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起,儘管外面沒有什麼異樣,可他還是感覺到一些不對,似乎瀰漫在京城上空的肅殺之氣更重了些。
高楓在奉天坊的院子裡自然看不到京師北城邊緣的情況,那邊的道路已經完全封鎖,行人都是被遠遠的驅趕開。
每個人都很驚訝,早晨起來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萊國公府就被中京府的捕快和禁軍的兵卒給圍上了,萊國公的妹妹可是皇帝的寵妃,誰敢對他動手。
“我爹是萊國公,我姑姑是萊妃娘娘,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這裡生事!”萊國公世子朱慶柳領著十幾名家中護衛,攔在府門前大吼,他臉sè煞白,聲音都有些顫抖,只是強撐著在那裡喊。
原本熱鬧無比的萊國公府門前,現在全是面目森冷的衙役和兵卒,為首的一名軍將只是冷哼了聲,開口說道:“朱家大逆,本將奉旨查辦,朱慶柳你若是不想受苦,就閃開些!”
說完之後,這軍將向前一揮手,在那周圍等待計程車卒和衙役向著門前湧去,萊國公朱慶柳人稱“通城虎”,在京城這一帶橫行霸道慣了,那裡受得了閒氣,今天這局面雖然不對,可也是控制不住自己。
看著兵卒要衝進門,朱慶柳大吼著上前,他雖然是個紈絝少爺,但身上也有寶具,尋常士兵還真未必能對付,只看著朱慶柳身上光芒閃動,但這動作也是戛然而止,突然間,鮮血灑滿了萊國公府的門前,朱慶柳的雙手已經是被人斬落下來,為首的那名軍將冷笑著還刀入鞘,開口說道:“朱慶柳,你真是不知道好歹!”
他這句說完,那朱慶柳才反應過來疼痛,雙手被斬斷,寶具自然也就談不上發揮作用,他在那裡嘶聲大喊,已經是疼極,誰也沒有想到過來的官兵差役居然這樣的不客氣,稍有異動,連手都給砍掉了。
萊國公府的僕役都是呆在了那裡,沒人管滿地打滾哭喊的朱慶柳,還是一名軍兵上前給這紈絝惡少包紮了下,隨意的推到一旁。
大批的兵卒和差役湧進萊國公府,但沒有人敢阻攔,甚至沒有人敢哭鬧,看到朱慶柳都被砍斷了雙手,誰還敢上前逞能討個沒趣。
連周圍看熱鬧的閒人都是咋舌,心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萊國公府被抄家,也有人想,萊妃娘娘還在宮中,這件事必然有反覆。
京城訊息向來傳播的極快,這邊萊國公府抄家,那邊皇宮中的萊妃已經知道了,自家被抄家,萊妃自然是又驚又怒,急忙去找大夏仁帝哭訴。
仁帝每天早晨都會處理朝政,但大夏的文武百官都是政務jīng熟,真正需要仁帝決定的大政並不多,所以仁帝每rì裡在宮裡的時間很長,萊妃很容易在御書房就見到了皇帝。
“陛下,臣妾家到底犯了什麼過錯,居然會被禁軍和中京府抄拿,臣妾兄長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萊妃娘娘跪在仁帝的面前哭訴說道。
萊妃娘娘已經三十多歲快要四十的年紀,可看著外表甚至言行做派,都像是十幾歲年紀的女孩,青chūn嬌豔,另有一種媚人的氣息,宮裡都是傳說她用了上好的駐顏丹。
仁帝面無表情的翻看著一本書,等萊妃哭訴告一段落,仁帝沉聲說道:“有件事你想必還不知道,你兄長已經沒了。”
萊妃的身體頓時是僵在了那裡,“沒了”這個詞有很多含義,但這麼說出來,卻一定是死了的意思。
御書房中伺候的宦官都已經低下了頭,仁帝神sè淡然的揮了揮手,御書房中的人都急忙退了下去,只剩下仁帝和萊妃兩個人。
萊妃在那裡低聲抽泣,聽到御書房中安靜下來,她抬頭疾聲說道:“請陛下告知臣妾,臣妾家中到底犯了什麼大罪,沒有經過朝堂議論,沒有中樞決策,甚至在今天之前臣妾都毫不知情,臣妾兄長也是為大夏立過大功……”
或許是為家人著急,或許是心存憤恨,萊妃的聲音語氣越來越淒厲,那青chūn絕sè的面龐上也帶著恨意。
仁帝咳嗽了聲,殿堂中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震盪了下,萊妃也是安靜下來,仁帝放下手中的書卷,在那裡語氣平靜的說道:“三年前到現在,你宮裡就開始死人,開始是三個月死一個,現在是半個月死一個,都說是著涼感染了疫病,還有的說是犯了錯被板子打死的,這個事沒錯吧?”
這邊輕描淡寫的問出來,可聽到這個的萊妃身體卻是一震,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仁帝繼續說道:“死的人都是不到十六歲的宮女,每次人死了都是送到外面燒掉,你是怕別人知道這些宮女血被人吸乾了是不是?”
聽仁帝這麼說話,萊妃臉上的不可思議變