要頃刻之間便會如雨般墜下,她跪下雙膝道:“臣妾何德何能,竟然得到陛下恩寵,臣妾……”
林然軒拉攏衣袍,將她扶起,“好了,別再說不敢當之類的,朕準了就是準了,你去吧。”
那女子只得退了出去,玉蓮剛要邁出門檻,忍不住又回頭看著那坐在殿中的身影,年輕的帝王此刻正單手揉著額頭,儒雅的臉上滿是陰鬱,她忍不住柔聲問了一句:“陛下,今日是否有煩心的事呢?”
緊鎖眉頭的帝王幽幽嘆了嘆氣,全然不像剛剛還在行魚水之歡的人。
“東籬與賀蘭自古便是不和,如今竟然因為一位女子交好了。”他似乎在回答她的問題,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據細作報,這名女子便是霆王妃,她不僅用巧計贏了東籬十萬大軍,還只憑著割讓城池五座給東籬這一句話就如此簡單的讓東籬與賀蘭修好。
區區五座城池對於賀蘭根本就不足兮,然而對於本就擁擠的東籬來說又是如此奢貴的厚禮,東籬最初攻打賀蘭本就源於土地不及,如今賀蘭不單打了勝戰,還不計前嫌的送地東籬,這樣的胸懷足以令四國百姓都深深震撼,民心所向,只怕天下動盪便要紛紛而起。
原本四國各自有各自的生存之道,如今兩國和睦,北辰便已然獨立,至於那個信奉月神宮的納西國本就誰都不牽扯,而北辰會不會成為東籬與賀蘭的下個目標,這令林然軒實在頭疼。
汐雅再次走進大殿,跪了下來,望著林然軒,眼裡滿了心疼,“陛下,臣妾實在擔憂陛下龍體,不忍陛下因這事如此難過,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汐妃起來說於朕聽。”
她起身,來到了林然軒身後,潔白的玉手按著他額旁兩側,輕輕按摩起來,他閉目靜靜享受著難得的舒適,女子身體的清香隨著輕柔的動作不斷飄出,讓林然軒聞得極其舒服。
“陛下,兩國數十年的隔閡交戰,竟然因一位女子和好了,陛下不妨派精兵攻打賀蘭,然後殺了那女子,嫁禍給東籬,這樣兩國豈不是又打起來了嗎?”
林然軒眼睛猛然睜開,揚起臉望著她,隨後又鎮定起來。的確,她說的對極了,若如派精兵佯裝成東籬大軍,攻入城下,賀蘭百姓必然痛恨東籬毀言棄諾,那麼兩國便又打起來,自己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林然軒這樣的神色哪裡能瞞得過她。
她連忙跪下,恐懼戰兢地說道:“陛下,臣妾該死,臣妾不該亂說,不該議論朝政,陛下恕罪。”
林然軒俯身扶起她,這個柔弱的女子,竟然因為自己的一個眼神害怕成這樣的女子,怎叫他不心軟不心動不疼惜。“愛妃一句點破了其中機妙,幫朕解決了大忙,朕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怪罪於你呢?”
林然軒言罷,叫來總管太監李德順讓他去宣兵部侍郎進諫。
她聽後滿意的退了下去,嘴角微微上揚,卻又極快的恢復如常。
她——風汐雅
憑著自己獨有的美貌和自己的才情晉升到了汐妃,但是這些永遠都不夠。
這些只是她為了讓自己更靠近心中那人的距離所做,只有讓自己更強大才能與他站在一起。
慕容府
夜幕籠罩下的慕容府如此靜謐,無形中彷彿有一張巨大的黑網,在吞噬著每一點每一滴生命。
書房裡的慕容赫,將剛剛看過的信件,摺好封好後,兩指輕夾,不一會兒,信封便自動燃起,在夜幕下化為灰燼。
一旁的龔玉珍埋首挑著燈,也不看他,“看來,你的功力又長進了。”
“可笑,這點功力對公子來說又如何能比。”慕容赫始終望著北方。
北方——那是他們思念已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